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理解了母亲的眼神,皇清要送皇嫣媃回家去。

“嫣媃姑娘,走吧,我送你。”皇清有点不自在了,这还是他十多年来第一次和同龄异性独处。

告别了母亲,两人向着部族的南面走去,皇清的家是在东面,整个炎黄氏民居呈圆形分部,包围着中央的祭祖塔。

“啪啪”,一路上只有脚踩草地发出的细碎的声音,皇嫣媃只是静静在走在皇清身旁,皇清稍稍落后着点她,跟在她旁边。

皇嫣媃不说话,他倒也自在,一会看看皇嫣媃,一会看看路边的芳草大树,他倒是没有想些什么男女之爱,才见面几天,考虑这个还真是不切实际,而且他能感觉,皇嫣媃的家境很优越,这从她平时端庄优雅的行为举止上能看出来。

进入战部的生活将会异常的艰难,那边不像部族,在部族里,就算有矛盾也不会发展成生死之斗,顶多两人痛快地打上一架,打个鼻青脸肿,第二天就能像个没事人一样,勾肩搭背,互诉衷肠。

在部族,以自己现在四阶封禁的修为,完全是横着走,除了一些长辈,自己能称第一,在这里,自己还是有些名气的,所有人表面对自己都是和蔼的。

靠得这么近,皇清的鼻子中全是皇嫣媃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幽香,嗅着幽香,皇清顿时感到神清气爽,难怪族长老爷子常说有美相伴,万事不愁。

“嫣媃。”皇清试探道,他不喜欢称呼熟人的全名。

“哦。”皇嫣媃支吾了半天,应了一声,精致的耳朵通红一片。

“你说在战部的成员间存在有族人间的关怀吗?”皇清也是第一次和女孩子交谈,也不懂要说些什么,只好挑点她知道的谈谈。

“嗯,这个要看你所在的集团军了,有的统帅天生寡淡,性情淡薄,对待自己的队员,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的,但是也有的统帅为人温和,待人谦逊,执行任务都身先士卒,只是现在这样的领队真的很难见到了。”皇嫣媃也不矫情,知道多少就说多少。

“不过战部很残酷,修为低的就会被欺负,地位低的还会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自己的队长出卖,派去探查险境,充当炮灰。”

“部族里是不讲部族之情的,战部就像是一座军营,所有成员都是军人,只讲纪律,规则。”皇嫣媃很详细地给他讲着,生怕他以后进入会吃亏。

“那女孩子不是很吃亏?”皇清一语中的。

“吃亏倒是有的,不过还是差不多,战部的女子可不像我这么柔弱,她们有的人残酷起来连壮汉都心惊,但是也有的女子天生怯弱,想要生存,就只能去上层领导者那里寻求庇护,成为他们的玩物,奉献出**。”

“那你去了战部岂不是很危险。”皇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着急。

“呵呵,我不用上战场,去执行任务的,我的父母会庇护我的。”皇嫣媃脸上流露出幸福的神态。

现在的皇清没资格考虑男女之事,因为他太弱小了,还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

“哟呵,阿清,行啊,连族里的大美人都芳心暗许了。”

“是啊,这小子,了不得。”

“对啊,颇有陈叔当年的风范。”一络腮胡大叔称赞着。

“得了吧,这老不要脸的。”旁边的朋友使劲地拆他桥。

一路上,各位叔伯,长辈不断地开着他们两人的玩笑。

皇嫣媃的俏脸早就成了红苹果,羞涩地低着头不敢看各位叔伯,这可惹得一众长辈哈哈大笑。

“陈伯,您这句台词可是说了十几年了,也可以换个了。”皇清将皇嫣媃护在身后,努力地分散着长辈的注意力,一路招呼着,反正从小就是被他们说笑着长大的,他倒是习惯了。

被皇清护在身后,皇嫣媃心乱成了一团,那不算高大的身躯竟是这么的有安全感。

“这小子,还学会反口了啊,连你也来拆陈叔的桥。”大胡子笑骂道。

不想让它结束得很匆忙的事情总是转眼就落幕了。

皇清顺利地讲皇嫣媃送到了家,简单地道了别,皇清就返身回去了,两人约定好了以后的三天一起出去游玩。

走在回家的路上,皇清摸着背后焱阳剑的剑柄,想着心事,“我和她算是熟了吧。”

回到家,他直接躺倒在了竹林间,什么都不想,就这样沉沉地进入了梦乡,他实在是太累了,足足十天没有睡觉。

“吱吱”,这一夜,林间的虫鸣声依旧,鸟儿经过一天的玩耍也熟熟地睡着了,夹带着丝丝凉意的秋风不经意间拂过竹林,打落一片的竹叶,在秋风中嬉戏着,一片片调皮的竹叶不情不愿地掉落到了地上,不管林中有多么“热闹”,皇清还在梦乡中。

第二天的早晨,皇清是被刺眼的太阳和刺耳的叫喊声同时叫醒的。

“清儿,嫣媃姑娘来找你了,这臭小子,还睡着?快起来了,不像话。”

匆忙洗漱干净,在云芸的盛情邀请下,皇嫣媃和母子俩一块用了早餐。

吃过了早餐,两人结伴去狩猎区打猎,戏水,皇嫣媃很新奇地问东问西,这也看看,那也摸摸,开心地像个孩子,一到大自然就忘却了平日里维持的矜持,端庄,总是拉着皇清各处乱跑。越走近皇嫣媃的心灵,皇清才越了解这个让人怜爱的姑娘。

她的开心是发自内心的,总说大自然的纯净会让人抛却一切的伪装,显露出最真挚的一面,这在她身上很完美地体现出来了。任由皇嫣媃拉着自己东奔西跑,皇清只是微笑着看着她露出洁白的皓齿,“咯咯”地笑个不停。

“啪踏啪踏”,两人坐在小溪边,泡着脚,皇嫣媃不停地怕打着水波,怎么也玩不够。

“小时候,你都不出来玩吗?”

“嗯,那时候根本没有安全的地方,我一个小孩子,不允许出去乱跑,战部随时都会面临危机的,所有人都很严肃,那时候我真的很无聊,经常躲在被子里哭,从小就只能呆在很小的一片空间。”皇嫣媃提起往事来很忧伤。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能告诉你我的童年了,不然你心理落差太大,会承受不了。”皇清满脸的笑意。

“听云姨说,伯父很早就因为执行任务,没有回来。”皇嫣媃水盈的眼睛狡诈地转动着。

“嗯,我和母亲相依为命,虽然艰苦但是很幸福,而且,从小,大概三岁的时候,我就和皇勇认识了,他和我一样的情况,我们两人的父亲是好兄弟。”他说了不讲的,但是被这奸诈的皇嫣媃一引导,就不自觉地接上了话题。

“那个傻大个,小时候总爱跟着我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