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空气是冷的,水更是冰冷。

冰冷地水喷洒在阿寂的头上,他向后甩了甩头发,冷水就沿着他的脸流下来,流到他结实的胸膛上。冰冷的水冷得他的肌肉收缩。

他需要冷静,因为只有冷水才能使他冷静。

有时候,他恨,恨他自己,为什么总是需要冷水才能使自己清醒?

以前,他是杀人之后用冷水使自己冷静,可是今晚呢?今晚又是为了什么?

他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房间里没有开灯,黑乎乎的,他摸黑爬上床。突然他摸到了两样柔软的东西,他吃了一惊,立刻跳开。

灯光亮起,屋子里立刻变得明亮了起来。

**躺着一个女人,身上只披着一件薄纱睡衣,成熟性感、近乎完美的诱人**惹隐惹现。这个女人竟然是方姨。

“你怕什么?怕我吃了你?”方姨在笑,她的笑更增添了她的诱惑力。

停顿了一下,她充满渴望地看着阿寂说:“不过,我还真的很想吃了你呢。”

阿寂冷冷地说:“我还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我就是不要脸了,我只想要你。”

她胸脯起伏着,不停地喘息,眼睛也变得雾一般迷蒙,散发出一种水汪汪的温暖……

她真是个充满诱惑的女人。令人心动的面容,几乎完美的身材,风情万种的姿势……

天下间的男人,有几个人能挡得住这种诱惑?

只可惜阿寂不是普通的男人,他看起来还是很平静,他的眼神还是很清晰,他淡淡地说:“你勾引男人的本事倒不小!”

“别的男人我才懒得勾引,我只想勾引你,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勾引你。”方姨又媚笑着,“我从未见过像你这么英俊冷酷的男人。”

她说的话真是越来越肉麻了,因为她知道越肉麻的话男人越喜欢听。可是她这个方法对阿寂一点作用都没有。

“滚出去!”阿寂已经愤怒。

“你为什么总是喜欢叫人滚?”方姨瞪着他,“我不滚,我也不出去。”

“这床这么舒服,我怎么舍得走呢?”她摇了摇床,使床架发出吱吱的声音。

“那你就自己一个人在上面舒服吧。”阿寂冷冷地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在他身后传来了方姨怨恨的声音:“阿寂你不是男人,你根本就不是个人!”

然后又听见她呜呜地哭起来。

她已经把自己献了出来,却被拒绝,这已经不是打击,而是种污辱,没有任何女人能受得了这种污辱。

黑寡妇的房间灯还亮着,他还没有睡,正躺在**看着那张照片,这张照片不知被他看了多少遍,却总是看不腻。

见到阿寂进来,黑寡妇笑着说:“你也睡不着?”

阿寂说:“不是。只是有个女人睡在我**。”

黑寡妇惊讶地说:“有女人在你**你还跑这来,你是不是男人?”

阿寂板着脸说:“你喜欢你可以过去,门没有锁。”

黑寡妇嘿嘿笑了一下,问:“是不是方姨?”

“她是条**的母狗。”

黑寡妇大笑:“可惜我也不喜欢母狗。”

他止住笑,问:“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阿寂说:“不相信。”

“我相信。”黑寡妇看着照片说道。

“我第一次看到她,就爱上了她。”他悠悠地说道,“这种感觉很奇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这辈子我只会爱她一个女人。”

他说得很坚决,好像是下定决心做某件事似的。

阿寂一点心情都没有,拍拍他的肩膀,说:“陪我出去走走。”

一望无际的沙漠,孤寂、荒凉、冷漠。

高悬天上的明月,光彩毕现、引人注目。

一个荒凉、一个华丽,它们两者的反差如此强烈,但它们之间仍有共同之处——寂寞、孤独。

荒凉的寂寞、华丽的孤独。

月光像白纱垂在天地之间,天地已被它照亮。

阿寂问:“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吗?”

黑寡妇说:“不知道。”

阿寂又问:“你认为一个好的枪手最重要的是什么?”

黑寡妇说了三个字:“快、狠、准。”

“什么是快狠准?”阿寂似乎不明白。

“快就是出手要快,先发制人,杀敌于未动;狠就是要有霸气,在气势上压倒对方,给对方产生心理压力,从而影响其发挥;准就是精确命中目标,无论你出枪有多快,若是打不中对方,死的就是你自己。”黑寡妇说得头头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