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觉得很奇怪,就算碰上天地通平复的半个时辰间隔,也不会让汗下得这么快,何况是冬天!

一把脉,穴道被封着,所以血脉受阻把不到正确的脉象。

向雪刚朦朦胧胧地睁开眼就看到师傅一脸严肃的坐在床边,往她右手脉搏上搭着指,不急不缓地轻轻按压。

“师傅?”疑惑地叫了声,抬起头时刚好在棉被和身体间撑开一点距离,冷风立刻呼呼地往里灌,冷不丁打了寒战,抖得跟晃筛糠似的,大脑顿时清醒很多:“师傅,你怎么来了?”

想起那该死的泻药,刷白了脸,慌忙摸了摸肚子……

“徒弟,你的天地通解了……”上官冷那张慈眉善目好人假面上有说不出的怪异:“脉象也正常了……”

听过有人能百毒不侵的,可没听说过有谁的体制能够解泻药啊!何况要是真能化解,昨天晚上就不该会发作,难道还有过渡期?

师徒三人的早饭吃得很简单,本来小镇子里的小客栈就不可能有什么丰盛的饭菜。要不是上官冷顾虑到向雪昨天一轮下来胃伤到了,内力又不够充沛,必须喝点热汤稀粥来垫垫,他们就是不吃东西也没什么大碍。

难得的是容沂既没表示反对,也没有出言讽刺一二,反倒安静得让人心里有些发毛。

“嗦!”喝口肉粥,瞄一眼,没有反应。

“唔。”啃口肉包,再瞄一眼,还是没有反应。

隔了两个空位,屁股一撅,飞快地挪近距离,继续瞄一眼,依旧没有反应……

“唉。”上官冷无奈地摇摇脑袋。小徒儿这动作实在太明显,偏偏别人正眼都不回个。摸摸下巴,不过话说回来,其实他也挺想知道的……

“呵呵,师兄,师兄。”

从来都是能躲藏多远躲多远的人,破天荒凑了上去,还陪着小心地伸出爪子扯了扯某人衣袖。

“昨晚上是不是你帮我解的毒?”

狠狠地在心里唾弃自己几下,明明讨厌得不行,还要装出一副狗腿模样。虽然所谓节操在她心中不值三文钱,但还是有些伤感。

她睡着的时候极少会做梦,但昨晚上就做了一个怪异的梦。梦到有人解开她的穴道,然后喂她吃下解药。

然后今天早上师傅的诊断,让她有百分之百的肯定那个不是梦,而是有人帮她解了“天地通”的毒性。她毕竟没有傻到相信老天会莫名其妙眷顾到赐予她一身预防泻药的本事……

掰掰手指头,不是她,不是师傅,那就唯独剩下那只毁人不倦的妖孽……师兄了。

可是为什么要帮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一个早上心里就跟小猫挠挠似的,不想出个所以然就不舒服。

容沂慢慢放下筷子,侧头看了看睁着好奇宝宝那张勉强装出来的伪善面孔,完全不客气地伸出魔手捏了捏冻得有些发红的脸颊,爽快地回答:“是我。”

向雪鼓着正在被**的脸,使劲甩了甩头,甩不掉!遂小小的怒目而视,继续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