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躲在哪里?最好叫他们自己出来。”皮衣目露凶光,盯着方姨问道。

方姨一脸的莫名其妙,问:“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你少跟我装!”皮衣恶狠狠地说,“就是上次救你的那三个人。”

方姨怔了一下,问:“你找他们做什么?”

皮衣冷冷地说:“他们杀了国王的两个手下,国王要他们的命。”

“可惜他们走了。”方姨叹了一口气。

“他们怎么走的?”皮衣冷笑。

“他们是从窗户爬走的。”

“他妈的!又想糊弄我?”皮衣凶狠地骂着,一脚踢在方姨的小腹上。

方姨额头撞在桌边上,立刻红肿起来。她闷哼着,手撑在地上,使自己不至于倒下去。

“搜!”

皮衣一声令下,他的爪牙立刻四处搜索起来。

在枪口的威胁下,酒吧里的几个房客都被赶出酒吧。黑衣枪手闯进旅客住的房间,翻箱倒柜,好像人会藏在柜子里似。但是只要见到值钱的东西,他们都放进自己口袋。

二楼走廊拐弯处的房间,房门紧闭着。皮衣大力的敲门,敲了好久才有一个人过来开门。

那个人睡眼腥腥,对着皮衣怒骂起来:“他妈的!叫你个鸟啊!”

话音刚落,皮衣拔出手枪,对着那人胸口开了一枪,他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然后就倒了下去,倒到地上的时候,疼痛感就消失了,所有感觉都消失了。

他已经失去了生命。

他死都不相信自己会因一句骂人的话而招来杀身之祸——生命原来真的是很卑贱。

皮衣对着地上的尸体吐了一口水,骂道:“敢这样对我说话,真是找死!”

他推门走进去,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另一个杀手并没有呆在房间里。

几乎所有的房间都搜索过了,除了厨房和那间堆放杂货的。

皮衣向厨师询问情况,厨房听不见,也说不了,只见他双手挥舞着,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咿呀声。皮衣听了心烦,骂了一句人渣,离开厨房,走进杂货室。

阿寂躺在黑暗之中,听到有人走进来的脚步声,他的心狂跳起来。

皮衣跟几个手下慢慢地走着,仔细地观察这个房间里。皮衣一脚踢开地上的几个布袋,他的皮靴在木板上移动着。

阿寂透过木板的一丝小缝看到皮衣就站在自己躺着的地方,他的皮靴木地板上走来走去。

一些灰尘从木板上落下来,落在黑寡妇的脸上,有种庠庠的感觉,他一动也不敢动,甚至不敢呼吸,他知道只要发出一点声响,将会负出生命的代价。

金牛也是紧张得要命,手紧紧地握着手中的ak.

皮衣把房间翻了个遍,然后才走出去。

在经过香姨身边的时候,皮衣蹲下来,装腔作势地说:“我真的不忍心让你这么痛苦,原谅我吧。”

香姨把头扭到另一边,不想看他。

皮衣扬手一个耳光打在香姨脸上,然后起身扬长而去。他的手下叫嚣着跟在后面走出了酒吧。

酒吧里一切又都安静了下来,地上一片狼籍,方姨靠着桌脚,痛苦而又失神的坐着。

天已经渐渐黑起来,他们又在黑暗中躺了很久,静静地瓴听着。

外面一片寂静,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