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正在喝酒的人一看这情势,立刻溜之大吉,刀剑无眼,谁不愿意挨刀子。

刀未到,刀风先至,黑寡妇只觉得一阵凉风拂来,明晃晃的砍刀已经来到眼前,他大惊,身体向后倒下。他背躺在桌子,冰冷的刀锋几乎贴着他的脸横砍过去,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

陆大爷将刀收住,立刻又向下砍去。若是一刀砍中,一个脑袋只怕要变成两个。

黑寡妇一侧身,砍刀砍在桌子,“嘭”的一声桌子分成两半。

陆大爷真的像香香说的一样,不是好惹的。

黑寡妇向后翻了出去,两脚站定,叫道:“老伯,你这是干嘛?”

老人大怒:“你还问我干嘛?”话一说完,他的刀又直砍过去。

黑寡妇情急之中,举起一个椅子来挡,一刀砍下,椅子变成了凳子,再一刀,凳子又少了两个脚。

黑寡妇把剩下的两只脚扔掉,翻身飞上另一张桌子。

“你玩弄香香?”不容黑寡妇分辩,又一刀砍过去。

黑寡妇又闪身避过。

“香香是我的唯一的亲人,谁要是玩弄她,我绝不放过他!”又是一刀。

他说一句话,就砍一刀。已经有几张桌子被他砍得破烂不堪。

黑寡妇本不想跟陆大爷打,但陆大爷却一刀接一刀,紧紧相逼。无奈之下,他只有拔出了他的左轮枪,他本不想拿着枪对着一个老人,何况这个老人又是香香的爷爷,但他也没有别的方法。

枪在他手上,他整个人立刻变得英姿飒爽,气势逼人!

刀在半空停住了,陆大爷面对着枪口,竟也没有勇气砍下去。

黑寡妇说:“这个年代,玩刀的斗不过玩枪的。”

陆大爷眼中现出了悲哀的神色,叹了一口气,说:“看来我真的老了。”

他的刀往右边砍下,砍在右边的桌子上,桌子被砍掉了一个角,然后他提着刀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方姨从楼梯慢慢走下来,看到满地的狼籍,又恢复了以往的神态,冷冷地说:“你们把我的地方搞成这样,谁来赔?”

“我来赔。”刀疤从外面走了进来,在一张完好的桌子旁坐下,然后把一叠钱放在桌上。

方姨拿起钱,数了数,两眼立刻发了光。“这位帅哥怎么称呼?”她极力想讨好刀疤。

“帅哥?哈哈!”刀疤大笑,“我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我是帅哥。”

“我还从没见过像你这么帅的人呢。”方姨继续说,“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

“我看你是喜欢钱吧?”

方姨眼波如水地看着刀疤,说:“我喜欢帅哥,也喜欢钱,更喜欢有钱的帅哥。”

刀疤沉下脸:“可惜我不喜欢你,你拿了钱赶快滚。”

人家这种话都说出来了,方姨也不好意思再呆着,只有听话地扭着屁股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