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霜的身子陡的被搂进一具温热霸道的怀抱中,随之而来的是热切的喘息声,不等她有所动作,唇便被吻住了,狂热的吻着,辗转吸吮着,风轻霜手中的木质梳子滑落到地上去,她紧抱着他,积极的回应着他的吻,脑海中浮上先前他抱着那个女人的样子,不由得恼怒的推他,可是这男人像受到了刺激一样,根本不管不顾的,长臂一伸,她的整个身子便落入了他的怀抱。

两个人很快落到那张床榻上,欧阳离烟紧压着风轻霜,动也不让她动一下,一双黑瞳阴骜的瞪她,唇角挂着寒凌凌的笑,唇浮下来,落到她的耳垂上,轻轻的撕咬着,这是她身上的敏感点,每一下都让她轻颤不已,再也没有了所谓的恼怒,整个人陷入了狂喜,伸出手紧搂着他,用力的吻他,有多少女人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她都要通通的抹掉。

寝室内响着热烈的喘息声,他大手一挥,纱帐落下,伸出手急切的剥掉两个人身上的束缚,温热的身子缠上那白玉娇躯,律动起来,床榻颤动不已,狂风般席卷了她整个感官,每一次都亨受不已,这男人她是不会放手了,因为她放不开手,不管他有多少女人,她都不会白白便宜了那些女人。

“烟,烟,你是我的。”

“是,我是你的,”声音响在寝室中,磁性中带着浓烈的情潮,身子动得更厉害了,惹得床中人娇喘声声,香汗淋淋,整个人攀附着他的身子,像一条蛇一样缠着他,索要更多,而他是心甘情愿的给予她的。

“霜儿,相信我,这一次很快便会娶你进府的,到时候给本王生个儿子怎么样?”他的大掌轻握着她的浑圆,柔情蜜意的开口。

“好,我只生你的孩子,”她许诺,身子软得像棉花似的,瘫到床榻上,他也滑落到她的身边,搂着她静默无声,久久方才出声。

“刚才没弄疼你吧,本王听说你同意嫁了,所以很愤怒,霜儿不会怪本王吧,”欧阳离烟轻啄了下她的脸颊,惹得风轻霜娇笑不已,连连的摇头,伸出柔臂搂着他的精壮的腰肢。

“我不会怪烟的,先前看到你抱着那个女人,回来一气便同意嫁了,回头我让爹爹回了就是,烟不要放在心上了。”

欧阳离烟眸中跳着炽热的火花,笑着调侃/:“原来霜儿吃醋了,本王没想到你会在那岸上,不过你要相信本王,本王那样对她就是为了让你早日进府。”

“是,我相信烟,这个世上我最相信的人就是烟了,”她心满意足的闭上眼,从他一听到消息便从那个女人身边赶到她这里,她便原谅他了,他还是她的烟啊,没有被别的女人诱惑了,她还有什么可怕的,他的爱在自已的身上呢。

欧阳离烟宠溺的望着她,看她慢慢的睡熟的样子,想起了多年前,那时候,他就像一只被人遗弃了的小鹿,遭人追杀,差点没死过去,而她适时的救回了他,两个人相处的了很长时间,心心相许,虽然那时候她只有十二岁,但他已经霸道的要把她锁在身边了,后来父皇派兵找回了他,两个人的距离却远了,他的正妃之位一直是为她留着的,谁知道父皇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赐婚,这才有了王府的那些疯女人。

望着她的小脸蛋,一滴泪竟从眼角滑落下来,不由让他心疼,伸出指腹细心的为她揩干,她一定很难过,每次都看着他娶别人,这次他一定要亲自迎娶她过府。

“霜儿,你在睡梦中都难受得哭了吗?这次本王一定会让你嫁到瑾王府的。”

欧阳离烟说完,小心的放开她的身子,穿起衣服,离开了寝室。

床榻上的人陡的睁开眼,笑意溢在唇边,却是一抹无力的苦笑,什么时候,爱情中惨杂了算计,这还是当初她要的无暇的爱吗?

