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劝慰之意倒是明显,虽然静下来想的确是那么回事,但还是要论人的。如果这话红衣说了,皇太父还会听进去一半一半,而一向与他作对的皇后说了,皇太父硬生生的听出了另一层意思,这是讽刺他六根不清净呢!混账!他又不是和尚,需要守什么本心?!

他冷冷瞟了皇后一眼,讽刺道:“哀家听说,皇后对这件事很为赞成呢!”

“臣侍不敢,只是皇上同意,臣侍不敢违背。”

“嗬!说的好听,你身为一国之后,六宫表率,宗纪礼仪你不是不懂,难道不清楚庶子、平民只能嫁入皇家为侍吗?”

“臣侍有错,请父后降罪!”一身凤衣高贵的皇后竟突然跪了下来,念道。

同样跪着的凤琴歌心头一凛,没想到这个皇太父竟是个这样不能招的茬,连皇后都朝他跪下来请罪。正思量着解决之道,一个清清朗朗、沉稳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突然从身边响起。让凤琴歌心头是一惊。

“此事全是草民一人之错,与王爷没有半点关系,与皇后也是无关。是草民爱慕王爷,幸得王爷不嫌弃草民,才造就今天的糊涂事。草民懂得尊卑有别,也从未想过有一天能嫁与王爷、能遇见她草民这辈子已经无憾了。草民并不想要那侍君之位,只求能为奴为婢长伴王爷左右。如果这样也不行的话,臣侍愿意一死。但请皇太父明鉴,不要怪罪王爷,也不要怪罪皇后。”

全场突然鸦雀无声,连皇太父也怔住了,一时没有言语。这个从进门来便闷声不吭的男子,突然在皇太父暴怒之时敢说出来这样一副话。其他人不能不说是不惊讶的,看起来懦弱的一个人,能说出这样一段不屈直率的话,宫殿里的人对他的印象进行了一轮刷新。从对卑微之人的不屑到审视他身上有什么发光的地方。

而一旁的凤琴歌听得直皱眉,靠,一句一个草民,别人有那么尊贵吗?!等有时间了她必须要给他贯彻贯彻人人平等的观念,不能让他有低微的感觉。自己的男人,还是得好好调教。但咳咳,凤琴歌听下来萧若卿这一段近似表白的话,不得不说心里是甜蜜加上震撼的,没想到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感情挺深的。

短暂的怔愣之后,皇太父的眼神却又凌厉起来,冷笑道:“只能一死?你是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哀家逼死你了吗?”

一个咯噔,众人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而萧若卿也是脸色失尽血色。

【这章字数不太多,加一个额外剧场,不计入正之内:当凤琴歌携箫若卿晚上回芙蓉院时,看见那廊道花园里一盏盏亮起的红灯笼,和已经贴在门上的喜字红纸,意识到果然是好事临近。但她没有看见的是天空中那轮异常明亮异常圆的月亮。于是不幸发生了。若卿的头痛发作了。

自那日见了那个明里暗里的男人之后,凤琴歌便在心存疑虑下做了调查,也得知若卿这头痛病是因她的前身而起,暗暗咒骂了两句心肠歹毒之外便未多想,一心思考着解决对策。只是之前的那两个人像是石沉大海了,一直寻不到踪迹。请来太医也均是摇头。所以,若卿的头痛病一时也没找出来什么根治的法子。但送的那两枚药丸,凤琴歌拿去让太医检验,检验出的结果倒确实是治头痛的药,但是是西疆的一种邪术。怎么治不好说。于是凤琴歌奉献出了半粒药丸让太医依法炮制出多颗来,并让他对着那药丸继续研究,争取研究出结果来。

