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理智刹那的空白,让齐逊之猛地扯过西门蕾的手,用力握紧。娇嫩的公主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这一次疼得连眼泪都流出来。

“痛……”

“夫君!”

竹挽香奖状慌了手脚,一张苹果脸被吓得面无血色。

齐逊之狠狠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恢复如常。松开手,冷漠地看着因为惯性往后踉跄的西门蕾:“公主,不要有下一次,这个借口实在太过拙劣。”

“哈,哈哈哈!”捂着泛疼地手腕,浓浓的怨气里带着幸灾乐祸:“你不信?不信就亲自去问国师吧!她早在几个月前就掉下山崖,已经死了!否则你以为,为什么国师回来了,她却不见人影?”

看到那刻在心中近十年,思念到快要疯狂的俊美容颜,露出面具破碎后的表情,不禁升起无数报复过后的□□。

“齐哥哥,这婚事迟早要进行,父皇最讨厌别人忤逆,更何况是抗旨。除非,你打算用整个齐府来做任性后的陪葬!”

再不理会失神落魄的齐逊之,转身离去。不想再门道里被人拦住,挥退上前阻拦的侍女,竹挽香脸上的焦急和坎坷,让西门蕾柔媚地红唇勾起,桃目妖娆:“怎么,听到那贱种地死讯,是不是很高兴?”

“不,不是的……”

她只是无法相信,无法相信那条死讯,所以才追出来想问个明白……

“不是?”

弯腰凑近因为害怕而毫无血色地苹果脸,冷媚的嗓音宛如利刃,一下一下刨出真相:“就凭你这被皇兄玩过地残**子,有什么资格站在他的身边?是因为当做她的丫鬟,还是为了阻止婚事的进行?我不追究,是不想他为难。说到底,你更可怜,一个替身呀。值得么?他只是拿你当一枚棋子,一枚借以怀念的棋子。”

“日日听着心爱的人问别的女人的事,明明看的是你,却想着另外一个女人,恐怕你比我还恨不得她死吧!”

“才不是!挽香对小姐一直忠心耿耿!”

夫君心里只有小姐一个,她是知道的,一直知道的……只要等小姐回来,她一定会离开的。

可为什么焦急哀伤下,会藏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欢喜……

“好一个忠心耿耿!”西门蕾突然站直,抬手往竹挽香娇嫩的脸蛋重重挥了一巴掌:“忠心耿耿到代替她享受?嗤,我看是狼心狗肺吧。你也先别高兴地太早,就算她死了,也轮不到你出头!正主儿都死了,你这个次品,当然也就没用了!”

“齐哥哥对那贱种只是因为得不到,所以才迷恋。他迟早会想通,从来就只有我才配得上他,到时候……”媚眼中尽是蚀骨的毒,华裳轻摆,大笑着张扬离去。

齐中敏面对凌乱的书房烦躁不堪,既担心儿子行事乖张触怒公主,又怕贸然去了不太合宜。

几番犹豫,又没了几刻钟。索性召来小厮整理书房,还是决定过去看看,省得心里总不踏实。

刚绕过小厅,就见管家匆匆小跑而来,气喘吁吁地禀报:“老,老爷,有位差爷正等着您呢,说是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