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板,这条路虽然近,但是却要经过惠苑市,你我都很清楚,城市由于人口众多,里面危险性极高,另一条路虽然绕远,但却更安全,你们从这里什么意思,想让我们送死嘛。”

“萧兄弟,你这话就不对了,咱们现在是一起的,难道我会害你吗?咱们这点粮食根本不够坚持到愉海市的,必须要在惠苑市得到补充,更何况据我所知,惠苑市的人在灾难爆前大部分都跑了出去,里面的丧尸没有你想像得那么多,以我们兄弟手上这些火力杀出一条血路绝对不成问题,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周康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手下人又把枪有意无意地瞄准了楚滢他们。

周康这番话表面听起来十分有道理,但时萧燃知道他们去惠苑市的目的绝对没有他说的这么简单,但这么多枪口指着楚滢她们,由不得他选择。萧燃想了想咬牙说道:“周老板,我承认你说得有道理,但要是去惠苑市取物资,女人和孩子不用跟着去冒险吧,她们只会成为我们的累赘。我和楚民可以跟你们一起去,但她们俩必须从另一条路去愉海市。”

楚民也急了,站起身拉开衣服说道:“要不放我妹妹和苏浩从另一条路走,今天大家那都别去,一块在这炸死玩完拉倒

。”

周康看了看萧燃和楚民,过了好半天才缓缓地说:“行,我尊重二位的意思,可以让楚小姐她们走,但我有三个条件。”

“说,什么条件。”

“第一,你们必须让出越野车,楚小姐乘坐我们提供的车走;第二从现在开始,你和楚民必须无条件地服从我的指挥。”

萧燃叹了一口气,和楚民交换了一个眼神后点头表示同意,周康他们把那辆昨天在加油站找到的破烂不堪的夏利车让出来。

楚滢含着泪花地拉着楚民的手不放,呜咽说:“哥,要走咱们一块走吧。”

“妹,听话,你先从这条路走,我们在愉海市回合。”楚民一把推开楚滢的手,拧过头去不忍再看妹妹。

萧燃拍了拍苏浩的头说:“你年纪虽小,但也是个男子汉了,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和你楚姐。”

苏浩激动地说:“萧哥,你放心,我绝对会将楚姐平安带到愉海市的。”

楚滢揉了揉眼睛,低声对萧燃说:“你和我哥千万要小心,一定要平安回来啊,我等着你。”

看了看眼前这个漂亮性感的尤物,萧燃心中有些异样,在被女友抛弃后,自己再次感受到了另一个年轻女性对自己的关怀,他点了点头,当着众人面大胆地抱了抱楚滢。

送走楚滢她们后,萧燃他们心中安心多了,周康的脸上还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不出他心里怎么想的,倒是他在分配车辆上很让萧燃有些弄不懂。周康并没有像想像那样把萧燃和楚民分开在两辆车上,而是把他自己乘坐的那辆保养极好的敞篷吉普车单独让给他和楚民开,车上一个他们的人也没安排。

“妈的,这家伙怎么连一个监视我和楚民的眼线也没安排,他到底想干什么。”萧燃心中隐隐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但又找不到毛病在那里。

随着车队缓缓地开入惠苑市,气氛变得慢慢诡异起来了,浓烈的尸臭混杂在空气的每一个分子当中,道路两旁的丧尸开始逐渐增多,重型卡车那无法掩盖的轰鸣马达声将整条街丧尸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餐厅、学校、公园各种各样的场所里涌出不同年龄段的丧尸,数目至少有三百只以上,他们身上的衣服支离破碎,苍白的脸上满是血迹,眼睛仿佛鸡蛋黄一样混浊,身体由于腐烂的程度太过严重而显得有些肿胀,有的地方甚至渗出了体液,双手平平地向前伸,仿佛隔着一个街区的距离就像把他们抓住一样

。丧尸从街道的前后左右包抄过来,道路中间的护拦不断会被撞开一二个口子。

“子弹上膛,开枪,射击!”周康的声音顺着车载对讲机传递了过来,话音刚落,萧燃的前后便响起各种枪械的怒吼,手枪、冲锋枪、突击步枪开火声此起彼伏,不同口径的子弹带出一道道喷火的轨迹射进丧尸的身体之中溅射起鲜血和碎肉,如同割麦子一般,冲在前面的丧尸被子弹的金属狂潮打得千疮百孔,倒了下去,再被后面悍不知死的丧尸给踏过。

“这帮人难道是抢了军火库,子弹怎么这么多?”,看着地上不断掉落的子弹壳,楚民出了一声惊叹。从拿枪的姿势和射击的精度看,胡三他们并非一般的混混,最起码受过基本的射击训练。

在这帮人中,杀死丧尸最多的并不是手持ak47疯狂扫射的胡三,而是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周康,他手中的突击步枪调整为点射,每开一枪,就有一名丧尸脑袋上多了一个血淋淋的红洞,无奈地倒下。

“枪枪爆头,这家伙绝对是个高手,他到底是干什么的出身?”萧燃狠狠地盯着周康那双握枪的手,他越感觉到这个人的危险性。

混在队伍中间的萧燃他们并没有放出一枪一弹,他们的子弹并不像周康那么富裕,那经得起这么奢侈的消耗,更何况前后几辆车的强劲火力早就将冲上来的丧尸打得七零八落,他操这个心干嘛。不过让他奇怪的是,周康对他偷懒的行为给予了极大的宽容,基本上是不管不问,他到底想让萧燃他们干什么呢。

“尝尝这个。”胡三拿出一颗的混圆的铁疙瘩,狠狠拉下这颗圆端口处的铁环,用拇指重重按下上面的触开关,右手一扬,就把这颗手雷远远地扔在了正在挡路的丧尸中间。

“轰隆”,爆炸伴随火光响起,一股气浪以手雷落地处为中心瞬间向外扩散开来,几十具丧尸立即被炸的粉碎,破碎的脑袋与散落的四肢从天而降宛如一阵血雨,前方的路被彻底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