瑾王府。

王妃带了一个残废的婆子回来,这消息像长了风似的在王府穿过,很多下人都惊讶于王妃的心善良,可是那些侍妾都很高兴,王府里有明规,不准随便把人领进王府来,这女人也太自不量力了,等着被王爷惩罚吧。

谁知道欧阳离烟听了月津的禀报,竟然纹丝未动,由着玉钩了,因为那个婆子四肢筋脉被挑,能有什么用处,王府不差她一口饭吃的,欧阳离烟还好心的吩咐月津让李太医去给那婆子诊治一下。

月津领命,看来今儿个王爷心情极好,王妃总算逃过了一劫,他竟然松了一口气。

李太医得了王爷的命过清院给婆婆诊治,四肢筋脉被挑,这根本无药可医,只能开些去淤化血的药,还有一些消炎的药,让她不疼痛,好受些罢了。

玉钩把婆婆安置在清院最僻静的一间房子里静养,并吩咐了小菊好好照顾她,小菊虽然心里不乐意,倒也没说什么,只有小蛮很不赞同。

“小姐,那婆子根本就是一个废人,你把她留在清院有什么用呢?我们都自身难保了,你还把她弄进王府里,到时候还不是一样死。”

玉钩脸色阴沉下来,冷冷的望着小蛮,有时候她觉得小蛮太冷血了。

“以后死是因为我没能力保护她了,现在我有能力保护她,总不至于眼睁睁的看着她死过去吧。”

玉钩一怒,小蛮便不敢再多说什么,不过脸色仍难看,身形一动,朝外面走去,玉钩也懒得理她,坐到梳妆台前,细心的拆下手上的发髻,拿掉珠钗,呆呆的望着镜中人,想起先前欧阳离烟难看的脸色,不由担忧起来,他没什么事吧,不过应该没什么大碍,因为他已经回来了,还吩咐李太医过来给婆婆治病,看来他冷漠的外表下,一颗心并不坏,玉钩傻傻的笑起来。

小菊从外面走了进来,轻声的开口。

“小姐,婆婆要见你。”

“喔,”玉钩回过神来,把长发梳顺,随意的扯出一根红丝带扰上,点了点头起身:“好吧,去看看,她好点了没有。”

“看不出来,那婆婆心思挺重的,李太医说一般人受到如此的对待,只怕早就死了,她竟然没事,即便疼得很,可仍然忍受着。”

小菊把情况和玉钩说了一遍。

玉钩点头,两个人一起往婆婆住的屋子走去,穿过长廊,一直往后走,有一单独的房子,是先前存放杂物的,此时拿来安置婆婆,因为她需要静养,而且她的样子有些碜人,玉钩怕她惊着别人,不如独立的呆在这小房子里的好。

木菲的门半开着,层子里飘出淡淡的苦药味,看来是刚服了药,玉钩推门走进去,示意小菊留在外面,她一个人进去就行了,小菊巴不得不进去呢,收拾了半天,才把那婆子身上收拾干净了,那怪味快把她呕心死,都是玉钩,做出这种事来,还让她来收拾,心里浅浅的抱怨着,脸色有些不好看。

玉钩哪里知道小菊心里的想法,只顾着推门进去看望婆婆。

门上的响声惊动了床榻上的婆婆,她陡的睁开眼,那双眼睛锐利无比,好似两把出鞘的宝剑般凌寒,玉钩不禁奇怪起来,为什么婆婆的眼神如此厉害呢,而且是谁把她的筋脉挑了。

“婆婆?你找我。”

床榻上的女人点了点头,清了清嗓子,粗嘎的声音陡的响起,把玉钩吓了一跳:“婆婆,你怎么了?”

“我没事,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是,”玉钩点头走了过去,顺势坐在床榻边,温柔的望着床榻上的人:“你说,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