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也听说了,公主开始的时候开价五百两黄金寻找那小猫,第二天就是一千两了,现如今已经是三千两黄金了,估计还会涨上去。”有人附和道。

“去你#妈的!就你知道啊!我早就知道了,但是整个皇城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啊。”宇文士及一听就火了,自己都找了好几天了,硬是根毛都没有找到,这不是间接的反映了自己的办事能力嘛,现在竟然还有人敢当面提出来,这不是故意揭伤疤嘛。

萧守仁听见他们的谈话暗自感叹:“哎!这世道真的是太那个了,公主啊什么之类的真的是太奢侈了,为了个破猫竟然开价三千两黄金,这可是小户人家吃一辈子百辈子都吃不完的啊!贫富差距也忒大了点吧!”

“呵呵,柴少,这公主也真的是够傻的,傻的可以了”萧守仁一想到刚才他们谈论的内容不由得对柴绍笑着说道。

哪知道这时候正好是宇文士及发火的时候,整个二楼都落针可闻,偏偏这时候萧守仁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来了,虽然萧守仁是压低着声音说的,但是还是一字不落的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虽说是京中权贵,但是其中不乏好事者,一听到萧守仁说那若惜公主笨的可以时,席中好几个都是抿嘴笑笑,当然还有几个已经石化了,剩下的不是一脸惊讶状就是打了鸡血似的的激动劲。

萧守仁话一出口就发现楼中气氛突然变得有些不对劲。

柴绍也没想到萧守仁会突然爆出这么句没头没脑的话来,柴绍正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呢,乍听到萧守仁这狂语,一口酒没有忍住,一下子全喷洒了出来,再头一转,不偏不倚正好全吐到了宇文士及旁边一个肥头油脸的胖子身上。

全场都盯着萧守仁和柴绍的身上,萧守仁一看全场那么多双眼睛都盯着自己,一下子就又想起前世在医学院解剖小白兔的那场景,那时候全班同学分成好几组,好多的同学也是用这种眼神盯着那即将开膛破肚的小白兔的,一想到这萧守仁一下子汗毛都立起来了。看来不解释下是不行了。

可是还没有等萧守仁解释,就有人率先发难了。

“哎呀!好大的胆子啊!竟然敢说我若惜妹妹是笨、、、是那个,你小子是不是活腻歪了啊?我到是还真的想看看你那心理面有没有陛下有没有把公主放在眼里,看下你肚子里究竟有几个胆。”

萧守仁定睛一看,不出所料,这人正是刚才一个劲的把“若惜妹妹”挂嘴边的宇文士及,看着宇文士及那副嘴脸萧守仁差点就把刚才吃的那点食物给全吐出来了。

萧守仁赶紧站起来,从桌子上端起一杯酒,笑着对众人说道:“不好意思,众位,刚才是在下酒后失言,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一只猫而已,并不值那三千两黄金,所以觉得那若惜公主有些小题大做了,但是现在想想觉得刚才小弟实在是说话有欠考虑,有道是千金难买心头好啊!那波斯猫定是公主的心爱之物,那是无价的,是在下市侩了,小弟在这自罚三杯!”萧守仁当机立断赶紧端起酒杯一口喝下,再连着两杯接连喝下。

柴绍也为萧守仁捏了把汗,现在看萧守仁这番说辞,提起来的心也就放下来一半了。

大家毕竟都是朝中勋贵,大家都是在这京城混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萧守仁刚才自己介绍自己的时候有意无意间把自己的身份给透露出来了,大家这时候没必要因为这么件破事得罪柴家和萧守仁,所以大家都是笑笑,表示理解。

可是偏偏有人硬是抓住小辫子不放。

“哦?萧大人弟难道就想用这骗三岁小孩的借口糊弄过去?”突然有人开口道。

本来大家都以为宇文士及会对萧守仁继续发难,可是没想到,就在大家都盯着宇文士及准备看好戏的时候,宇文士及倒是没有开声,坐在萧守仁左手边的碧眼红须者抢先了。

萧守仁也是很意外,正想着怎么应付宇文士及的发难呢,哪知道竟然临时换了对手啊。

萧守仁转过身来,打量了下身边的汉子。

在场的众人都是汉人,只有这汉子是例外,大家都是黑眼黑须或是无须,但是此人最大的特征就是那碧眼及那络腮红须,一眼就看得出来他不是中原汉人。

萧守仁记得从自己进来后这人就不怎么讲话,也没有什么人愿意和他讲话,席间也就讲了两个笑话而已但是大家好像都约好了似的都不笑,搞的他好没有面子,但是他也不恼,讲完笑话后就一直自饮自酌,自己也没有在什么小细节上得罪他啊,但是为什么他会抓住自己的小辫子不放呢?

