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舟已经穿上了山芥战甲,此时明珠的禁制尽去,亮起了淡淡的光华,以前这明珠只要有一颗,方圆一里以内便亮如白昼,可此时十颗明珠齐亮,却只不过照亮了巴掌大的一块小地方,抬眼看看四周,还是漆黑如浓墨似的毒雾,显得这点光亮更是惨淡渗人。另一边,叶春花和孤独残的打斗声时不时传来,然而一时间在东,一时间在西,根本找不到一个准确的方位,如何还谈施救,倚白轩辕狂晚舟等人都焦急无比,却听风无云反而在那悠闲道:“好,不错,生死门掩藏的如此完美,难得,太难得了,哈哈哈,可总算有一个有点挑战性的阵法了。”他一边说,一边就看向晚舟等人,呵呵笑道:“你们先等等,等我慢慢的研究研究哈…”

“你有没有能够快速离开这里的办法?”轩辕狂知道这风无云一旦上了研究的瘾,恐怕一时半会儿便拔不出来了,他们都能等,但叶春花和孤独残不能等啊,因此不得不让风无云停止研究,却见这家伙不快道:“遇到此种阵法,竟然让我一掠而过,这…这不是要我的命吗?等等,就再等等吧,旁人生死与我们何干。”他说完又转头,看着那迷雾琢磨开来。众人一见他这副神情,不由得都急了,却见山溪毫不客气的一脚踹上风无云的背,双眼圆瞪的大吼道:“放你娘的屁,等什么等?我的义父义母都在里面呢,生死不知,你却要我在这里等?我告诉你。义父义母若有事,休想我和你一起举行什么狗屁成婚大典。”

就见刚刚还说什么“旁人生死与我何干”的风无云,一听闻此言立刻义愤填膺,大吼道:“什么?老泰山和岳母都在里面?哎呀这还了得,该死地贼人。竟敢对我风无云的义老泰山动手,不能容情,山溪你放心,我这就施法快速通过此阵。”他说完,众人都忍俊不禁,心想真是一物降一物,山溪一句谎言就把风无云给制住了,如此看来。他或许一开始吃了点苦头,但现在却绝对是占了上风,恩,这样也好,这样才能放心的将他交给这个风无云啊。不过大家同时也都十分奇怪,暗道破阵破阵,从来都是把阵破了才能脱困,如果不能破阵,要怎么脱困呢?独有轩辕狂胸有成竹,他在看那镯子的时候。便听到镯子里宝祖的留言,言说通往隐月族地途径上全部是高级的隐阵,而他给众人的是一条捷径,不须破阵便能从这捷径到达隐月族。后来他们果然通过镯子进入了隐月族,而育灵洲和隐月族的渊源颇深,难保这隐月族的少主不会这种不破阵便能过阵的方法。所以他才立意试探一下,没想到一试之下,果然成功了。这也是叶春花和孤独残命不该绝,方让风无云能来助轩辕狂等人。

当下就见风无云将腕上戴的一块晶莹润透无比的翠玉桌子摘下,在迷雾中一照,就见一阵璀璨地七彩光华闪过。然后他收起镯子,大声道:“好了,诸位请随我来,记住,紧紧跟在我后面,不要走散了。”话音落。他一马当先的冲到了前面。众人都跟在他身后,就见他一会儿转一个弯儿。有时候还忽然折回头,再飞一阵再转一个弯儿,他还一边飞一边道:“这个大阵果然厉害,如此一个小小的阵中阵都如此复杂了,唉,可惜啊可惜,你们不容我研究,否则定是有趣的挑战,唉,太可惜了…”一语未完,山溪已经怒吼道:“闭嘴,给我专心的过阵,出点差错我要了你的命。”

偏偏风无云还有心情调笑:“呵呵,宝贝夫人,出差错的话,就用不着你要我的命了,咱们全得玩完儿,不过你放心,我隐月族的少主若连这烛照指出来的破阵之路都会走错,我就白活这些年了。”话音刚落,众人就觉面前陡然一亮,刚刚那段漆黑如墨地道路如今豁然开朗,与此同时,在场地中央几个缠斗着的人影也引起了轩辕狂等人的注意,稍微一辨认,结果却大出众人意料,竟是三个根本不认识的人。

这一下轩辕狂和晚舟等人都愣了,也分不清谁好谁坏,这可怎么相帮,轩辕狂犹豫了一下,对风无云道:“可能两位前辈还在别地阵中,我们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再快速通过这个阵,时间不等人啊。”说完风无云爽快道:“放心吧,只要烛照在手,万事都不用愁。”说完又褪下那翠绿的镯子,细细看了一遍后,他果断的一挥手:“走。不过前面那三人十分的厉害,我们要注意别惊动他们,天啊,真是不敢想象,竟然有一千五百万年以上的功力,这太不可思议了,也不知道他们是在哪里隐居的老妖怪,如今全都出来了,果然是天下大乱,妖孽尽出吗?”

风无云的话众人没听在耳里,反而是他那句一千五百万年前把众人都弄愣了,轩辕狂晚舟殷劫自然都知道,叶春花和孤独残就是一千五百五年以前的高手,难道…正惊疑间,就听其中那女子大声喝道:“臭小子,都来了还不快帮忙,往哪里走?你们就把那些偷袭我们地讨厌东西抵挡住就行了,这大仇人让我们自己来对付。”这声音熟悉无比,赫然竟是叶春花的声音。随着她的话音,头顶上忽然快速出现了一条虚影,轩辕狂在其他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冲天而起,晚狂剑倏然飘飞过去,将那虚影发出的一掌破于无形,然后便听底下的叶春花哈哈笑道:“好,乖徒儿,老娘受了这些乌龟王八蛋许多时候地气,如今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地打一场了。

轩辕狂还不等答言,就听另一个怒极的声音道:“好啊,你竟然又过来了?冤家路窄,我今日要一雪前耻。”随着话音,一道人影倏然出现,不过令轩辕狂倍觉冤枉地是,他压根儿不认识这个人,何来冤家路窄之说?但是一交上手,他立刻明白了,原来这人便是当日附身在念白身上的那个家伙,此时他一身红衣,娇媚的脸上透出刻骨的怨毒之色,然而举手投足间仍是有说不出的万种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