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若殇觉得自己堂堂女皇,连放一个人走都做不到,隐约有几分愧疚,更多地是感到丢了面子。book.网

信誓旦旦保证:“除了离开这儿,你若是有什么想吃的,想用的,只管开口。”

皇甫若殇走到萧篱落跟前,从怀中取出个小包袱放在地上解开。满满地全是银质饰品和一些不起眼的铜器,抱怨道:“你说你都被关着了,要那些银两铜具做什么呀?皇宫里哪里找得到银钱,这些发钗什么的,也是银子做得,看看能不能用。”

说着边把东西推了过去。

萧篱落眼底飞过地掠过一抹喜色,沉沉一笑,说道:“被关得太久,都不记得银子长得什么模样,就想看看。其他东西不好教你带进来,怕连累了要担干系。”

皇甫若殇一听,是为自己着想,脸面不由得红了,觉得自己太小家子气,不过是收集些饰品罢了,有什么麻烦的。

又聊了几句。

算计时间,估计母皇快要回都宫中,皇甫若殇便匆匆离开。

待石门甫才合拢,萧篱落迅速将银、铜物件区分开来,两两成堆。

不知从哪里摸出个瓷碗,摆放面前,双手先捧起银饰合拢,顺息运气,竟生生将那些软银融成水质,流入瓷碗中。

铜器那堆也照葫芦画瓢。

小心翼翼地将瓷碗中尚未冷凝地滚烫银铜水滴到一节链条上,听闻“嘶嘶”声响起,那刀枪不入的玄铁链条居然开始慢慢变得通红,最后“啪”地一声,竟碎成几块!

东陵帝都皇宫

柳皇后气得摔烂了杯子。

不舍得罚向来最疼爱的幺儿,只能拿随侍太监小安子发作。

“混账东西!怎么伺候的主子?好生生跑出宫外不说,还任意调动城防军大肆扰民,都是你们这些混货蹿蹉的!”

小安子跪在殿下,跟抖糠塞似的,一个劲地磕头认错,其他话是不敢多说的。

奴才是用来做什么的?

就是用来给主子顶缸地!

三皇子不满十二岁,与太子一母同胞,向来是最受疼宠地,若是认下错,至多吃吃皮肉之苦,若胆儿肥把错往三皇子身上推,怕连小命都没了!

“母后,您别怪责小安子,是皇儿调的人!”

西门皓今天没找着人,心情很不爽快。他年纪虽小,但向来颇有些担当。

柳绮韵把儿子拉到身旁,接过宫婢递上已湿好水的帕子,疼爱地擦了擦那小脑门上冒出的汗水。

“皓儿,城防军不可随意调动,教你父皇知道,少不了一顿训斥。”

“母后,皇儿调动城防军又不是为着玩儿,是为了找三皇姐!”

柳皇后手一顿,脸色有些不好:“说什么呢,你三皇姐早就……”

“三皇姐没死!皇儿怎会连皇姐都认不出?何况,这次又是皇姐将孩儿救下的!”

御书房

地上跪着个人,满面谄媚,正是跟随西门皓外出那七八个侍卫中其中一个。

西门轩停下手中狼毫,抬起头来,淡淡问道:“你可瞧清楚,当真是宣和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