而现下,烛光昏昏,夜明珠烁烁,终究把芙蓉院里的主屋照的通亮。

若卿在服了那颗药丸之后,并不觉得太痛了,只是脑袋仍然闷闷的,反应不太利索。琴歌便让他躺在**休息。而自己则坐在桌前研究此次要宴请的一众宾客。

琴歌边皱着眉头边看,这大大小小的官,品阶由高到低,人数实在是多。而她究竟要请那些又不请哪些,听说官员中跟她结仇的实在不少,而那些跟她有仇的谁知道与那些跟她没有十分明显的仇的人有着多么错综复杂的关系,一请请那么几位在大喜的日子给他们摆苦瓜脸,她可不太愿意见。但若是一位不请,她身为王爷的脸面未免太不好看了些。所以一时甚为纠结。

凤琴歌在纠结之时,自然没有注意到若卿一直在瞧她,在这明亮的夜明珠光下,箫若卿瞧着自己心尖上的人只觉得越看越好看,连皱着眉头的样子都是那样好看。而箫若卿明显的这几日胆子已经养的很为茁壮了,而今晚因为头疼反应不太利索致使他的胆子更为茁壮。

看着琴歌单薄的身影他皱了皱眉,不假思索就拿着件自己的外套下了床,轻轻的踱了几步,不让她发现的把外衫披在了她的身上,琴歌愣了愣,眉头仍然没有解锁,拍了拍若卿放在她肩上的手背,怪道:“不是让你躺在**吗?怎么又下来…”

话尾还未落,就感到一个暖暖的触感落在自己的眉心。琴歌眨巴了眨巴眼,抬起头来,对他今晚的大胆举动很是诧异:“你……”

“不要皱眉。”若卿直接打断她的话,专心的把自己那件外套完全裹在她身上,这么一裹,突然发现她竟然十分的瘦弱,尤其是那纤腰更是盈盈可握。发现这一现象后,若卿直接凭本能反应,不过大脑这条道,就想抱一抱感觉是不是真的那样瘦。而这样想他也果然这样做了。一把就从后面抱住了凤琴歌。而那双手也果真流连在她腰间丈量尺寸。

凤琴歌愣了愣,想咳一声,但是觉得咳一声可能会有点煞风景。感觉着那双在她腰间不老实的手,琴歌顿了顿,脑子里很为疑惑,斟酌着道:“你那药里边,是不是掺了迷药还是情药之类的东西?”

箫若卿有点发怔,却没有回答。他一时未反应过来凤琴歌怎么把话题转移到这上边去。

于是顺理成章的凤琴歌又把他的不回答误以为自己这样问伤了他的心。心下不忍道:“快躺到**去,本王同

你一起!”

箫若卿有几分迷糊,顺从的点了点头,正要过去,又想了想,还是想知道王爷到底有多轻。于是手下很快动作直接来一个公主抱,就把凤琴歌给抱进了怀中,心里暗暗想道,果然是轻。

凤琴歌瞠目结舌,不敢置信的看着箫若卿,怎么有一种从正攻到受的感觉?她怔愣着叫道:“若卿……”是不是吃错药了?

箫若卿听到唤声,温柔的应了。又温柔的把凤琴歌放到**,再温柔的把薄被给她盖上。然后他自己也躺了下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凤琴歌怔了怔,望着镶花绣蝶的帐子,自己好像误解了某样东西。不甘心的扭过头道:“头还疼不疼?”不疼也许他们可以在大婚之前提前某项运动。

箫若卿头扭过来,淡淡的摇了摇头。凤琴歌心下一喜,只听若卿又道:“就是闷闷的。”

那这倒是提前不提前?她也只有某些听看经验,没实际操作过,虽然她身为杀手,也有这方面的训练课程,但她是拒绝真枪实弹的,她一向觉得这种方法是让人不耻的,只有最末流最无能的杀手才会这样做。所以暗暗觉得与若卿做这种事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所谓天时地利,现在夜色静谧,秋风送凉,红烛摇曳,帐暖屋馨,气氛恰恰好。而人和,刚刚若卿既吻了她又抱了她,也该算符合人和,只是这头闷会不会影响视觉、触觉、感觉体验呐?

