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眼神空洞洞的,整个人也空洞洞的,好像没有了生命,没有了灵魂,只剩下一副躯壳。从她爷爷死到现在,她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似乎这世界已经没有她关心的事,即将刚刚阿寂与黑寡妇在她眼前大声争吵,她也无动于衷。

黑寡妇看着她,目中露出悲痛之色,她爷爷的死对她的打击太大,不知道她能否过得了这一关。

沉默了半晌,黑寡妇说:“你带她走。”

他们又回到了酒吧里,酒吧已经残败不堪,只有那个聋哑厨师还在呆着。

黑寡妇把他的包拿出来,说:“这些东西都是有用的。”

“你真的不走?”阿寂还在做最后的努力。

“你们一定要带尽量多的水,能带多少就带多少。”黑寡妇继续说着自己的话。

“你太固执了。”阿寂看着他,痛心地说。

门开了,阿吉走进来,看了看他们,有些惊讶地问:“你们要走?”

阿寂问:“不走难道跟你们一样在这里做奴隶?”

阿吉有些忧虑地说:“恐怕你们走不了了。”

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阿寂推开窗户一看,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只见六七个枪手骑着马已经冲出沙镇外面断绝了他们的退路,另外还有三个枪手骑着马直奔酒吧而来,看来国王已经决定对他们下手了。

三个枪手,为首的是四大天王之一的班卡,他得到的命令是说服阿寂和黑寡妇归顺国王,否则杀无赦。

班卡骑在马上,马在奔驰,他的手却不抓着缰绳。他身体向后仰了仰,一只手摘下皮帽,另一只手故作潇洒地向后捋了一下头发,然后向着阳台上的几个少女抛去一个他自以为很迷人的微笑。

突然,“扑!”“扑!”两个沉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班卡勒住缰绳,掉转马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只见跟在他身后的两个枪手已经从马背上摔落下来,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街道中间正站着一个奇怪的黑衣人,身后还背着一把黑色的刀,宫本泰!

“真他妈的见鬼了!”班卡一边骂着,一边拔出了枪。

他还未来得及开枪,宫本泰手上已发出了一枚十字手里剑,手里剑在空中快速地旋转着,刺入马匹的前肢之中。

马匹嘶叫着跪倒在地,“砰!”,班卡开了枪,但子弹却飞上了天。他从马身上跌落,在地上滚了出去,他迅速爬了起来,枪口指向前,但宫本泰却已经不见了。

整条街道安安静静的,除了他再没有其他人,微风吹过,卷起了一些尘土。

班卡整了整自己的皮帽,开口大骂:“他妈的快出来!我要打烂你的屁股!”

看到旁边一扇门那里有人影晃动,他立刻毫不犹豫地连开几枪,不管宫本泰是不是在里面,先开了枪再说,宁可错杀也不放过!

枪声过后,门里面便安静了。

“你他妈的屁股上多了几个洞了吧?哈哈哈!”班卡狞笑着走过去,推开了门。

门里的光线十分暗淡,班卡刚从烈日下走进来,一时还未能适应。

隐约间,屋梁上有一黑影闪电般扑下。

伴随黑影扑面而来的是一把刀。

这把刀就像黑夜里的流星,划出一道美丽的光芒。

绝美的刀光,绝世的刀法。

班卡只觉眼前一亮,难道就感觉到冰冷的刀锋从脸上划了过去。他的脸上,从脑门到下颚,已经被划出了一道长长的深可及骨的血口,连鼻子和嘴唇也被硬生生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