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夜楚和李东奎,一人心志坚定自然不用说,另一人是武功奇高,克制力极强。

向雪见没人愿意接受那两兄妹,索性把夜楚和李东奎**沉梦阵后再唤来徐伯、古婆进去救人。

反正呆在里面死不了人,只不过做的梦全是噩梦,在未来几天很不舒坦罢了。

几个老仆人对陌生人地造访并不关心。应该说除了山庄主事者以外,其他人或物都难入他们老眼。

是夜,冷月如钩。寒光点点落人间。

推开门径直走进容沂房中,不理会师兄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随手拿起桌面上泡好的香茶就灌了一半。

放下瓷杯,摊在**抱着软乎乎的棉被滚了滚,最后索性坐起来把两腿圈在手肘中,小脑袋埋在膝盖里,长长的睫毛垂得低低的,一眨一眨只是不说话。

“怎么,你倒还先耍起小脾气来了?”

桃花眼一勾。难得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是自己最近表现得太过纵容了么?拿起向雪喝剩半杯地香茶接着品,完全没意识到洁癖不洁癖的问题。

“我又没错。”

声音有些闷闷地,眼中满是倔强。

“哦?那还是我错了?”瓷杯重重一落,激开点点水花:“先不说你随便将外人带入山庄这一条,你借由袁家兄妹复仇心重,刻意说出何鼎鸿会来寒池山庄的事,从而给夜楚留下有了借口。堂堂小王爷不走,那李东奎自然也不会离开。刚好多了股助力与何鼎鸿相对抗。你打地算盘可是这样?”

向雪撇撇嘴,反正没想过要瞒你,也瞒不过。偷偷瞧了眼,发现桃花眼又瞪了过来,连忙缩回脑袋。

“但何鼎鸿是这么容易对付的?再者,凡事有得,必有失,皇亲国戚的人情岂是这般好欠?届时他若索讨,你拿什么来还?”

那个“他”是谁。明明没有说是夜楚还是李东奎。但显然两人心思都对到一块去了。

“我,我问过他的。他也答应了……”

平时牙尖嘴利每一人是她对手,偏偏碰上容沂这个克星,不管怎么说都听着词穷。

“只要是为了你的事,他就巴不得答应。”

低低沉沉的一句话散在空中,连坐在对面地向雪都听不分明:“师兄,你说什么?”

“他不要你还,可他身后那些旁支错节的背景,恐怕你是非还不可了!”

明嘲暗讽的语气终于激得某人炸直了毛,蹦下床狠狠抛出一句:“不管怎么样就当是我欠下地,全由我一人担着!不干你容沂地事,也不干这寒池山庄的事,总还可以了?!”

厚重地梨木门被重重甩上,犹然一张一合,吱呀作响。容沂一贯挂着几分笑意的绝世面容上难得出现冰封的裂痕,右手一盖,整张结实的红桐木桌登时碎成数块,懊恼的声音随着木屑一同浮动在空中,久久未曾散去。

“笨蛋,还情容易,若是要你把自己还出去,你也甘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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