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己就像是漂浮在云端,美得他不想着地,只想这样沉浸其中,久久也不愿出来

而那一刻

宁错错终于全身脱力,知道自己又一次被这个恶魔推向了绝望的深渊,推向永无天日的暗黑地狱。

她一动不动地躺着,两眼直直地看着头顶上方白色的天花板,就像灵魂出窍一样,思想开始飘浮……

她慢慢地闭上眼,想着自己是不是要死了,不然为什么会看见朝她笑得的深情款款的程飞黎,还有漫天的粉红色花雨

嘴痛,手痛,#身撕裂的痛,全身都痛,痛到渐渐麻木,麻木到身体就像一块没有知觉的木头,什么也感觉不到。

可偏偏她却知道

有人,在她耳边急促的喘息

有人,用带着血腥的魔手罩住她仅有的光明

有人,把她推向砭骨的寒冷之中……

亦南辰不知餍足,已经欲罢不能,他一遍一遍,一次又一次愈加疯狂的折磨,

不知过去多久,亦南辰终于粗喘着停下,看了看身下人紧闭的双眼,手一软,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在她身上,滚烫的鼻息全数喷在她的耳侧,冷冷笑道

“你叫的声音真难听,一动不动像死鱼一样,上你跟jian尸没什么区别,要死不活的脸更是让人倒尽胃口,你在程飞黎身下也这样?还真是让人没yu望,我倒有些同情他,连你这样的货色也干得下去。”

亦南辰违心地用世上最恶毒的语言焚烧着她的灵魂,她听见自己心中有一个声音在绝望地悲泣

他的话字字如雷,直到将她心中那点儿仅存的感激烧成滔天的恨意;

眼里的晶光与迷离的雾气才渐渐散尽,她磕着牙自**的喉间挤出几个字

“你这个畜生。”

通红的眼眶,散乱的头发,满脸泪痕,嘴唇红肿不堪还带着红色的血液,此时的宁错错像只准备复仇的厉鬼般

妖艳,诡异

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起上身,张开嘴像要拼了命似地朝他扑去。

亦南辰被她这突然失控的病态模样也吓了一跳,下巴上尖锐的痛意使他本能地一掌就毫不留情地挥了过去

啪!

错错被他打歪在**,脸上像有人拿着粗砺的沙石在打磨一样辣辣得疼,身上没有一处不在痛,痛得现在连痛哼一声都不能

力气突然间被全部抽走,她毫无生命体征一样软趴趴地倒在那里,只疲惫地睁着一双满是绝望空洞的双眼

亦南辰起身一件一件慢慢儿地穿好自己的衣服,伸手去替她解捆绑的布巾,纤细的手腕上一圈儿紫红色还带着血色的痕迹触目惊心,眉心不着痕迹地微皱,用力过度了。

但那又怎样?

他就是要让她痛,才能体会得到他是怎样的痛心彻骨?或许,也只有痛,才能在她的心上再刻上除程飞黎以外的,他的名字。

耐心地一根一根掰开她捏得滴出血的拳头

突然

在灯光的反射下,一线闪着金色光芒的戒指划过他的眼底,手上动作一顿,眼底寒意渐渐凝聚

戒指?

他记得程飞黎手上有一只同款式的戒指,他说过这是用来向她求婚的,她这样戴在手上,是表示想答应嫁给他了?

想结婚?

哼,门儿都没有!

粗鲁地把戒指拔下来,女人无一点儿反应,他勾起手指拨开遮挡住她脸庞的长发,拇指轻轻拭去从眼角不断流下的流泪;

那动作,温柔至极;

就像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而他现在,正极尽努力地安抚着向自己撒娇的爱人般充满柔情

扯开嘴角轻轻一笑

“傻姑娘,你看看,这小脸弄得,都怪哥哥下手太重,可你明知哥哥脾气不好,何必还要自讨苦吃来跟我寻不痛快;你要记住,哥哥要是不痛快了,那谁都不要想痛快;现在是不是特恨我,恨不得拿刀劈了我?呵呵,有这样儿的想法哥哥不怪你,但是,好妹妹,相信我,你,不是我的对手。”

他站起身,拍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瞥了眼躺在**一动不动,像死了一样的女人,他突然想起她曾说过死都不会让他得逞,那现在

她会死?

一股寒意渗进肺腑,从旁边的桌上拿过一张报纸丢到她的眼前,声音骤冷

“给我好好活着,从现在开始,你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属于我,要是少了根毫毛,我就让你的小情人儿,你的全家,你的朋友,给你陪葬,你大可以试试,看哥哥能不能做得到。”

他又指了指那张报纸

“这,只是惩罚你不听话的开始。”

房门被砰地甩上,仿佛隔绝了整个世界。

一切进入房间的声音似乎都在瞬间突然消失,她只是静静的躺着,可为什么总觉得像有什么在挤兑着她的呼吸,难道鼻子也肿了,呼吸才会这样困难?

宁错错脑子里只余一片灰惨惨的迷茫,思想像是被什么禁锢,无从寻起。

此刻

天已破晓,朝阳从洁白的云层里探出头,在远远的天气映衬出一个金黄色的灿烂轮廓

一缕一缕,像是偷溜的孩子,透过窗户嘻笑着细细地落上她的眼角。

温暖,但却刺眼,对于她这个生命只剩下黑暗的人来说;

她慢慢抬起小手,企图阻拦它的光芒,可爱的你,如今,我这残破的身躯已不配再享受你的照耀。

金黄混着血液的鲜红使手掌变成通透的桔黄,清晰的血管,纵横交错,虚弱的眸光习惯性地敝向纤瘦的中指

轰地一声

她呆呆地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指头,在这极短的刹那瞬间,脸上血色褪尽,她顿时不知所措地仿佛天昏地暗喘不过气来

惊慌撞击着神经

她像疯子似的翻过屋子里的每一寸地方,仍是一无所获,她终于知道,自己失去了仅存的那点儿念想。

屋里的空气愈渐稀薄,压抑得她已经呼吸快要枯竭,侧头看见紧闭的窗户

是了

可以打开窗户透透气,或许就没那么难受了,她突然想,想闻闻外面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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