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晚上九,贵宾套房里,杰克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玩着扑克牌,在他对面,亚伯擦拭手枪,手指纤细,女人般白皙,动作细致,轻柔得很!

泰德坐在电视前浏览网页,时不时大笑两声,杰克心烦意乱,怒骂道:“泰德,你不能声啊?”

“啊!好吧,”泰德收敛笑声,知道杰克因为张岱年的事情心情烦躁,他自然不敢得罪了。大高个又感觉不笑出来,着实没意思,索性关掉电视,道:“我去洗澡了。”完,他朝着洗澡间走去。

齐馨儿压缩极,躲在水箱里,一动不动。

听到泰德走进浴室,女人心头猛震,千万别让对方发现啊!

泰德脱掉衣服站在喷头下面,按了出水键,“哗哗哗”流出来,齐馨儿安心了,幸好对方洗凉水澡,否则的话,她待在水箱里,要被温水炖青蛙了。

大个子搓着身上,嘟囔道:“怎么搞的,这水流的未免太慢了吧?”

水箱被女人占据一半空间,想快也快不了啊!泰德抱怨几句,关掉水流,也不擦干净身子,披件浴衣走出来。抬头看到泰德,亚伯皱了皱眉头,道:“你涮大白菜呢,不到一分钟出来了。”

泰德咧嘴道,“水箱坏了,出水慢,叫人过来修修。”

“啊!”江城宇应一声,站直身体朝浴室走去。泰德看着他的背影,笑道:“姓江的,我怎么看你长得像个娘们呢?皮肤白得很!”

“闭上你的狗嘴吧,”江城宇啐一口道。

“啧啧,还不满意了,来吧,哥,五千块美金买你一夜。”

“乌鸦嘴,老子不跟男人搞,”江城宇又骂一句,等他走到浴室门口,传来泰德哈哈大笑声,道:“那是我出不起价钱,真要有人扔出五万美金,你不脱裤子站人家面前,我就不叫泰德了!”

江城宇嘴角**,着实对大高个心生畏惧,手臂颤抖几下,这才把浴室门子推开。

从水箱出来,齐馨儿紧贴门子上檐,纹丝不动,随着江城宇推门而入,她灵巧随门子转动,到了外面客厅。也就眨眼间,女人消失在天花板上。

泰德神色一愣,眼神恍惚道:“我看到什么了?”

亚伯眉头皱起,道:“你见到什么了?”

“似乎浴室门子上面有个东西,很快没有了,”泰德喃喃一句,亚伯冷笑道:“我看你洗澡眼花了,这客厅哪有东西了?”

整个客厅就那么大,一眼就能看完,有东西,还不被他们见到啊!

“东西有多大?”杰克警觉询问一句。

“至少狗那么大吧,”泰德龇着牙道。

“我草,难道迷你狗,你眼神真够好的!”亚伯骂了一声,浴室里传来江城宇的抱怨,“泰德,你疯了吗?喷头好好的,哪里出水慢了?”

“不是吗?刚才淋水跟淋尿似的,一股一股的,”泰德裂开嘴笑道。

“恶心,”杰克怒骂一句,却是埃姆斯从卧室里走出来,紧盯大个子,道:“泰德,刚才水确实出的慢,不是你看错?”

“当然了,要不然我还在里面洗澡呢,出来干什么?”

“你刚才看到门子上有东西了?”埃姆斯又问一句。

“这个,”大个子揉着脑袋,道:“或许我眼神花了,那么大的东西不可能藏在屋子里。”

“不可能吗?”埃姆斯把目光看向天花板,乳白色吊灯,静静照亮整个房间,见头儿看上面,泰德几人也把目光关注上去。

“没东西啊!”泰德道。

其他人也看不到有什么异样,埃姆斯同样看不到,经历白天之事后,即便什么也没发现,他却不敢掉以轻心。不动声色掏出手枪,瞬息之间,乳白色吊灯突兀光线晃动,惊得几个人同时叫了出来。

“嗖。”

女人灵巧如狐,向阳台一侧窜去,“砰”,埃姆斯子弹打出去,没有打中齐馨儿身体,打在天花板上。其他人也动了,杰克快步向着阳台冲去,亚伯将手枪也举了起来。

“砰”地,女人贴到玻璃上,感觉像有人拎着大锤用力轰击,硕大窗玻璃四分五裂。

“该死!”亚伯怒骂,举枪猛射,打在女人后背上,齐馨儿空中一晃,直直坠落下去。

泰德快步冲到阳台上,探头往大窗户外面望去,身后传来杰克提醒声,“心!”

