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倾落雁袅袅伊人娉婷款款地离去,倾凌才逐渐将刚刚表现出来的麻木淡去。

倾落雁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无一不在嘲讽着她,自己究竟有多么愚不可及。

虽说也许并不是封廷渊所为,但两人之间成亲多时,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怎么可能不会对穿着大胆妩媚的倾落雁动心?男人,即使心里有着一个女人,也可以毫不犹豫在**与另外的女人行欢。

当今第一世家的家主云疏公子与享有盛誉的名妓琴婉心不是典型的范例吗?风流公子云疏是青楼妓馆的常客,碰到了琴婉心,便彻底沦陷。

然而,爱得轰轰烈烈寻死觅活又如何?非卿不娶非卿不嫁,可到头来呢?越是得不到的,便越是觉得珍贵。可当真得到了,却又觉得腻烦了。云疏公子终于如愿破除门规娶了琴婉心,不过短短一月,便不再留恋琴婉心榻上。继而,重新开始了流连风尘之所,据说夜夜与其她女子欢好,让府中的琴婉心彻底守起了活寡。

世间男子,究竟有几个可以抵抗得了外界的诱/惑呢?

早知如此,这双眼就依旧该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看不清。

如今,却再次让她目睹了什么叫做伤害,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痛苦。

“爹真的禁我的足了?”转首,正对上环玉欲给她刚刚梳洗完毕的发丝抹上馨香的发膏。

倾鼎天六十岁大寿,她可有可无,根本就不关心。

因为她是不受宠的倾府四小姐,而她,也愿意一直当这个不受宠的四小姐。

然而,见到倾落雁这般挑衅,无论是言语上还是衣着上,都令她憋闷。

倾落雁依旧认为她是个睁眼瞎,那衣衫故意暴露的,她可以认为是她故意对外人泄露婚姻的甜蜜,言语间的犀利,她也可以解释成她对于这个和她夫君有过感情的四妹产生了敌意。

但是,一个人,不应该连最起码的礼仪廉耻都不顾及。她去的方向是前厅,那儿,正宴请着锦觅国的朝中显贵及当地有头有脸的商户。

她这般大胆的穿着,很明显,早已超出一个贤良女子该有的范围。

芬芳的发膏被倾凌推拒,环玉嘴唇轻咬,最终还是老实交代:“老爷早就吩咐,不准四小姐出无拘阁半步……”丢人现眼……后面的话,环玉不敢往下说,恐惹她伤感。

唇畔勾起一抹浅笑,倾凌索性任由长发垂肩,对上铜镜中自己的容颜:“那么,我自然该去扫扫爹的雅兴。要不然,我怎么会是爹不待见的四女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