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头犬那如同碎玻璃般锋利的狗牙可以轻易咬断皮肉和骨头,但却不可能咬动萧燃这条在瞬时已经变成坚硬合金的胳膊。

“吃得太多,胃口不好,咽不了我的胳膊了吧,那我帮你洗洗胃。”萧燃冷笑道,电光凝聚在他的右手臂上,然后啪的一声释放了出去,电箭穿破了狗头的后脑,留下了一个血淋淋的大洞。

三个头全部受到致命伤的三头犬出一声如同小狗般的呜咽,随后便倒在地上,浑浊的血液在黄褐色的地毯上扩散。它的四肢由于神经反射而不断抽搐,巨大而强壮的爪子痛苦地挠了挠地板,随即便安静下来,但身体还有些微微的**,那是生命从**中解放的象征。

确认这个三头怪物已经死了后,一干人才敢缓缓靠近,令他们失望的是,三头犬待的房间好像是个巨大的狗舍,里面除了令人作呕的臭味和满地的骨头外什么都没有,这里不是地下室的入口

虽然没能在房间里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但萧燃在三头犬的脖子上现了一个用链子栓着的徽章,扯下来一看,现从质地和光泽上看,这枚徽章跟他在门口警卫手里现的那枚飞鸟徽章非常像,只不过这一枚徽章的形状是一个奔走的四足动物,制作非常精美,看神态与三头犬很像,萧燃觉得这枚走兽徽章与之前现的飞禽徽章肯定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就把它也收了起来。

赵洁伊捡起地上一个人类头盖骨黯然道:“他们居然用人类来喂食这头可怕的怪物,袁莉真是疯了,她原来不是这样的人啊。”

萧燃也一阵沉默,他明白要对付的可能不是几个人,而是一个巨大而又可怕的团体。

出了这件事后,剩下的士兵对萧燃尊敬多了,也同意按照他的推断来搜索了,大家顺着萧燃的指点来到了二楼靠边上的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并没有上锁,轻轻一推就开了,进去后现这是一间温馨的小书房。

书房的装饰风格很简洁,家具也只有书桌和书架,上面都铺着一层薄薄的灰尘,看样子有一段时间没人来了。在桌子的正中央上摆放着一张照片,这是两个年轻的女孩,其中那个清纯靓丽、留着披肩长的美女正是赵洁伊,而那个身材惹火、留着一头波浪般卷的性感尤物应该就是袁莉了。赵洁伊拿起照片,许久都没有说话,应该是沉浸在以往两个好朋友在一起的美好回忆中,最终叹了一口气,将照片倒扣着放在桌上。

萧燃有些奇怪,按理说袁莉应该和赵洁伊翻脸了,两人的关系应该是势如水火一般不兼容,但是没想到袁莉还保存有两个朋友合影的照片,珍重的放在桌上,看起来应该是很珍重这段友谊的,这是为什么呢。

桌上还有一个笔记本电脑,接触后现它依然开着机,在它的硬盘里现了一些文件,文档里面写满了各种各样的数字与符号,看上去好像是在进行某种化学公式的计算。这种东西对萧燃来说无异于天书一样,根本没法看,赵洁伊却很小心地用桌上的优盘将这些文件都拷了下来。

书房的主人可能颇为注意保暖,在房间里还有一间颇为大的壁炉,不过里面的火焰早已熄灭了,萧燃却在壁炉右侧的墙上现了一块毫无光泽、灰扑扑的金属板,板子的表面摸起来非常平滑,上面却有三个形状各异的凹陷,每个凹陷里面都有很细的线与相邻的凹陷连在一起,擦去上面的灰尘现这些小洞的形状分别是飞鸟、走兽和游鱼,其中两个的形状与萧燃拿到徽章的形状非常一致

“找到的徽章肯定应该是放在这些凹陷的小洞里的,可它们代表了什么意思呢。”萧燃一向行动谨慎,在弄不清徽章含义的前提下不敢随便把徽章放进小洞里。

在萧燃研究壁炉的时候,赵洁伊却在书架上寻找起别的东西来,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既有医学的专用书籍,又有文学类的小说。赵洁伊与袁莉同学多年,对她这位同学的一些习性还是非常了解的,袁莉非常喜欢看列夫托尔思泰的《战争与和平》,走到那都带着这本书,她习惯于把一些珍贵的资料夹在这本书里,很快赵洁伊就在书架的左侧现了这本书。

事情果然如赵洁伊所预测的,书里夹杂了一张折叠得很小心的纸片,打开一看上面用颇为秀气的笔迹写了一段文字,但内容却让赵洁伊大吃一惊。

袁莉遗书

我不知道人死后究竟有没有天堂和地狱之类的东西,如果有的话,我一定是下地狱的,而且是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那种,但这是我应该遭受的报应。

我当初根本就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整个城市都变成了炼狱,马路上到处都能听到惨叫,房间里处处隐藏着怪物,几乎所有的人都变成了怪物,就是一直帮助我、照顾我,把我当成妹妹的洁伊姐也因为我的关系被公司植入了寄生体,而我-袁莉就是造成这一切恶果的罪魁祸。就是把我杀死,也救赎不了我所犯下的罪过。我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描述我心中的那份悲哀与耻辱。

三年前我刚刚从美国医学博士毕业时,我的母亲患上了严重的心脏病,必须做心脏移植手术更换心脏才能存活,而更换心脏的手术费用高的惊人,更不用说因为母亲身体不好,手术失败率极高的问题了。我当时只是刚刚毕业的博士,那里去筹集这么多钱,但母亲年轻守寡,独自一人艰难抚养我长大,我怎忍心看她故去。

这时天河公司出现了,他们为我垫付了所有的治疗费用,还找了最好的外科大夫为我母亲做手术,条件仅仅是我需要成为天河公司的员工,参加它的一个秘密项目的研制。这对我来说简直天下掉下来的馅饼,当时我就毫不犹豫地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