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一段感觉并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所以只能听天由命。

此时的胖子就好像老中医一样,端坐在那里听着伍月讲述酒吧的灵异事件。

事情发生在三天前,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的,三天前伍月回到酒吧来唱歌,那天我和胖子都没有来,还真他大爷的赶巧了,那天出事了,当时酒吧的生意还算不错,人也很多,大多数的人几乎都是冲着伍月来的,当晚伍月唱了三首歌,可唱到第二首的时候,伍月发现有些不对劲,首先是下面坐着的顾客都一动不动的,眼睛直勾勾的瞅着自己,第二就是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声音在那里浅唱着,就是那个声音有好几次差点把伍月给带跑调了,伍月发现不对后抬起头向旁边看了一眼。我的妈呀!这不看还好点,这一看吓的伍月差点晕了过去,只见自己身旁不知何时站着一个女的,那女鬼长发垂肩,由于头发过长根本就看不清脸,身穿一身咖啡色的衣服,怎么看那衣服都不对劲,这时伍月才发现那衣服是死人穿的寿衣,而更加怪的是,这女的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那几个人也都是女的穿的衣服都差不多,手里拿着乐器。

伍月当时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哪来的,记得老板好像没有请过这样的人,即使请了老板也会跟自己说一声啊,总不会上来搅局啊,伍月仗着胆子问了一句,你是谁。

声音戛然而止,刚才还在低声浅唱,这时却一点声音都没有,那女的慢慢的抬起头,顿时所有人包括伍月发出一声尖叫,啊....。

那女鬼的根本就没有脸,就好一个鸡蛋一样,而那鸡蛋脸身后的几个女的此时也抬起头同样都是没有面目,就跟一张纸一样,什么都没有,这下可炸了锅,伍月一把抱住吉他跟着客人便跑了出去。

当晚这件事便在县里传开了,浪人酒吧闹鬼!事后的这两天每到晚上都会有人听到酒吧内有人唱歌,歌声很轻。可酒吧的大门明明锁着到底会是谁唱呢?

伍月讲完了事情经过后,对我俩说道:事情就是这样的,今天要不是黄老板找我,我也不会回来的。

我和胖子听完后,对视了一眼知道这里一定有鬼怪捣乱,胖子想了想对黄老板说的:黄哥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黄老板尴尬的笑了笑说道:真是惭愧,那天我不在现场,也是听人说的,几位大师你们得帮帮我啊,虽然这酒吧不大,可投入了我的心血,要是就这么关门了,我可真不甘心那。

胖子笑了笑说道:黄老板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们管了,如果你要是信得过我们,今晚我们三人在此守一夜,要是遇到了鬼怪二话不说直接除了,你看如何。

黄老板听到这话,激动抓住胖子的手说道:哎呀!魏师傅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了。你放心只要你们把鬼怪赶走,钱我指定一分不少。

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黄哥这话严重了,胖子一副无赖的嘴脸,还真没看出来胖子居然有当神棍的潜质。

当晚我和胖子还有狼七,我们三人留在酒吧,伍月也在天黑之前走了,当我看到伍月离开时,我还傻傻的跑过去问道:你还回来吗。我都不知道怎么了,居然会问这话。

伍月看了我一眼后说道:先别管我了,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等过完今晚再说,然后便坐着黄老板的车走了。

黄老板在临走的时候曾对我们三人说道:酒吧里的酒,想喝就喝。或许他也知道,我们几人不会这么便宜他。

这样的蹲坑我还是头一次,坐在沙发上喝着啤酒,旁边放着音乐,这他娘的哪像是抓鬼啊。胖子见我不说话心事重重的,拍了拍我说道:咋地了哥们,让人给煮啦。

我回头看了胖子一眼,没有说话,这时只听胖子笑了笑说道:小邪有句话我不知道当不当讲。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什么当不当讲的。

你知道那个叫伍月的姑娘是什么命吗。

我回过头,此时胖子正看着我,我看得出胖子并没有开玩笑,而且我也知道胖子对这方面懂的也挺多的,我摇了摇头。

胖子想了好一会才对我说道:鸳鸯露水命。

顾名思义露水者命薄也,相传当年林黛玉就是露水命,鸳鸯本是成双成对的,占得此命者,女子注定命薄与爱人难相守。

听到此话后我真不知该作何感想,怎么摊上这命呢。但我始终坚信着人定胜天。

胖子见我不言语也就不在多说什么了。时间就这样一秒秒的过去,酒吧一直也没动静,我对胖子说道:怎么回事。胖子就好像没听到一样和狼七两人聊着,根本就是哪我当空气啊。

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就在此时一阵低沉的歌声传来。

狼七本能的看了一眼四周,然后突然站起挡在我的身前,一看就是被训练过。

胖子这时也收起往日的嬉皮笑脸,认真的听着。

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

小邪这唱的是啥,胖子不解的问道。

《枉凝眉》红楼梦看过没,我听到狼七的话后顿时无语了,看来狼七这么些年的电视还真没白看,这都知道,的确这歌词正是《枉凝眉》还真没想到这鬼还他娘的挺复古,居然喜欢这种调调。

胖子站起身打开自己的包,掏出佛钵后对我说道:小邪你在这看着,我去那边看看。

说罢,胖子站起身便要走,我见此赶忙拉住胖子说道:这屋子虽然不大,但你别忘了,咱们在明,他们在暗,你这么冒冒然的去找,万一出点啥事可咋整。

胖子不屑的笑了笑说道:你认为那些家伙会伤害到我吗,说完便要走。

突然整个酒吧的灯一下子全灭了,整个屋子里漆黑一片,我一把抓住身旁的狼七,冲着胖子的方向大声的喊胖子的名字,可却无人应答,而身旁的狼七这时也木若呆鸡,这是怎么回事,我完全懵了。

仿佛自己置身在一个黑暗的世界里,四周好像有人将我包围,那歌声再次传来。

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经得秋流到冬尽,春流到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