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的演技不错啊!”皇清心中暗爽。

“嗯,兄弟,你真是可怜啊,我们最多也只是掉了一两个小境界,你可是一下了从天罚镜掉到了封禁期,真是,啧啧。”

有修士满脸的怜悯。

“就是啊,看你的境界,还真是一下子掉到了五阶封禁,连大道印记都消散了!”

也有人真心地为皇清感到惋惜。

“那当然,我根本就没有凝结出大道印记,所以‘消散’起来当然真实啦!”皇清心中暗暗地说道。

其实皇清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大道印记,他猜测可能是天罚镜的修士对大道的感悟凝结而成的一种奇特的印记吧!反正皇清四阶封禁的修为还真是不知道什么大道印记。

“气化穹顶”,眼看天网就要将人族全都笼罩,辰典岩震荡铠甲,一声巨吼,霎时,从辰典岩身体中涌出狂暴无法匹敌的风暴气流,凭空出现。

“去”,辰典岩手掌向着笼罩而来的天网一推,顿时,汹涌的气流就像是万马奔腾,浩浩荡荡地冲刷向那张天数之网。

就像是洪水奔腾间冲撞向阻碍物,如同九天之水倾洒下来,威势洒天。

“轰”,无尽的气流撞上了天网,天网被这气焰恐怖的气流冲刷得支离破碎,似乎下一刻就会崩解。

此时的连城,眉心处八颗血色的五芒星团团旋转着,一股股玄奥古朴的气息从中散发出来,一道道蕴含着生命力的能量在五芒星中吞吐着。

眼前的连城给薛混带来一种沉重的压力,连城眉心八颗五芒星组成一个古朴的阵法,滔天洪浪般的爆炸性能量在其中蕴积着。

“惊人啊,居然直接从八星天罚镜初期提升到了八星天罚镜巅峰,只差临门一脚就能迈进就行天罚镜了。”

薛混心中惊讶之余还带着深深的嫉妒之意,当初他自己提升到八星天罚镜巅峰,可是费了很长的时间,花费了很大的精力,这才勉强突破到了八星天罚镜巅峰。

可是眼下的连城,只是短短的一段时间内,就顺顺利利地到了八星天罚镜的巅峰,甚至是自己的一句话,将连城硬生生地带向了突破的边缘。

感受着毛骨悚然的冰寒杀气,皇清心中懊恼万分,头皮发麻。

紧急之下,皇清都来不及做出大的闪避动作了,眼看光柱就要射到自己的身上,皇清双目奇异地一闪,身子一晃,瞬间就消失在了光柱之下。

“呼呼”在阶梯的另一边,远离血色光柱的地方,现出了皇清的身影,他蹲在地上不住地喘着粗气,脸色潮红。

“灵能的瞬间爆发真是不好受啊,我感觉整个人就快要爆炸了,身体里灵能在不断地翻涌,就像是汹涌的海浪在我体内冲刷着。”

皇清蹲在阶梯上好几息,才勉强能自如地行动,刚刚血气翻涌之下,根本不能动弹,一旦乱动,就会触发血气的狂暴,会对他的内脏造成损伤。

也幸好皇清的**能量够强,这才能在如此恐怖的速度下承受空间强烈的挤压之力。

“看来异兽的精血真是个好宝贝。”这一次,皇清是真切地感受到异兽精血的宝贵了,看向薛混身后的一大片人形的异兽,眼中都不由自主地散发出光芒。

“要是这些异兽的精血全都让我吸收了,我的**会达到什么境界?!!”

但是,灵魂中传来的剧烈疼痛却告诉他这并不是一个梦境,虽然皇清不清楚自己的**是不是在这里,但是他肯定的是,自己的意念,或者说是灵魂在这里。

他心中很混乱,对皇嫣媃的承诺明明是他的动力源泉,但为什么刚才自己却因此而入魔了?

虽然右手的爆裂带给了他强烈的疼痛,但是他却对刚刚发生的事情有着比较清晰的认知。

“刚刚我嘴里一直念叨着对皇嫣媃的承诺,我心里很清醒,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动作,甚至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意念,没办法让嘴巴停下来。”

“包括我的脑海,全都充斥了这个声音,太恐怖了,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刚刚发生了什么?”

皇清愣愣地看着薛混大发神威,陷入了深层次的思考之中。

“刚才我的瞳孔随着嘴里不停的念叨,在渐渐地涣散,这是入魔的迹象。还有我的灵魂,居然出现了一丝崩解的预兆!如果我不加以阻止,难道我会就此入魔?”

皇清越想越后怕,他很惊慌,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谈什么解决办法?

所谓的成魔,简单来说,就是失去了神志,灵魂崩溃,只剩下生机尚存的**,但因为还有着意念的存在,所以这句行尸走肉还能行动,唯独失去了理智。

一旦灵魂崩散,没有灵魂主导的意念就不再拥有理智,在这种没有理智的意念控制之下,**会像一头异兽般见人就杀,不问是非。

这样没有理智,只有本能的杀戮机器,在修炼界中被叫做魔尸:入魔的尸体。这样的魔尸不被承认为人族,因为他们已经没有了灵魂,只有本能和执念。

就连那“砰砰”的**炸裂声都是通过心灵感应,在他的心中回响的,而并不是通过耳朵听到的。

那声音是在他心中直接响起的,径直地作响在心中。

“为什么一切都是这么虚幻,总感觉少了血肉感,尽管满地都是碎尸残体,但却是真的没有一丝的血肉感,我感觉那都是光影,都是虚幻的。”

“我眼前所见的就像是未来或者过去的影像,并不是我现在正在经历的,我究竟在哪里?”

皇清努力地平静心情,他自认为自己的定力出众,要是换作寻常人,经历到这件奇异的时空扭曲的怪事,恐怕都要发疯了。

无法脱离这场景,但是自己又不是当前场景的存在物,这一个场景中的一切事物都和自己脱离。自己就像是天边的浮云,静静地看着大地上的兴衰繁荣。

但是所有的发展都和自己没有关系,这种灵魂剥离般的孤寂感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一粒粒细微的分子在空气中飘荡着,拂过皇清的脸庞,很不真实,很虚幻。

“轰轰轰”,场中央薛混的双眼中正在疯狂地喷射出血色的光柱,不断地毁灭着场中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