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福冈向着这边走来还没来得及欢呼又见他和副大树两人向着村外走去,这倒是把这些村民搞得不知所措了,并没有散开他们知道福冈还会回来,见副傲天向着这边走了过来,人群自动分开给他让了一条路出来,在人群之中有几个小孩一副看戏的表情。

“副芯姐,你说这个废物能让那个疯女人开门么?”一个男孩对身旁的一个女孩轻轻的问。

不屑的看了一眼副傲天,那个叫做副芯的女孩子说道:“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儿子,你说能不开门吗?就是不知道等这个废物进去之后会不会被自己的母亲杀死,真想看看这悲剧。”

“嘿嘿!我们也想看。”在副芯身边几个小孩也一同说道,其中一人恨恨的说道:“这么一个废物,不知道副明那几个笨蛋怎么会叫他大哥,还有那个死去的芸香还什么大姐。”后面对着副芯献媚着说道:“大姐也是副芯姐才对嘛!”

“就是就是,她有什么资格。”几个小孩都很献媚的说道,副芯心里暗自高兴,却是横了几人一眼责备道:“你们怎么能这样说芸香,人死为大难道你们不懂吗?至于副明那几个笨蛋,明天就让他们知道厉害,让他们知道谁才是大姐。”

就在他们说话间副傲天已经来到了石屋前,石门上面一把大锁紧紧锁住,锁上已是锈迹斑斑看这个样子应该是很久没有打开过了。

砰!砰!

用力的敲着石门副傲天大叫道:“母亲,你在里面吗?我是天儿呀!我回来了,是谁把你锁在里面给天儿说,我去拿钥匙把你放出来。”不管他怎么敲怎么喊,里面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手上已经被石头磨破了皮,每敲击一下都会在石门上面留下一个鲜红了血印,副傲天像是不知道疼一般不断敲着。

“看来那个疯子是不想见儿子了,她也知道会伤害到儿子,看来是看不成这场悲剧了。”副芯摇摇头,遗憾道:“走吧!准备后面的比武,到时候好好教训那几个没有眼光的家伙。”说完就转身扒开人群走了出去,另外几人也跟着走了出去。

副傲天毕竟是血肉之躯再加上没有修为,很快就已经疲惫不堪了,有一拳每一拳的敲击着石门,背靠着石门坐了下来嘴里还嘀咕着:“娘,我知道你在里面,为什么不开门呢?”

“天儿,是你么?”却在这时,福小缘的声音从石屋里传了出来,听见这个声音一下又来了精神,对着石门叫道:“就是我呀母亲,你知道钥匙在谁哪里吗?”里面沉默了下来。

福小缘的沉默副傲天以为是受到村民的威胁不敢说,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双眼睛冷漠的从所有人身上扫过阴冷着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传来一般,“我知道钥匙一定是在某人身上,或者知道在谁那里,告诉我钥匙究竟在谁那里,要不然…。”

见到副傲天这冷漠的眼神,冰冷的话语心里都是一惊已经忘记了副傲天并没有修为这么一回事,从心里感觉到了恐惧。

沉默了一会儿,“天儿你不用问了,钥匙不在他们身上在我这儿,也是我让他们把我关起来,我不想伤害每一个人,你明白么?”听见副傲天这么冷血的话心里很吃惊,害怕他做出什么错事来。

“母亲的情况我听大树叔叔说过,爷爷回来了一定能够治好您和父亲,就不用担心会伤害其他人了,已经五年没有见到母亲和父亲了,我很想念你们。”副傲天跪在地上,“小时候让你们操碎了心,现在我已经长大可以照顾您和父亲了。”

“就把钥匙给我吧!真的很想见见你呀!母亲。”副傲天在那里跪着已经变成了一个泪人,和刚才完全就是判若两人。

见副傲天没有力气用手用脑袋在那里不住敲击着石门,村民们也看不下去了,忘记了以前所有的一切,都纷纷帮着副傲天求福小缘把钥匙扔出来,团结的力量就是大,在所有村民不断劝说和哀求之下,从小木屋的窗户飞出一个小小的东西。

副傲天眼睛一亮,用已经麻木的双手擦掉泪水,拾起地上的钥匙打开房门就迫不及待走了进去,然后又迅速关上门。

进到石屋,当副傲天看见福小缘的时候愣住了,在他眼前的妇人已经没有了以往的娇容,干瘦如柴的身躯,满脸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沧桑,脸上和手上皮肤都紧巴巴邹在一起,真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的母亲,不就是只有五年么?