“噗,”一块窗玻璃碎片,从下至上扔到大个子脖颈上,鲜血淋漓,泰德捂着脖子惨叫出来。贴身在墙壁外面的齐馨儿,冒出一身冷汗,好险!幸亏她衣服特制的,要不然,非坠落地面摔成八瓣瓣不可。

等其他人冲到阳台上,替代了泰德位置,大厦外墙不见女人踪迹了。

看着受伤怒吼的泰德,埃姆斯几人面面相觑,神秘女人真心了不起啊!

几人认为齐馨儿逃了,自然不会回来,女人估计被吓破胆了,就算再了不起!撞开大玻璃,跌到十层楼外面,等于死里逃生一次,还敢回来找死吗?答案自然否定的了。

三个时后,时针指到凌晨一,坐在客厅的亚伯,慢吞吞站起身子,把茶几上手枪拿起,冲着江城宇头。

“心,”江城宇叮嘱道。

“放心,不会出问题的,你还是心自己的菊花,晚上会被泰德爆掉吧,”亚伯邪恶道。江城宇无奈摊开手臂,道:“他敢动老子,老子就和他拼命。”

“那祝你好运,”亚伯摆摆手,也不多,走出房间把门子关上了。

他和江城宇谁也没有注意到,门子上有团灰影,跟随亚伯动作一起流出去。

一个时后,亚伯出现在省城第一监狱大门外。

罗启虎,副监狱长,此刻他坐在办公桌前无聊玩着手机。一般起来,监狱晚上死寂死寂,带着股阴森之气,罗启虎不喜欢在这样的夜里到处乱走,但职责所在,每晚凌晨两,他会带着两名狱警溜达一圈,三后回办公室,直到天亮。

只是这次,他带着人走在监狱路上时,意外接听个电话,号码来自于他的下属,打电话声音显示为女人。

“你是谁?”罗启虎眉头一皱,语气不悦道。

“别管我是谁,我只想告诉你,有人要劫狱,你们最好有准备。”

“劫狱!”罗启虎神色怔住,转而大惊失色!

“对,你们刚刚关起来的死刑犯张岱年,有人想把他带走,带不走的话,就要杀掉他,别怪我没提醒你,万一有伤亡,你罪责不。”

哪来的女人,为何把这么重要消息,告诉他?罗启虎迟疑了,“你是谁?”

“都了,你管我是谁干什么?哦,杀手进入监狱了,你做好准备吧,我要坐山观虎斗,看你们打在一起。”

“看,我们……,”罗启虎被女人刺激的差骂出来,想起人家在帮他,罗启虎转换语气道:“杀手多少人啊?”

“一个,就一个,外国白人,一米五身高,体重七十斤左右吧,拿着把手枪,枪里的子弹,我给他换了,杀不死人,但你们要被他的匕首伤到,当我没。”

罗启虎越听越心惊,他从女人口气里,已然知道这件事发生了,杀手的确存在。倒吸冷气,挂断电话的罗启虎,吩咐两位手下召集人手,他则给监狱长打电话,通知事情经过,监狱内暗流涌动,亚伯却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很顺利的从监狱外墙进入第三区域,不管来回巡逻的狱警,还是鼻子灵敏的警犬,都发现不了亚伯隐匿的身形,白天能轻松进入监狱的他,晚上更加从容不迫,毫不慌张。

几分钟后,亚伯穿过第三区域,进入重犯监管区。

即便深夜,这里仍旧灯火通明,不时有狱警结伴走过,亚伯阴影中不断前行着,没有人发现他的行踪。

关押张岱年牢房的对面,二层楼内,罗启虎神色严肃,他旁边的狱警低声道:“罗头,怎么还没看到人啊?”

“仔细观察,别分心。”

“是。”

此刻,牢房外圈四个方位,安排十几名狱警,大家紧张注视着动静,他们都隐蔽的极巧妙,或者藏在桌子底下,或者躲在大树上面,还有的蹲在院子里汽车底下。

十几分钟没动静,罗启虎按捺不住了,就在这时,手机连续震动,他掏出来一看,愣住了。

女人发过来一条短信,同样用的狱警手机,内容简单,杀手到了,在你们头二层楼天台上。

罗启虎稍作沉吟,立刻把消息传达出去,反馈回来的信息很简单,没有人能看到杀手踪迹。怎么回事,难道他们被女人捉弄了?一场恶作剧而已。

两分钟后,又一条短信发了过来:杀手下来了,正在接近张岱年,他看到你们一名狱警,正在犹豫是否走过去?女人所的位置,正好罗启虎站在二楼阳台上,能一眼看到。

盯看几眼,根本没发现杀手踪迹,罗启虎又把红外线望远镜拿过来,朝着那个方向扫视一遍,终于红色光影被发现了,他不由得大吃一惊,还真有人敢劫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