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修为越是高强的灵修士,他们的**就越是弱小。这也是无法避免的,就像体修士一样,体修士**极为强大,但是灵能上却是一张白纸。

现在的场景就是灵修士的末日,血色光柱是无坚不摧的,没有任何法器术法能够抵挡得住血色光柱的侵袭,血色光柱在这一刻是无坚不摧,锋芒毕露。

灵修士们习惯了控制法器或者施展术法,他们习惯了控制,而忘记了躲避。

但凡是有能量冲刷来了,灵修士的第一反应不是躲避,而是控制法器迎上去,和它硬碰硬。

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成为他们的首要反应,改不过来了。

而现在,这些灵修士看到血色光柱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冲刷向自己,完全没有躲避的意念,直接操控着法器迎上去。

这是他们的神经反射,长年的拼杀积累下来的习惯。

薛混直接说了出来,反正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他的确是血蛟族当代的翘楚。而且,这一次被派出来的血蛟族精锐都是这一代血蛟族的翘楚,在血蛟族中的地位很高。

地位高也对应着各自的责任,并不是说地位高就能够将自己置身于琐事之外,相反的,地位越高的族人,就应该担任相对应的担子。

这一次,就是部族给予他们最好的考验,甚至这一次的任务关系着下一任族长的选择。

来之前,薛混的父亲就和他说过了这件事情的重要性,薛混自然是铭记于心。

“灵修士的弊端还真是大啊。”皇清看着那些不断死在血色光柱下的灵修士,心中震颤。

“看来灵修和体修绝对不能有所偏重,两相结合,灵体双修才是最保障的。”皇清暗道。

“只是灵体双修哪里有这么简单?需要同时兼顾灵能和**的进阶,这样的话,修为会被严重拖累,在很长的一点时间,都无法进阶。”

“灵体双修的修者达到五阶封禁的话,那时候,只单修一种的修士都能达到两星天罚境了,或许还会更高,毕竟只需要在一方面花费精力。”

最可怕的是五阶封禁突破到一星天罚境的那个过程,单休一种的修者只需要专攻那一方面就行了,只需要领悟一种大道,就完全能够轻易地迈进天罚境。

“我承认短时间内破不开你的护体血蛟,你大可以安心地蓄势。”连城紧紧地盯着薛混双眼,熠熠生辉。

“这不是你承不承认的事情,人族里没有多少人能做到,就你?剑皇?可笑,我在想究竟是谁给你起了个这么浮夸的名号。”

薛混嘴上一点都不客气,血蛟族的族人没有软骨头,个个都是硬汉子。对于人族,他们作为异兽中的王族,理应起到对抗人族的统帅。

只是无尽岁月以来,血蛟族一直隐匿不出,为了那个强大的传承,他们血蛟族耗费了无穷的心力,陨落了大量的天才,但是仍旧无法成功。

这么多年下来,薛混都忘记了年限了,只记得自从他突破到天罚镜之后,族内就一直在为那古怪强大的传承而烦恼。

甚至于,为了这份强大得近乎恐怖的传承,血蛟族不惜封闭部族,隐匿在一片小空间。

整片场地寸草不生,到处是深不见底的坑洞,一片的焦黑,地底最深处的岩浆层都被打裂了,火红的岩浆喷涌而出,被打沉的方圆千里都形成了一口火山熔炉。

那是灭世的一站。

事后,飞虹只是受了点无关紧要的伤势。按理说,都尉间互相残杀,无论最终的结果是什么,双方都将被严惩,轻则削去职位,重则直接处死。

但是这飞虹只是被罚,去通天塔面壁五百年。这个处罚结果让所有瞩目这件事的都尉都一愣,这个处罚实在太轻,绝对是上头有人给压下去了。

“好了,胖佛,大家都是毁灭者都尉,理应同进退,共荣辱,不要为了小事大动干戈,伤了谁都是我们毁灭者所不想看到的。”

毒蝎身旁的另一位女性都尉适时缓解气氛,她是个心思缜密,眼光毒辣之辈,看到胖佛气势一顿,就知道他心里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了,这才恰到好处地给他个台阶。

“嗯,说的也对,今天就算了。”

尸体上还不断地冒着浓烟,五官都被烧毁了,一片焦糊。还有更多的尸体坠落下了黄金阶梯。

尸体身着不同的衣袍,战甲,显然是分属好几派势力。光看尸体的惨状就知道,打斗必然很激烈,谁都不让谁,真下了狠手,动了真火。

“看来他们那些大佬起冲突了,各个势力都有损失啊,谁都没有讨到好。毕竟论实力,那些势力可都是凶悍之辈。”

皇清只是瞥了一眼,就能预料到前方绝对是危险的先发地。

现在皇清已经走完了阶梯的大半段路程,他根本都看不清近前的人影了,水雾实在是太大了。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真是好奇,那些大势力争斗的时候,是怎么在这大雾中辨别敌我的。”

“会不会有误伤的情况发生呢?”皇清的想法很特别。

“要是那些尸体中,有人是被自己人毙杀的,他会有什么想法呢。”

“爹,还有没进展吗?”薛混对自己的父亲很敬重,他从小,母亲就不在,都是父亲一手拉扯他长大的,父亲兼任父母两个职责,给薛混的印象很深刻。

“只有一丝头绪,就是这一丝的头绪,让我们族中的各大宿老惊喜无比,他们不顾我和你几位叔伯的阻拦,毅然让族内当代的一些天才进行传承接收。”

“可是,就是这可笑的实验,葬送了我血蛟族无数的天才,无数的英良。如果再这么继续下去,我们血蛟族的战力将会越来越弱,精锐的数量将会越来越稀少。。。。。。”

他满脸愁容,话到一半也不说下去了,实在是他不敢说下去。他的白眉垂到了脸颊边,掩盖不住的苍老。

“爹,不会的,只要混儿还在一天,爹就不会有事,血蛟族就不会衰弱。”

薛混看着日薄西山的老父亲,心里不是个滋味。

“呵呵,还和小时候一样,爹就喜欢你这坚毅的心性,好了,不说这些丧气事了,这次羽神秘境出世了,知道吗。”

“嗯,孩儿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