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透过狱星瞳看看铜馆里究竟藏着什么鬼物,真是好奇。”

“噼啪”,皇清双眼中一阵微弱的闪电划过,顿时,他的眼神变得飘渺起来。

阻挡在眼前的一切障碍物,树木,薄雾,烟尘,都统统地被狱星瞳穿透过去,最后到达了青铜古棺。

那表面生有铜锈的古棺,并不像它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容易穿透,他的狱星瞳中投射出的一丝捉摸不到影踪的目光一接触到古棺,那铜棺表面的鬼物雕纹就像是活过来一样。

它们在铜馆表面游走着,张牙舞爪地惨笑着,一道道朦胧的毫光从鬼物身上打出。

顿时,在毫光交汇间,一层玄奥的光膜显现在皇清的狱星瞳之中。

光膜之中还有着点点黑色星星点点的尸斑,在其中诡异地流动着。

“怎么透不进去?厄,被光膜阻断住了,这是什么介质?居然还有东西能够阻滞狱星瞳的窥探。”

皇清大为地惊奇,自从狱星瞳进化之后,都没有什么能够阻碍他无所不至的目光,他倒也不慌张,他相信狱星瞳的能力,只要自己再次发力,就能够顺利地穿透光膜。

“破”,皇清一声轻哼,狱星瞳带着更加凶猛的力道重重地撞向古棺,速度之快,在空气中留下了一条看不见的长虹。

“噗噗。。。。。。”

感受到狱星瞳惊人的威势,那防护光膜越加的凝实了,扭动间都快在铜馆外层结成一道墙体了,黑色的尸斑越聚越多,越来越多的尸斑凭空冒出,数不清的鬼物凄厉地惨叫着。

一时间,那古棺的重重防护居然硬生生地阻挡下了狱星瞳。

“太惊人了,第一次遇到能够阻挡狱星瞳的怪东西。”

皇清惊讶莫名,他都没有想到过有什么可以阻挡狱星瞳的透视,因为它的透视根本就是无形的,简单来说,就只是他仔细地盯着一个物体看而已。

这光膜居然能阻拦自己的目光?我想看个东西,结果我的实现被生生地截断了,这也太古怪了点。

皇清一脸的无奈,这还是第一次,狱星瞳没有立功。

烦恼地揉着脑袋,皇清不断地思索着如何才能破开那护膜,让他放弃,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刚才他尽管没能破开古棺,但是那一瞬间超近距离的接触,他居然感应到了一种莫名但是亲切的气息。

“古棺里的东西一定和我有点关联,我的感应从来没有出错过,我今天必须要查探进古棺里。”

皇清神情凝重,这古棺总是给他一种不祥的预感,似乎这铜棺里的东西会带来滔天的灾难。

“必须要加快速度了,风暴快要离开这里了。”

冰冻风暴并不是待在原地不动的,它时时刻刻都在移动,大约还有小半个时辰,就会远离血甲修士。

“啪”,皇清双目一凝,举手一掌拍在胸口,他的嘴角承受不住强大的能量,溢出了鲜血。那一掌拍下,顿时,汹涌的灵能源源不断地顺着体内的经脉流入眉心处。

“锵锵。。。。。。”

三把金剑散发出锋锐的剑光,能量暴涨。

“去”,皇清手指横摆着抹过双眼,待双指放下时,一道惊鸿光柱如闪电般劈开虚空,带着惊人的威压如灭世天雷般愤怒地斩向诡异的古棺。

“有人偷袭,护住祭棺,出了闪失,我们都要死。”一道震怒的声音刺裂了黑夜的雾霭。

那惊艳的光柱甚至都将半片黑暗驱散了,血甲修士都注意到了,有条不紊地迅速合拢,将古棺层层护住。

“破,破,破。”

皇清紧盯着前方,全神贯注,双眼没有焦距,瞳孔放大着,轻喝中,一连道出三个“破”,他只有这么一次的机会,他现在已经被发现了,他只有这么一击。

能否成功就看着全力一击了。

“噗噗噗”,浓郁的黑烟从光柱与古棺护罩的交汇处滚滚翻涌,浓烈的尸臭味远远地传开。

狱星瞳正在迅速地破坏着那层顽固的光膜。

“快,将神能度送进祭棺,先不要管敌袭,祭棺不能被破坏,不然神王的计划就无法实施了。”

明显是首领的血袍修士,眼神锐利,拄着根龙头杖,搭在拐杖上的双手上,黑长得指甲令人发毛。

他临危不乱,在这危急关头,冷静地调配着修士。

“喝”,一声大喝,上千的血甲修士涌出浩瀚的能量,随着一掌拍在铜棺上,蜂涌的能量如潮水般灌输进古棺的光膜护罩。

“智慧超群,心智恐怖。”皇清对血甲首领大为忌惮,还好自己在冰冻风暴中,就算他们找到了自己的藏身之所,也无法对自己造成伤害。

“尽快破开啊,趁灵能还没有到达之前。”皇清只能在心中默默地祈祷,祈祷狱星瞳能顺利突围。

“砰”,终于,在皇清满眼的喜色中,狱星瞳在血甲军能量还未传输进来的前一刻,顺利地击溃了顽固的尸斑护膜,悍然破进了古棺之中。

“啵”,眼前一闪,皇清看到了古棺内的情景。

正待皇清要细看时,随后而来的磅礴能量撕碎了皇清的分神,他的视线被截断了。

“噗呲”,冰冻风暴内部的皇清一口暗红的血液吐出,刚才为了加强狱星瞳的威能,他附上了一丝自己的神志

神志被毁,即使这是很细微的一点,但是心灵相通,还是伤到了他的灵魂。

“气沉心海,内运精神,天道在上,人道附之,天人合一。”

皇清带着惊吓的心神,强行运行调息术,现在他已经被发现了,必须尽快进入深层次的调息,才能隐去自己的气息,不被他们找到。

不然,他真怕自己都回不到战部了,谁能预知到上千修士合力一击会有怎样恐怖的威能?皇清不敢赌。

“吴压总督,祭棺已经被镇压住了,没有出差错。”一人恭敬地走出队列,屈膝禀告着。

“不,已经出了差错。”被叫做总督的血袍男子淡淡道。

“怎么会,明明好好的啊。”

那人出于本能地回应了一句,满脸的不解。

“哗”,冰冷的锋芒掠过虚空,那跪伏着的血甲修士瞬间身首异地,四阶封禁的战甲都没有能阻挡住这锋芒,他的脸上还挂着不解的神情,死了都没有意识到。

“不懂规矩。”血袍人轻抚着染血的指甲,轻声说道,看都没看那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