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午饭的时候,水哥又故意少了阿寂那一份。其他人都在吃饭,只有阿寂一个人没有吃,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坐着。

水哥却大声地赞今天的饭有多香有多好吃,谁都知道他是针对阿寂。

阿珍又来了,见此情景,便问水哥是怎么回事。“送外卖的那小子,都说了多少遍,每次都要少一份!”水哥煞有介事地愤愤骂着。

阿珍不再说什么,叫上阿寂,说要请他吃饭。

看见阿珍载着阿寂离去,水哥哪里还沉得住气,狠狠地将没吃完的盒饭砸到地上。

餐厅里,几对小情侣正在吃饭,不时打情骂俏,说着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话。

阿珍坐在阿寂对面,看着他吃饭,说:“阿寂,以后中午你就到这里来吃饭了好了,这里的饭菜比外卖要丰富多了,饭钱我来付,就当是给你的补助。”

阿寂抬起头,说:“我不想在码头做了。”

“为什么?”阿珍很惊讶,“是钱少还是水哥为难你?”

“不是,是我自己不想做了。”

“你走了,我会很伤心的,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阿珍意味深长地说。

“我不在码头做,我们也一样是朋友。”

“不要说了,下个月我爸回来,到时我让他给你安排一份好的工作。你现在暂时在码头做,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

阿寂本来还想坚持要走的,但到阿珍真诚的目光,他又忍住了。

回到码头,阿珍拉水哥到一边不知说了什么,水哥只是不住地点头。

阿珍走后,水哥走到阿寂跟前,恶狠狠地说:“你真有种,竟然拿阿珍来压我!”

阿寂默默地听着,什么话也没说。

“别以为这样我就治不了你,你还不知道我在这是什么人物!”水哥继续放狠话。但也只是口头上狠而以,以后他真的没有再为难阿寂,这也许是因为他想给阿珍一个好的印象吧。

雨蝶最近老是呕吐,尤其是闻到腥味的时候。这天吃晚饭的时候,她又忍不住捂住嘴跑进卫生间里呕吐。

“不舒服么?要不要去看医生。”阿寂有些担心地问她。

“傻瓜。”雨蝶微笑着,“你要当爸爸了。”

“什么?”阿寂怔怔地,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要当爸爸了。”雨蝶依在他耳边,小声地告诉他。

阿寂这回听明白了,一股难以抑制的激动之情在心里渐渐弥漫开来,“是真的吗?”

“嗯。”雨蝶幸福地点了点头。

阿寂露出惊喜的表情,抱起雨蝶转圈,愉快的笑声荡漾在小小的房间里。

晚上,雨蝶却做了一个奇怪可怕的梦。她梦见自己躺在水中,不,那不是水,而是一种粘稠的**。她睁开眼,四周是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她想挣扎,却挣不掉粘液的束缚,她想喊,却喊不出声。她不能够呼吸,胸闷,难受,越来越难受……她感到自己快要死了……。

她终于尖叫着醒了过来,浑身已补汗浸透。阿寂也被惊醒了,轻轻地搂着她,安慰她。她伏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听着他那温柔的声音,心慢慢地平静下来,恶梦所带来的恐惧感也渐渐消失了…………

阿珍还是两三天就来一次,水哥看见她跟阿寂走得越来越近,终于坐不住了。一天,他拿着两张电影票,对阿珍说:“有个朋友获赠两张电影票,不过他自己又没时间去看,所以就送给我。我又不想浪费,要不晚上你陪我去看吧。”

水哥也知道这种方法很老套,但越老套的方法越有效,不然怎么有那么多人用。只是,这种方法对阿珍却没有效果。

“真抱歉,晚上我没有时间,你找其他人去看吧。”阿珍带着歉意笑了笑,径直找阿寂去了。

水哥脸色难看,心中的怒火简直就要爆发,但还是忍住了,他还想在阿珍面前保持君子风度。

阿珍要阿寂陪她上街买衣服,阿寂本不想去,但在她死缠烂打之下,也只有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