说起来,倚白算是几个轮流为金线盏灌溉的人中修为最高的一个,最起码他还能自己飞下来,虽然有些摇晃,脸色也是苍白的,但是他因为修为高,而且又是最后一个,所以精血放的反而最少,只不过全身将近一半的精血放了出来,他也不好受,跌跌撞撞来到众人面前,此时轩辕狂和非念殷劫等人都已经醒了过来,只有晚舟还在那里昏迷不醒,法一法二正忙着在他的周围布置灵阵助他在昏迷中吸取灵气。

“我的妈呀,这死金线盏真是害人不浅啊,奶奶的,狐狸精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呢,要不把他开的那花揪下来三五朵,我这亏可吃大发了。”倚白大吼,他说完,非念殷劫还有轩辕狂便异口同声道:“没错,我们也是这样想的,倚白,我们快看看他开了几朵花。”一边说,大家都爬起来,轩辕狂早先已经探得晚舟虽然精血几乎耗尽,但因为育灵洲灵气实在充沛,加之法一法二布阵布的及时,所以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因此这家伙放下心后,第一个想法就是要把金线盏的花朵摘下一朵来喂给晚舟。

那金线盏好不容易在众人因缘巧合的帮助下成为了天地间第一朵开花的金线盏,谁知道这花香还没闻一会儿呢,便听到对面那几个家伙都扬言要来摘自己的花儿,不但如此,他们一个个还狮子大开口,张嘴就要摘三五朵,他统共也不过开了五朵花而已啊。因此只把这朵奇葩气得。一个翠绿身子乱摇乱晃,大吼道:“你们几个家伙休想来取走我的花朵,还一口气就要三五朵,呸,你们当这里是你们的地盘吗?这里是育灵洲。是宝祖地地盘,如今留下你们的性命就不错了,再敢贪心,小心他收你们做花肥。”

一语未完,就听宝祖的声音响起道:“金线啊,你能够开花,幸亏这几个人,我觉得就算人家要两朵也是应该的。你不是开了五朵花吗?这么小气干什么?”他说完,那金线盏就愣住了,下一刻,只见它把一个身子摇得哗啦哗啦响,大叫道:“宝祖,你疯了吗你疯了吗?你竟然让我分两朵花给那几个家伙,你今天怎么了?以前被你做花肥的修者也不知道有多少,为什么今天心慈手软起来,我这花可都是日后培育其他金线盏地种子啊,这…这都是珍贵无比的啊。你…你怎么可以开口就让我给那些家伙两朵呢?”

“恩,就是,我也觉得两朵不够,不如宝祖你就大方些。给我们三朵好了。”轩辕狂双手抱胸,冷笑盯着那金线盏开放的颜色各异大如圆月的花盘,心想果然这家伙不地道,我们为了它,差点儿连性命都丢了,可它竟然说出这么冷酷的话语来。说完了,却听宝祖呵呵笑道:“这个,轩辕啊。你们也不要太贪心了,这可是我们育灵洲的金线盏头一次开花,我们也需要它啊,说实话,不如你们想要些什么法宝,都告诉我。然后我把那些东西给你们。以示感谢吧。”

轩辕狂冷笑道:“这算是卸磨杀驴吗?宝祖,实话和你说了吧。这里如果说真正不求回报想帮助金线盏的,只有我师傅一个人,我和殷劫非念倚白之所以如此的不遗余力,是因为我们地确需要金线盏,要不这样吧,这五朵花不是要留下种子吗?那我们把五朵花留给你们,金线盏让我们抠走吧。”他这话说的也没错,当初余恨只说要他来取金线盏,可没说一定要金线盏的花朵,所以轩辕狂打算以退为进。

“臭小子,原来你们不是真心来浇灌我的,还打我的主意。”金线盏又开始摇晃,叶子哗啦啦的响着,显示出他的愤怒,不等说完轩辕狂就回过头来瞪了他一眼,大声道:“你要明白,管他是不是真心,我们还是差点儿送了性命,只为了让你开花。”言罢宝祖也道:“没错没错,虽然他们对金线你是怀有目的,但他们也定是需要你去救他们的朋友或者亲人,只要肯为了别人不顾自身,这就是一片赤诚之心了。”

金线盏嗷嗷大叫道:“那又如何?宝祖,难道你真的要把我送给这几个家伙吗?”他地口气看起来不甚恭敬,比起法一法二等人差得远了,轩辕狂等人都惊讶于金线盏在这育灵洲的地位,就在此时,却见宝祖忽然化为一道虚影来到金线盏的面前,接着众人眼前一花,还没看清楚他的动作,就闻一股淡淡香气扑面,接着只见两朵大花凭空出现在自己面前,宝祖慷慨地对他们道:“拿着吧拿着吧,只能给你们两朵,算是感谢你们不顾性命的以精血浇灌金线之恩,其他三朵,我们要留在育灵洲撒种,以后你们可以常常过来玩,到时候我们育灵洲遍地都是金线盏的话,随便给你们几棵都没有问题了。”

金线盏在那里气得哇哇大叫,轩辕狂等人却没料到宝祖如此大方,不由得都愣住了,法一法二在旁边咳了两声,悄悄议论道:“老天啊,宝祖对待他看顺眼的人,还真是慷慨的离谱,这是金线盏的花朵啊,又不是别的凡物。”经他们一语提醒,轩辕狂连忙将金线盏接过,然后又轻轻踢了倚白一脚,示意他变回大白狐狸,取悦宝祖好让他继续打听别的问题。下一刻,可怜地倚白就不得不再次牺牲本身色相,果然引得宝祖尖叫不已。

轩辕狂将两朵大花收好,旋即对宝祖道:“实不相瞒,其实我们这次虽然是运气好得以入这育灵洲,但我们的确也寻找这里很久了,我们是有事求教于宝祖的,哦,先别发火,我们不是贪图这里的法宝,刚才金线盏的花朵,也只是因为有一个朋友非常非常的需要它,当初我有一颗趋龟牙齿,可是要救助另两个人,不能给他,所以他就要我有朝一日寻到这里地时候,替他弄一棵金线盏,其实并不是我们需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