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那抱着的是谁!有人眼神好,定睛一看,那是箫若卿!不错,是箫若卿!他们顿觉强烈的不满和嫉妒不屑,同时他们顿时又觉得离自己的梦想更进一步,天哪,那样丑的男人紫王爷都抱在怀里,他们还有什么不可能?他们希望是大大的!

可即便如此,他们梦里都想靠近的人现在就在眼前,近在咫尺,但终究是没一个人敢往前跨一步,半步都不敢。脚像是被钉子生生定在原地了,挪不开。眼巴巴目露彩光的看着凤琴歌一眼都不瞧他们,自顾自的抱着箫若卿上了马车,扬长而去。他们不敢呐,那手要是再一挥,他们就去见西天佛祖了!于是这群人怀着无限遗憾和悔青肠子的惆怅恭送着凤琴歌的马车一步步的离开他们视线,久久,久久,这围在一起的人群才慢慢散了。边散边面面相觑诉说着惆怅,待他们从这场震撼和惆怅中回过神,从互诉遗憾中缓过劲,新一轮的议论话题轰炸开了,这箫若卿与紫王爷究竟是什么关系!长得这么丑也敢勾引紫王爷!太令人气恼了!……

凤琴歌就这样抱着箫若卿回到了紫王府,回到了芙蓉院。一路之上接受了不少人的注目礼,眼珠子啪嗒啪嗒掉落一地。

凤琴歌蹙着眉头把箫若卿放在**,立刻命人叫了大夫,这都一路了,箫若卿还未醒,喊他也没有反应,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大夫很快就领命赶来,弯腰在床前诊了箫若卿的脉,又扒了扒他的眼皮,就站起来清声回话道:“王爷!公子他只是短暂的昏迷,并无大碍。”

凤琴歌眼关切的看着箫若卿,头都未抬,“他这到底是怎么了?还要多久才能醒?”

大夫弯着腰,道:“看状况应该是服了洋金花,服了应该也快两个时辰了,最多再要半个时辰便能醒来。”

“洋金花?”凤琴歌眉微微蹙,大夫点头道:“不错,是一种致人昏迷的药,服用后一刻钟后进入浅睡,半个时辰后进入深睡,两个时辰后便会苏醒。苏醒的时候会略有倦意,但并无大碍。”

凤琴歌抬起身体,眼神定定的看着床左边的凤兰花木柜,若有所思,当时箫若卿家只见箫霍氏一人,他又拿着绳子在捆他,这箫霍氏究竟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迷晕若卿?看来这些,她都需要调查调查了。

她收回心神,对大夫道:“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大夫躬身行了一礼,便弯着身退了下去。阳光在这午后静静的流淌,屋子里回归寂静,只剩凤琴歌与箫若卿两人。

凤琴歌坐在床边静静的端详眼前之人的睡姿,不由轻笑出声,真是够宁静的,动都不动一下。

鬼使神差的,素手伸出碰了碰他长如蝶翼的睫毛,拨了一下,箫若卿毫无反应,一个男人睫毛长这么长真是作死,凤琴歌心里暗暗感慨,忍不住又大着胆子手刮了下他的鼻梁,还是毫无反应,就心脏剧烈跳着素手碰了碰他的唇瓣,摩挲了几下,喉咙一干就忍不住俯身将自己的唇对上,心脏几乎跳到嗓子眼,两手撑在箫若卿身侧两边,轻轻而温存的辗转反侧,这真是激动人心的时刻,她这幅偷偷摸摸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在偷情,不知不觉间,吻得愈来愈深,美妙的感觉让她无法自拔,眼也轻轻闭上。正在此刻,她突然感到了回应,凤琴歌心里剧烈的一跳,惊慌的睁开眼,眼前的人眼并未睁开,好像是在梦里,但在细致的回吻她,一寸寸的,凤琴歌只觉身上的火差点被撩起来了,心里暗咒了一声,艰难而坚决的迅速移开身躯。

紧喘了两口气,看到箫若卿鲜艳着唇瓣,睫毛动了动,慢慢的,竟然睁开了迷蒙的双眼。渐渐的似乎脑子开机,看到眼前的凤琴歌,又打量了周围的环境,正是芙蓉院他住的房间,眼神滑过疑惑:“王爷,若卿怎么在这儿?”说着便扶着被褥要坐起来。

凤琴歌咽了口唾沫,平复了几下呼吸,方恢复淡定,帮助他坐好,答非所问,关切的道:“是不是还觉得疲累?”

