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燃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尖刀一样刺痛了王重的旧伤。他愤怒地望着萧燃,恶狠狠地向他扑去,在他看来这个瘦弱的少尉甚至经不起他一撞。

萧燃冷笑了一声,身子轻轻闪过王重抓过来的大手,单手握住他的手腕一推,左脚在他脚下一划,王重整个人就如同腾云驾雾一般飞了其来,直直摔到旁边一堆军用物资当中,人也摔得鼻轻脸肿,狼狈异常。

“你。”在众人面前丢了丑的王重牙眦欲裂,正准备重新冲上前去拼命,一个胖子突然出现他身边,用一种女里女气的语调喊道:“废物,别在这给我丢人了,还不赶快给我滚回去。”

王重垂头丧气地跟他回去了,而这个胖子在临走前却绕有深意地看了萧燃他们三人一眼

“那个胖子就是王光,咱们刚一过来就得罪了他,这下可惹祸了。”马豪笑呵呵地说道,脸上的表情一点也不像惹了祸的样子。

“我怎么觉得王光走前看我们那最后一眼很怪,那不是仇恨,而是一种同情和蔑视,仿佛他在看着几个即将登上刑场的人。”萧燃沉思道。

“行了,那是你太紧张了,这个王光是个同性恋,我看他说不定是看上你了。”高明打趣道。

到了集合时间后,萧燃他们赶往基地出口,那里已经停放了将近十辆大型集装箱和重型卡车,这次车辆规模可比上次大多了。

王光背着手站在前面,在他身后站立了王重和大约1oo名民兵。不过从装备和人员素质上看比正规军差了一大截,就是比起佣兵来也差了不少。一个个懒散极了,站没有站相,坐没有坐相,武器也是五花八门,什么样都有,不像是来打仗的,倒像是来郊游的。

在这里,萧燃三人也见到了他们的部下,这是一群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装备也全都是最普通的ak-47,应该是刚从基地的平民中刚招募的新兵,看着他们那一张张稚气未脱的脸,萧燃心中更是充满了疑虑,这次任务中军衔最高的居然他们三个新近入伍的少尉,而且包括他们在内所有的队员都是新兵,领导究竟是怎么想的,他不知道的是霍尔团长对这次行动也是相当不上心,尤其知道行动指挥落在民兵团手中后,更不舍得把部下的精锐老兵拿出来,拿出一些新兵做炮灰,至于萧燃他们三个,则完全是作为考验,看看他们能否顺利完成任务,有没有培养的前途。

王光看了看表,懒洋洋地道:“人都到齐了,我安排一下,这次的任务是要尽量多拉回粮食以解决基地的粮食危机,大米加工厂距离我们基地东南约3o公里,一九四团的人负责前方和两翼的安全,民兵团的人断后,现在出。”

“凭什么让我们打前阵。”马豪一听就急了,就这么点人还分成三个方向守护,民兵几十号人却窝在队伍中央,有什么事肯定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一九四团。

“马豪少尉,请注意你说话的态度,你们虽然不是我的兵,我是这次行动的指挥官,我想怎么安排都可以。”王光一句话就将马豪顶了回去。没办法,萧燃他们只好把队伍分成三组,每七人一组,萧燃挑了最危险的前面,队伍这才出。

这一路上出乎萧燃的意料之外,遇到丧尸是相当的少,除了个别游荡在路边的落单丧尸之外,就没看到过什么有威胁的东西

。萧燃调出手表中的电子地图后才恍然大悟,这里属于大片的耕种区,人口密度相对于城市来说自是低了很多,丧尸的数量是与本地的居住人口成正比的,人口越多,病毒传染得越快,丧尸也就越多,但是这现象反而给萧燃一股不详之兆,如果任务那么好完成,这的粮食早就被人们们搬光了,但是听说前几次来这的民兵全都是一去不复返,一个平安回去的都没有,这地方肯定有古怪。

忘海镇的天气也不知怎么了,特别反常,空气中一丝风都没有,都十一月了这里还闷热得要死。前进了没多久很多人就都满头是汗,这时正好走到一条小河边,王光用手巾擦了擦满是油脂的脸,女里女气地喊道;“全队停下,原地休息十分钟。”

“什么?”萧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翻身跳下车,几步跑到王光面前说道:“王副团长,这里可是感染区,随时都有可能有危险,咱们还是赶快前进到目的地完成任务吧。”

王光显然被萧燃称呼中那个“副”字弄得很不高兴(民兵团长一直是由魏化亲自兼任的),他冷冷地说:“萧燃少尉,我对这的地形和人文要比你熟悉得多,到底有没有危险用不着你教我,你们这是怎么了,连着两次质疑我的命令,我告诉你,依据战时条例,我有权任意处置不服从命令的士兵,再有第三次顶撞,我就对你们军法处置。”

“小子,你害怕的话就说出来,别找别的借口,就这怂样还出来执行任务,不愿意趁早滚回基地吧。”王重也在一边冷嘲热讽。萧燃也不与他们争辩,冷笑了一声便不再说什么退回到队伍中,王光他们这么安排吃亏总归是他们,他尽到自己的职责就行了。萧燃吩咐手下的队员不要放松警惕,不要离开车子到处走动,分成几个方向进行警戒。

几名民兵正嘻嘻哈哈地蹲坐在河边洗脸,几声咕咕的叫声将他们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抬头一看,不远处竟是一只漂亮的大公鸡带着几只母鸡在河边溜哒,这公鸡高大雄壮,足有半米多高,鸡嘴又长又尖,鸡冠子五彩斑斓,看起来与一般公鸡不大一样。

“哥几个,这下该着咱有口福了,把这几只鸡抓了炖鸡汤喝,那得多香啊。”一名叫王奇的民兵舔着下嘴唇贪婪地说道。

“是啊,天天喝棒子面吃窝头,我都快忘了鸡腿啥味的了。”另一个叫张章的民兵更夸张,哈拉子都快流到地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