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已经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正一边慢慢地品尝咖啡,一边饶有兴趣地欣赏这残酷的死亡赛跑。

“我对你们寄予厚望。”将军邪恶地笑着,“可别死在里面,那太不值得了。”

“死?开玩笑。这玩艺也叫死亡赛跑?一点死亡的感觉也没有。”黑寡妇一边跑一边开心地说着,“我倒觉得挺好玩,你要不要也进来玩玩?”

“是吗?”将军轻轻啜了一口咖啡,拿起遥控器按了一下。

刀轮旋转的速度果然变快了,有几次差点就碰到了黑寡妇的背。

“噢,上帝。”黑寡妇勉强挤出笑容,对将军说道,“我乱说的,你何必当真?放慢点速度吧。”

将军翘起腿,悠闲地喝着咖啡。

“放慢点速度吧。”黑寡妇再次哀求。

“他妈的你以为我们是奥运长跑冠军啊!”见将军无动于衷,黑寡妇狠狠骂着。

“好好地享受吧!”卡雷西幸灾乐祸地大笑着。

他们不停地跑,呼吸越来越急促,衣服被汗水浸透了一大片。

他们不敢停,也不能停,一停下来生命也就停止了。

强烈地求生**支撑着他们,也激发了他们的潜能。他们已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知道不停地跑。

跑,胸口快要燃烧也要跑,大脑不能思想也要跑。

这十分钟不但艰难,而且残酷,这是他们一生中经历过的最要命的十分钟,但他们毕竟还是坚持下来了。

当他们从圆柱体中走下来,全身已湿透,整个身体像被掏空了一样,已经虚脱。

“恭喜你们。”将军向他们表示祝贺,“能从死亡赛跑中活着走出来的人并不多。”

他们想笑,却笑不出来,他们想说话,却连说话的力气都已没有。

他们又回到了监牢里,两人躺在坚硬的地板,像死尸一样。

“有什么感觉?”黑寡妇看阿寂的眼光也像看着一具死尸。

“没有感觉。”阿寂麻木的回答,眼睛都不睁一下,好像真的变成了僵尸。

“我现在只想要一杯水。”黑寡妇舔着干裂的嘴唇,由于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又在死亡赛跑里消耗了那么多体力,他此时早已口干舌燥。

“只要给我一杯水,要我杀人都可以。”目前一杯水对他来说比一箱黄金还要宝贵。

他双膝跪地,对天朝拜,“伟大的主啊,请赐予我一杯水吧。”

然后他就真的看到了一杯水,满满的一杯清水就放在牢房外面,通过房门下面的小孔正好能看得见。

皮衣在门外阴阳怪调地说:“你要水我就给你水,我可真是个仁慈的主啊。”说着大笑而去。

黑寡妇把手从门下的小孔伸出去,再伸长了手臂,仍然还是与那杯水有着一点儿差距,就只差那么一丁点儿!他的手指尖甚至几次都已经触碰到了那杯壁,可就是没办法抓住它——皮衣就是要故意折磨他!

黑寡妇解下皮带,嘿嘿一笑,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他把皮带伸出门,小心的扣住了杯子,一点一点缓慢地往回移。

“噢,来吧,宝贝。”他似乎看到了胜利的瞩光,显得有些兴奋,“多可爱的一杯水啊!”

这时不知是用力过大还是地板不平,那杯子竟然倒了,满满的一杯清水全部都流到了地上……希望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