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不好了!”钟鸣鼎食之巷深处的京兆尹府。树木摇荡,小鸟欢快的鸣叫在高大白墙上,睁着豆大的小眼兴味的盯着府院中叫着不好的英俊小厮。这个小厮跑着往府院深处的一间厢房冲。

而厢房内,正是无边旖旎**之风。鸾凤颠倒。鸳鸯戏水。

屏风上画得凛冽白梅枝头肆虐绽放,在落落白雪下毫不苍茫,反而坚定。是一副清醒励志的好画。

穿过屏风,便见那张铺了红锦被的大床。此刻枕簟竹席,又有竹绿青纱做的帐子,因而看起来倒是凉幽幽。

但此时**正做剧烈运动的两人可不是凉幽幽,而是汗涔涔。

赵姝一丝不挂,肥胖身躯倒在凉席上。肥肉软趴趴无精打采的倒着。放眼望去,尽是白花花的肉堆满了一床。如隔得远,还以为是未套被罩的棉花。

而她的身上正骑着一个油头粉面的小生。上下**。两手死命摁在赵姝黏滑滑的白肉上。汗湿的头随**剧烈摇摆。唇还不嫌弃的不时亲吻在赵姝那肥胖白花花的肉上。

当小厮发出这“不好了!”的喊声时,赵姝正运动到**。头朝后仰着,本就是青豆样的小眼此时翻得只剩眼白,完全是正宗的死鱼眼。

肥厚的大唇在发出“啊!啊!”跟杀猪叫的呻吟的同时流出不明**。脸上肥肉一重重的往后倒再一重重的转回来。

……

直待两人运动完,那溺在赵姝身上的男人被推了出去,穿上衣服领命下去。赵姝才召人更换了衣服,把那在门口等待的小厮给唤了进来。

赵姝半靠在**,小侍端来温热的水。拿着热毛巾细致的给赵姝擦洗身上的肮脏物。

赵姝舒服的眯着眼享受,边拿那青豆般的小眼瞥了瞥那火急火燎的小厮。眯了眯眼,声音跟唱戏的一样拉着长腔道:“什么事不好了?大早上咋咋呼呼的,难不成你死了娘啊!”

那小厮毕竟是男性,看着敞开衣襟**露腹毫不避讳的赵姝。脸上一现尴尬,便恢复如常。谄媚着脸道:“小姐,那萧若卿今天竟不知从哪儿打了一只老虎,卖了一百多两。按规定在三天内交给萧霍氏了,还提前了半天!这下我们的计划全泡汤了!”

赵姝惊声一叫:“什么?!”可接下来是更惨烈的一声“噢!”赵姝紧紧捂住自己下身,一抬腿猛的踢开那给她擦身体的小侍。吼声震云霄。“滚!”

原来是这小侍正擦到关键部位却被赵姝的惊叫声吓得一哆嗦,手指甲滑过敏感地带才惹得赵姝痛叫出声。

这小侍一向是得赵姝宠爱的,头一次听赵姝这般厉害的吼他又拿脚踹了他。又不敢反抗,一时拿着手绢捂着眼啜啜泣泣委委屈屈的抚着自己被踹的腰慢悠悠退了下去。

疼痛好不容易停止。赵姝含怒的瞪了一眼小侍已经走掉的门口。才把衣服裹了裹,围着自己宽大的身躯。抖动着脸上身上的肥肉坐直身体。不确定的再问了一遍:“你是说,萧若卿打了老虎?他一个弱男子打了老虎?!”

小厮毫不迟疑,肯定的点了点头。“小的已经问了那掌柜好几遍,都把她问得不耐烦了。她说的就是萧若卿,没有错!”

赵姝听言,罕见的皱着她那两条蠕动似的虫的眉毛。状似思考。可在思考了几分钟后,她给出了一个惊人的回答。

**气息没完全散去,有小丫鬟打开窗户。阳光扑面而来。

“那你说,怎么办?”

那你说,怎么办。这回答真好。小厮晃了晃脑袋。装的跟诸葛孔明一样。好似高深。“小的倒是有一个计谋,让那萧若卿不得不嫁过来!成为小姐的人!”

赵姝眼一亮,启声道:“你说!”

小厮凑近赵姝的耳朵,一片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如此如此,应该如此如此,才能如此如此。赵姝听得眉飞色舞。**不堪的笑。

一时这太阳撒的遍地都是,这世界更为亮堂,但阴暗总是有地方遁形的。因为阴阳是不得不相调的。

……

城北街尾挨着臭水沟的这户人家。院落西边一间并不大但很干净的厢房之内。萧若卿坐在**。

左边赤膊,但并没什么美景好看。因为胳膊上方掉了一大块肉,此时血淋林一片。血肉模糊。萧若卿蹙了蹙眉,忍着疼痛抬手倒了一大碗酒。

二话不说把酒朝伤口上尽数一倾。那凛冽刺激的疼痛让他浑身一震,手哆哆嗦嗦,差点没掉下去。眼死命闭着,呼吸往上吊着不敢放下去。太提神醒脑了,痛得他差点没昏厥过去。

终于清洗完伤口,萧若卿喘着粗气,抵住头晕的感觉。把酒碗艰难的放在桌子上。拿起消炎治愈伤口的药一层层涂抹在狰狞的伤口之上。又用右手拿起包扎的干净布条。一层层的缠裹。

眉毛皱成一团,眼角向两边吊着。一层层吃力的寻找着正确的方向,包扎好。

直待包扎完,萧若卿浑身泄了口气,软倒在**,刚刚疼痛的时候像是经历了无休止的时间。

很多时候,你要知道的是,生理上的疼痛是远超于爱情上遭受的痛苦的。爱情的痛苦是你心甘情愿,并且它具备美感。但生理上的疼痛完全不是如此。因为你并不甘愿所以它更痛。

萧若卿躺在**望着屋顶,虽然肩膀痛,但他的嘴角微微翘起。因为方才他把银两递给父亲时,父亲很吃惊。并且不禁夸了他两句。这好像是,父亲第一次夸他吧。也许父亲是真的看到他是有用的

,所以改变了主意呢。不然他怎么会夸他。即便父亲没有改变主意,他拿银两解决了家里的燃眉之急,心里也是高兴的。他姐姐虽然浑,不懂事,整天招惹祸事,但那毕竟是他的亲人。这世间相遇本就不容易,能成为亲人更是不知道经历了前世多少轮回的缘分。他既然是他们的家人,就是有责任护他们周全的。

萧若卿把鞋子脱掉,全身躺在**。很快闭上了眼睛。身躯放软。耳朵里好像听到了来自南方的风声,风声很柔,声声如细碎花瓣融进萧若卿的梦境中,在为他编织一个上好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