“哈哈,我就说嘛,还是有人会响应我的嘛,你们看王世充将军说的很对啊!”宇文士及见莫名的就多出个援军来当然也很是兴奋。

听到宇文士及说出对方名讳来,萧守仁一下子就明白了。

这王世充在历史上本来就很有名,猜也应该猜到了。王世充,西域胡人,姓支氏,年幼时母亲改嫁汉人王氏,因此随继父姓王。王世充性格狡诈,口才伶俐,熟悉经史、兵法、律令,这样的人遇到隋末乱世,可以算是生逢其时了。

王的初露头角是在隋炀帝大业六年,也就是前年,当时王世充担任江都郡丞。

这一年隋炀帝营建江都宫,派了大臣张衡(当然不是发明地动仪的那个)到江都监工。这个张衡很有来历,在杨广还只是二王子时就已经是杨广的心腹,杨广陷害太子杨勇夺取帝位的种种阴谋,大多都是这个张衡的主意,甚至有说法认为直接下手为杨广杀掉隋文帝杨坚的就是张衡。

大凡人干了不那么有面子的事,总是不愿意见到知情者,以免回忆起阴暗往事。杨广就是这样,看到张衡每天在面前晃来晃去,居功自傲,不免暗生杀机。

但是要杀张衡需要借口,在外人眼里,张衡是心腹中的心腹,有谁敢冒险去说张衡的坏话?就这样,杨广一直没能下手,于是只好经常把张衡远远地发出去出差,这次建造江都宫也是这个意思。

不知如何,杨广的这种心事居然让王世充看出来了,王就向杨广打小报告揭发张衡,罪名说来荒谬,居然是说张衡监工不严,江都宫有豆腐渣工程的嫌疑。

杨广收到王的举报后大为欣赏,也不管是真是假,反正只是借口,立刻下令逮捕了张衡。由于王世充检举揭发张衡有功,杨广让王取代张衡建造江都宫,隋炀帝是个好大喜功到极点的人,王世充体察圣意,把江都宫修得天堂一般,大大得到杨广的赞赏。王世充又不时搜集些珍贵礼物献给杨广及其左右亲信,渐渐成为杨广的宠臣。

虽然说王世充现在是隋炀帝杨广的宠臣,但是朝中大多都不齿其身世,本身就不是汉人有着西域血统,而且其母亲又改嫁过,其姓氏都是随继父姓,在那个时代,人们都是很注重名节的。

即便是丈夫已经去世了,但是如果妻子能过为丈夫守节不嫁的话,人们都会齐声叫好的,更有甚者,因为守节年数过于久远,多达几十年的话,朝廷还会为其立下贞节牌坊,表彰其行为,称其为世之楷模,当代妇女之典范。

王世充因为其母亲的缘故已经是在官路上障碍重重了,再加上自己有着西域血统,那更是艰难了。

中国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流传着这样一句话:非我族类者,其心必异。

也就是说,不是我汉族的子民,那就不可以委以重任,如果重用了那就一定会出大问题的。

老祖宗传下来的的规矩当然不能变啊,变了那就是大逆不道啊。

所以王世充在仕途上面是一直不得志啊,虽然说现在是杨广的宠臣,但是杨广也就喜欢他的那股子阴狠劲,也就是交待一些上不了台面的饿事情给他做。

虽说朝中重臣都不屑与其来往,但是也不敢得罪他,现在他手里掌控的可是专门为隋炀帝杨广收集臣子言行的举动的风水楼啊!

虽然叫风水楼,但是其本意决然不是现在说的风水八卦之意,当初隋炀帝取这名字就是说这部门的手段要像风像水一样,到处都可以渗透进去,要对手下的大臣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

也正是因为王世充掌控着这样一个直接听命于自己和杨广的部门,所以京中大臣都是会给他七分面子的,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他,那你就等着吃牢饭吧。

谁能没有点见不得光的事情啊,像这样一个类似与明朝的东西厂的部门,当然也有可能比后世的东西场更厉害,谁不顾忌呢?

“哦?那萧大人以为小弟是什么意思呢?”萧守仁看下是这历史名人,再察觉其脸上并没有那种阴狠之色,而是略带微笑,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恶意,于是反问道。

“呵呵,我是见刚才萧大人的脸色及谈笑间的那种神色并不像是开玩笑的,也就是说,萧大人之所以会说公主是有点那个,那是因为萧大人已经有了寻回那波斯猫的办法了,是也不是?”那王世充一口气紧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