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付思柔伴在君浩阳的左右,尽显温柔之姿、大方之举、娇媚之态;苏浅则一个人走在前面,身后传来君浩阳与付思柔的笑声,她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难受,不过,自始至终都未有只言片语;君浩阳表面与付思柔调笑,尽显温柔之态,然而,目光却一直锁在苏浅的背影上。舒蝤鴵裻

所谓的鱼跃龙门,不过是匆匆之举,如昙花一现那么短暂,留住的也只是片刻美好。

苏浅无视君浩阳与付思柔的存在,自顾自地拿起鱼食喂着池中锦锂,面上少了平日的冰冷与高傲,多了几分温柔之举。

君浩阳微微一动,心中有一种感觉,就像雪球一般,越滚越大,突然间,他的心凌乱了。

看了看付思柔,又看看苏浅,最终是决定带着付思柔离去。

待君浩阳与付思柔转身离去之后,苏浅才放下手中的鱼食,转身望着他们消失的背影。心中有着难言的苦涩。

我以为我苏浅作为杀手,冷血无情,不可能会爱上任何人,没想到,竟还是在不知不觉间,将心落在了你的身上。若是可是,我真的很想收回,做到对你无所谓,而不是装作无所谓。

在池边呆了一会,苏浅觉得乏了,也转身回了凤藻宫。

太阳西移,一转眼便到黄昏,落日的余晖柔柔地洒落,暖暖的。天边那被渲染的绛色霞彩,仿若沉沉大海中的游鱼,看上去,别有一番风味。

食过晚膳,苏浅便早早睡下了,自白灵出现后,经常都会做的梦,再次重复,唯一不同的是。此次,她看清了白色的身影,那是白灵,亦看清了嗜血而生的剑,那便是现在在她手中的魔血剑。

苏浅惊讶不已,不自觉地想要看清那个青色的身影,可她还未跑到青影身边,画面便开始跳转。

一个熟悉的黑色身影背对着她,她慢慢上前,试图看清这人是谁,岂料,她刚转到黑色身影眼前,黑影便消失了,只留下一句缥缈而又伤透人心的话语。“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苏浅心中疼得难受,抬眸望向四周,铜墙铁壁,就像监牢一般,她拼命地敲打着门,呼喊着,可是,始终没有人回应。她无力地跌坐在地,将头埋于双腿间,无声地哭泣着。

君浩阳来到凤藻宫的时候,恰好看到苏浅不安的睡颜,她还是那样紧紧皱着眉头,嘴里嘟喃着什么。

突然,苏浅的眼角滑落出泪滴,君浩阳的心顿时紧了几分,望着苏浅的眼,也开始变得疑惑起来。

你到底在做怎样的梦呢?为何这般不安稳?又到底梦到了什么,令你如此伤心?

君浩阳静静地坐在床前,轻轻抬手,擦掉苏浅眼角的泪痕。

一向警惕的你,为何对我的到来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是太累了?还是根本就不想见到我?

就在君浩阳陷入沉思的时候,苏浅突然叫喊着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君浩阳很是贴心地为其顺气,待苏浅逐渐平复下来之后,他才问道“做什么梦了?吓成这样?”

苏浅有些错愕,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对她也变得温柔了?是还在梦中吧!看来自己真的是走火入魔了。自嘲地摇摇头,并未回答君浩阳。

“在朕面前,你什么时候才能将你的高傲与倔强都收起来?”君浩阳明显地不悦起来。

“啊!你想谋杀亲夫吗?”

还未缓过神,君浩阳突然大叫起来。他说什么都没想到,苏浅会突然在自己的手臂狠狠地掐上一把。原本不悦的脸上,更多了几分愤怒,他瞪着苏浅,冷冷吼道“你发什么神经?”

苏浅用力捂着自己的双耳,再次抬眸看着君浩阳,但见他一脸愤怒,脸色铁青的模样,心中已经肯定了这不是在做梦。遂无辜地说道“我怎么知道突然跑我屋里来干嘛?我也只是借你的手臂用一下,看看自己是否在作梦而已。”

“看来你是做梦都想我来呀!既然那般想我,为何又不告诉我呢?”君浩阳的脸色依旧铁青,不过,话中却带着些玩味。

“你的旧情人刚回来,不好好跟她缠绵,跑我这里来做什么?”苏浅看着君浩阳,讽刺道。

“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吃醋吗?”君浩阳直直盯着苏浅,问道。

“本宫什么都吃,唯独不吃醋。”苏浅挑眉道。

“那朕怎么闻到一股酸酸的气味呢?”君浩阳吸吸鼻子,似乎真的闻到什么味道似的。

“酸的东西不只是醋,比如说你,长时间没洗澡,自也酸臭了。”

“也只有你敢在朕面前肆无忌惮,女人,你当真不怕死么?”

“死有什么好怕的?”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会怕死吗?只是,这后面一句话,苏浅并没有说出口。

君浩阳紧紧盯着苏浅,似要分清她这话的真假成分,死,又有多少人是真的不怕呢?她苏浅再有本事,终究也只是一个女人!

“说说你来这里的目的的吧,是不是白灵有了消息?”见君浩阳迟迟未曾开口,苏浅忍不住问道。一脸真诚,全无方才那不在意的态度。

“你很聪明,暗影来报,已经找到白灵了,不日便能将其送到你的面前。”君浩阳点点头,如实回答。

“她怎么样?”苏浅小心地问道,有些害怕知道结果,却又那么想知道结果。

“她很好!”看到苏浅那般模样,君浩阳竟不忍心道出实情了,犹豫了一下,终究是只说了三个字。

“谢谢!”苏浅笑了,很自然地在君浩阳脸上亲了一口。刚做完这个举动,她就后悔了,小脸顿时变得通红,低着头,支吾着。“那个,我太兴奋了。”

“朕会当作被蚊子给咬了一下。”话虽这样说,君浩阳的心中却泛起了涟漪。

一时间,室内出奇的安静,气氛变得有些怪异起来。

少许,二人非常有默契地同时抬头,深深望着彼此,一种莫名的感觉瞬间流窜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