五年的时间,具有三阶修为的母亲变成了这个样子,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个一个疑问出现在脑海之中,他也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可房间里面就只有这么一个人,刚才从房间传出去的声音也是母亲的声音,虽然不愿接受可事实摆在眼前不接受也得接受。

看着眼前身高八尺有些模糊的身影,福小缘不敢置信这就是以前那位瘦弱的副傲天,那个坚强不屈的孩子,可刚才屋外的声音告诉她,这就是他日夜期盼见到的儿子绝对没有错。

两母子就这样凝望这对方,副傲天任由额头上的鲜血从脸颊滑落滴到地上,还是小缘打破了沉默,脸上的皱纹动了动,应该是再笑,“你站在哪里干什么?快过来让母亲好好看看五年后的天儿究竟长成了什么样子,是不是现在母亲变老了,吓着你了。”

没有听见副傲天说话,显得很是慌张,“早知道就不让你进来了,都是母亲不好,都是母亲的错。”慌张之外还有一丝落寞和失望。

副傲天的确是被吓到了,并不是因为福小缘的容貌,而是她刚才所说的话,这个石屋并不大,两母子之间的距离也才相隔不过两丈距离,对于一个三阶修为的人不要说一两丈,就算是百来丈也能够看得清清楚楚,可福小缘的意思就是说看不清楚,说明了什么,“一两丈普通人也能看清楚,母亲为什么看不清?”

为了证明心中的擦想,副傲天站在那里挥舞了几下手,“你在做什么?我知道你被我吓到了,你还是出去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听了福小缘的话,心中的猜想得到了证实,用衣服擦掉额头上的血渍,一步一步向着福小缘走去,很是缓慢简直比蜗牛还要缓慢。

感觉人影在渐渐变大,心里一慌大叫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一下变这么大了,你把天儿怎么了?”见没有人说话,福小缘着急的大叫道:“天儿,天儿你在哪里?快说话,是不是这个人欺负你了给母亲说,母亲为你出气。”

虽然看不见脸上究竟是什么表情,从话语之中还是能听出那着急的心情,副傲天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就扑了上去紧紧抱住福小缘那干瘦的身躯,撕心裂肺了一声。“娘!”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见副傲天没事也就放心了,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哭什么?咱们母子五年没有见面了,应该高兴才是,不要哭了,天儿最乖了不哭了。”可她的眼角却是湿润了,可没有一滴眼泪掉下,她已经没有眼泪可流了。

“我还以为你见到娘这个样子不要娘了呢?”说着干瘦的手向着副傲天的脸摸去,摇摇头一把抓住那只手,副傲天说道:“怎么会不要娘了,没有娘的给予哪有我现在的生命,就算不要我这条命也不可能不要娘,不管娘变成什么样子,你永远是我心目中最美丽的母亲,永远貌美如花的母亲。”

“你这孩子,什么时候这么贫嘴了。”用另外一只手轻轻敲了一下,刚好敲到副傲天的额头,感觉有点黏问道:“傲天这是什么东西,怎么有点黏?”说着手就要往上移,副傲天怎么会让母亲知道自己受伤,一把又把这只手抓住,“没有什么,那是在外面沾上的一点泥土而已,我帮你擦掉。”说着就要用手把福小缘沾上的血渍擦掉。

副傲天忘记了,他手也受伤了本来是已经在结疤,他这么一动作粘在福小缘手上的鲜血越多了起来,这下慌了神用眼睛寻找着东西来擦掉,可他还是晚了一步,更何况血可以擦掉,那留在手上的血腥味呢?

“傲天,你给娘说实话,你是不是受伤了?”副傲天刚张嘴想说没有,福小缘却又说道:“你不要欺骗娘了,在人身上像水一样温热只有眼泪,再加上黏黏的感觉那就只有血了,你还想欺骗娘吗?”接着话锋一转,“我知道你不想让娘担心,小的时候也是这样,可我是你母亲,又怎么瞒得过我?”

手在**摸索了一阵拿出一个箱子,“这里面的药左边红色瓶子是治疗外伤,红色瓶子是轻微内伤,右边那些都是治疗一些比较严重的内伤,就像你父亲这种,根据自身情况自己拿就是了。”

“我没事的母亲,只是擦破了一点皮而已,过一会儿自然就好了。”副傲天把箱子拿了过来放到一边,“娘,你能给我说说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