箫若卿碰了碰自己的脑袋,眼中是雾蒙般的倦意,困惑无辜的像是一个需要人照顾的孩童,点了点头,

凤琴歌忍不住扳过他的身躯,靠在自己怀里,温柔的道:“没有事,过一会儿就好了!”

却敏锐的听到箫若卿倒抽了口凉气,但似乎克制着并没有叫出声。

凤琴歌眉头一皱,直起身体,严肃的看向箫若卿,“你怎么了?”

箫若卿眉头苦皱着,无声的摇了摇头。凤琴歌额头青筋动了动,眼前之人她怎会不清楚,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不说出来,偏偏习惯自己承受。自己刚刚揽过他时压住了他的左肩膀,那天手碰他的肩膀时他也嘶了口气,那么伤处应该就是肩膀了。

不容分说手一撕,肩膀上的布料哗的被撕掉,肌肤暴露在眼前,箫若卿先一愣神,当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立即又羞又怒,脸颊通红,边叫道:“王爷,你做什么!”边手不迭要拿被子遮住自己的肩膀。

凤琴歌却一手握住他的肩膀,冷声道:“别动!”箫若卿先是被凤琴歌手上的凉意凉的一颤,那手触的地方是他**的肌肤,立即面色红晕的如彩霞一样,随即想到什么,慌忙惊慌的转头。

可已经来不及,凤琴歌正双目灼灼的看着他那处伤口,素手一撕,揭开那层纱布,只见伤口很深,一个洞还未完全愈合好,但明显已经感染了,往外流着脓性物质,看起来很惊怖。

箫若卿惊慌的叫了一声:“别看!……别,污,污了王爷的眼!”

污个鸟啊!凤琴歌眉一蹙,无奈的瞪了箫若卿一眼,没好气的道:“这伤口谁给你处理的?”现在不是问怎么会有这个伤口的时候,而该问哪个处理的伤口看她不灭了他。

箫若卿嚅动了几下嘴唇,不好意思的道:“我,是

我自己。”

凤琴歌抬头看了箫若卿一眼,恶寒的抽了抽嘴角,怪不得。这伤口感染,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古代很多人都是死在这上面的。想到这里,凤琴歌冷声吩咐:“来人,给本王拿一瓶生理盐水加上干净的麻布!”

小丫鬟颤抖着身子上前,疑惑的问:“王爷,什么是生理盐水?是把吃的粗盐用水搅拌搅拌吗?”

凤琴歌额头青筋一跳,盐跟水搅拌搅拌?想象力不错!不得不开口无力解释道:“用五两盐,半钟蒸馏水搅拌均匀,用高温灭菌两刻钟,制出来的就是生理盐水。制成后给本王拿过来。”

丫鬟点头,心里记着制作方法,边认真记着边退了下去。“奴婢记着了!”

凤琴歌放下箫若卿的手臂,又把之前的那块布暂且贴上,等着丫鬟弄完生理盐水后过来。

这里箫若卿却是完全的回过神来了,想起了昏迷前的事情,想起之前的吵架,她的落荒而逃,想起横江过来他这里那傲气的姿态,脸色已经变得难堪,声音冷冷的,散发着生人勿近,“若卿不是已经回家了吗?怎么又回到王爷这里?”

凤琴歌冷笑一声:“你想回,可以与本王说,本王陪你一同回,你与横江说算是怎么回事?!”

箫若卿迷惑的看向凤琴歌,她在说什么?她同他一起回?!口气明显的表示着不在乎但只要一探究就能感到浓浓的酸气:“王府中人都知,王爷与横江公子是一对,与他说跟与王爷说有什么分别?”

凤琴歌被这句话气的一噎,“放肆!你听谁的混账话说本王跟他是一对?!”

箫若卿被凤琴歌的冷然语气惊得身子缩了缩,但难道,真的不是一对吗?“这是众人心知肚明的事,横江公子是天下第一公子,比天下第一美男声望还高,配王爷刚刚好。”箫若卿按实情道,那口气不知不觉酸气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