箫若卿看着她仍然在蹙着眉头思索,不满的又把唇贴上了她的眉心,咕哝道:“都说了不准皱眉的。”

凤琴歌扬了扬眉,笑道:“好,不皱眉。”既然某人帮她做了决断,那她不实施就太对不起天时地利人和了。想毕,她眸子里神采飞扬,半支起头,拿条件诱惑道:“等过些日子你嫁给本王之后,本王会思虑对策把你的身份提升为正君。即便找不着法子,本王此生也只会娶你一人,你在本王心里就是唯一的正君。”

箫若卿眼神震惊,不敢置信的道:“王……王孙贵族都是三夫四郎的。”

凤琴歌笑了笑,吻了他的唇角一下,“你也希望本王有三夫四郎?”

“不,不是,”箫若卿感觉又心酸又幸福,有种摸不着地的不真实感觉,又有种想哭的感觉。他结巴又诚恳大方的道:“但,如果……如果王爷想娶的话,若卿也不会不同意的。”作为夫,要善解人意,体谅妻主,如果王爷再娶,他自然不能阻拦。

凤琴歌挑了挑眉,没把他的话放心上,只是把唇凑上了箫若卿滚动的喉结,吻了吻。箫若卿咽了口口水,声音更加结巴:“王,王爷,你怎么,怎么……”

怎么亲他的脖子?若卿这孩纸从小到大因为没人教过,所以没接受过一点生理知识。再加上某种不好的记忆,他对这件事还是有些抵触的。

但是到了凤琴歌这儿,他是完完全全的被美色迷惑,人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再加上凤琴歌本身就是一等一的美人,他平时看她都看不够,觉得眼前人哪里都好,而现在灯下看美人,只觉得怎么都好看,加上她那奇怪的动作带来的奇异感觉,他更是完完全全傻了,被迷的动都动不了。只是傻傻的看着她,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直到某个地方滚烫不堪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狼狈。但也只是感到难受,仍然不晓得自己是怎么了。

而到凤琴歌压下来的时候……两人融为一体,他才意识到是干什么,那不好的记忆突地呼啸而来,让他脸色刷白,但潜意识里知道眼前的人是爱的人,不该反抗。只是彼时的绝望和无助重重袭来,觉得世界那么孤独又悲伤,而下身也是越来越疼,越来越疼。像小孩子时候的那样,只知道哭,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却又不敢发出声音。怕自己的不适会惹来凤琴歌的讨厌,因此不要他。他现在只有她了,他爱她,爱到心里发疼,看到她蹙下眉头就心疼的要命。他没有说过,可他觉得自己是在拿生命爱她,想要拿一切来讨她欢喜。所以他虽然觉得难受和恐惧,他仍然极力忍着。

凤琴歌自然不知道他那么复杂的心理活动,只知道他实在是,真的是什么都不懂。而当她抬头看见箫若卿哭得那么委屈时,她愣住了,怎么有种诱拐良家少年的犯罪感觉?而且,话说,该哭的难道不是她吗?女尊社会,男人比女人要疼很多吗?

凤琴歌怔了怔,大概能体谅到他的痛楚,母性光辉瞬间发挥的淋漓尽致,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对上那含着一包泪水的迷蒙的眼,心里晃了晃,就凑上去温柔的把那泪水吸吮掉。箫若卿被吻的呆愣住了,果然不哭了。湛亮的双眼一动不动的望着她。跟一只小小的宠物一样。

凤琴歌心里好笑,边温柔擦拭边哄道:“乖,怎么哭了?”

男人总是要屈服于女人的温柔之下的。而现在的箫若卿就是如此,望着凤琴歌,只觉得她美的令人窒息,而那温柔的神情更是让他栽进她设的涟漪中。他像个孩子一样委屈的道:“很疼很疼。”

凤琴歌几乎要笑出声,哄道:“乖,放松,放松就不疼了!”说着,吻上了萧若卿的唇角。长夜漫漫……】

这个大家随意看看,不在情节之内,情节内的男女主关系还是很纯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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