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名字消失在了魂灵碑上,在一大片名字的包围中独留下那黯淡的空位。

那些都是一晚上失去生命的成员,粗略一数大概有着五六十人之众。

此时在数万人的注视中,魂灵碑上的光点微微地发着豪光。

“怎么回事,有什么变化吗。”胖佛眯着阴冷的双眼看了半天都没有看出什么情况。

“飞虹都尉,就在刚才,皇清名字的亮度在瞬息间提升了一个次级,起码在瞬间斩杀三人。”

战牙并不理会那肥胖男子,只是恭敬地向青年男子汇报着。

“哼,只是校尉级别,你敢无视我?无法无天。”一阵惊雷从胖佛的衣摆间鼓荡而出,化作一柄虚化利刃斩向黑袍的战牙。

“我的下属,什么时候轮到你管教了。”一声清淡的声音传出,青年飞虹沉沉地看着胖佛,手一挥,百丈大的利刃虚影轰然崩碎。

“我再和你说一遍,我最讨厌别人动我的部下,再有下次,我直接杀了你。”

完全和儒雅气质相反,阴森的语气直刺入众人的心脏。

那漫天飘散的黑发映衬下,他就是一头神魔,遮天蔽日,唯我为尊。

此时的飞虹都尉锋芒毕露,不复刚才的儒雅,就如一头苏醒的洪荒巨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暴虐气息。

“咔”,紫金锻造的王座直接被肥胖男子捏得粉碎。

当着在做这么多都尉和上万将士的面,如此不将自己放在眼中,肥胖都尉纵是再深沉的城府也不由大怒。

“你的好日子不久了。”胖佛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憋出声音的。

“我等着。”他毫不在意。

“是的,大人,是晚辈皇清和兄弟皇勇。”皇清拉了一下皇勇,礼貌地回应着。

“哈哈,好,在这战部,倒是好久没人对我执晚辈之礼了,你很好。”黑袍人爽朗地笑着。

“厄。”皇清愣了一下,这黑袍人看来很好相处。

“嗯,我也就好奇问问,毕竟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有自行觉醒毁灭者的。”

“等会你们两个在一边看着就行了,没你们什么事。”

“晚辈谨记在心。”皇清点点头。

“好,走吧,随我去毁灭者分部。”黑袍人人一招,云龙呼啸间,一只遮天蔽日的怪异巨鸟飞到大家面前。

“你们不要害怕,他是我的异兽,我的伙伴,站到“飞羽”身上去。”

看着很多人露出恐惧的神情,黑袍人不由地笑道。

“唳”,一声穿金裂石般的啸声划过天空,怪鸟承载着四百多人轻松地升空了。

站在怪鸟身躯上,俯瞰着大地,皇清更能感受到战部的底蕴之深厚。

到处可见珍贵的草药,果实,各种强大稀奇的走兽随着主人在林间穿梭者。

就连皇清他们身边,高空中,都时有狰狞的飞行类异兽经过。

甚至,皇清还看到一个身披血色战甲的大汉脚踏飞剑,疾速划过天空,那强大的气势不言而喻。

“呵呵,他可是我们毁灭者分部第二集团军的都尉,统帅1200多将士,着实是位高权重,手握生杀大权。”

黑袍人感叹着,双眼闪着精芒。

“估计他这次是完成任务,回来换取功勋的,唉,差距啊。”

“哦?前辈,这任务和功勋是怎么一回事?”皇清好奇了。

“嘿,我还跟你说不清楚,等到到了分部,上头会给你们一些书籍资料的,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在上面。”

黑袍人咂咂嘴。

“反正一句话,功勋是你变强的资源。”

坐着飞鸟,下方的山川河流飞速地从眼前掠过,锋利的风刃“呼呼”地刮着众人的面庞。

“哇”,好多女性望着天际层层叠叠,自成一片小世界的空间裂缝,一脸的向往。

能生活在那迷幻般的天宫中,每天坐在玉石上,仰望下方的一切美景,这是多少女性的梦想。

“那里住的可都是战功累累,修为深不可测的大人物,稍微动动脚都能让战部地震。”

“哦,皇清兄,听说你斩杀了一头狮吼,强行开启了血脉?”那叫江陵的男子摆了摆手,随意的说道。

“嗯,我和皇勇一起斩杀的。”虽然对他的态度有些不喜,但毕竟人家有没有冒犯自己,皇清还是不咸不淡地回答着。

“哟,不错,皇清兄,部族的将来全赖你了,去了外边可不要给部族丢脸啊。”江陵依然是满脸笑容地看着皇清。

“是啊是啊,千万不能给部族丢脸。”围在那男子身边的一群族人齐声附和着。

皇清脸色有些不好了,这话是同辈之间说的吗?在这么多同辈族人面前以一种长辈关照小辈的口气对皇清交谈着。

皇清身边的云芸眉头也不禁地皱起,但小辈之间的任何事,除了生死之危,晚辈都不会过问,这是炎黄氏的规矩,所以尽管那江陵说话不好听,她也不好说些什么。

“老子一口唾沫淹死你,奶奶的皇江陵,你是什么东西,敢用这样的语气跟老子的兄弟讲话。”老远传来一声粗犷的声音。

皇江陵笑容一顿,随即又恢复了笑脸,“原来是皇勇兄,昨日皇勇兄和皇清兄随着族里各位长辈誓死守卫部族,最终打退狮吼的事迹,可是在族里疯狂地传开了,愚兄真是万分地敬佩二位贤弟啊。”

“兄你妹啊,老子就只有皇清一个兄弟,你们死一边去。”皇勇不耐烦地对着皇江陵一群人挥挥手。

皇江陵再好的修养,再深沉的心机也无法在皇勇的臭骂中保持笑容,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看着原本满脸笑容的皇江陵此时一脸的恼怒,皇清不由地叹了口气,皇勇的直性子在交到许多真正有情义的朋友时,也会得罪更多的人,不过这才是真正的皇勇,为了自己在乎的人,可以得罪全天下。

“怎么着,想打架?就你们那一群成天只会说不会做的卖弄嘴皮的小人,我一个人能捏死一群。”皇勇在她母亲的陪同下走到了皇清身边,皇清和他交换了个眼神,表示对他很无奈。

温柔地摩挲着水纹长剑,皇清一阵的感叹,“以前那样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生活再也回不去了。”

将老伙计细细地用纱布包裹好,放到了木柜中,他将最美好

的童年保留在这屋中,总有一天,自己会亲手启出童年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