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匹千中挑一的骏马,全身没一根杂毛——纯白。

要说有一点别的颜sè,就该是那一对通红的马眼。

白马,白鞍,白缰绳。无一处不是白。

就连骑在马上的人儿,除掉那一颗乌黑澄澈的点漆似的眸瞳,与娇艳的红唇,桃sè红晕的双腮外,也是全身上下一身白,就连脚下马橙上的那一双皮靴,也是漆得雪白油亮。

自马扬鬃,刨蹄声声里。

那纯白的人儿,目光从北街转到了南街,看样子,她对北街上的那座大车门似是甚感兴趣。

因为她的点漆双眸,停在那儿的时间最久,就连马头也被她在有意无意间,拉得偏向北街。

当她转向南街,自远而近,只那么轻轻的一掠,就待拉马向北街走去。

蓦地——

掠过南街时,双目的余光,似扫中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倏然间那如水似的双眸,迅快的转向目的物。

这白衣姑娘那如花似玉的面上,突然现出了一股娇媚,本已艳丽无比的面容上更增加了一股欢愉后的红晕,衬托得她那玉骨冰肌,在这秋之晨的清凉露气中,更显得美艳绝伦!

白缰绳一抖,马头转向甫街,白漆小蛮靴在双腿紧夹之下,白马突地扬蹄如风般疾驰!

刹时间,马儿到了飞燕居前!

缰绳一勒,马儿如急骤中负痛,唏哩哩一声长嘶,前蹄人立而起!

就在马儿立蹄时,一蓬白sè旋风,如天鹤下降般,白马上人儿跃落战飞羽前!

手上的白sè鞭儿,在另一只玉掌上轻轻敲击。

白衣姑娘那点漆似的眸瞳,盯着战飞羽,一瞬不瞬,千言万语,自那双妙目中传送到战飞羽心中。

战飞羽轻轻的道:“媚媚你好!”

幽幽的声音,含着一股喜悦,一分哀怨,媚媚道:“战大哥,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歉意的,战飞羽道:“怎么会?”

媚媚的声音,似蚊鸣,却极清晰,望望一旁的沈潜,似鼓足了勇气,道:“两年了吧,战大哥?”

点点头,战飞羽指着沈潜道:“来,叶媚,我替你介绍,这位是‘保风险’的‘大把头’沈潜!”

媚媚点点头,向沈潜chun花般的一笑道:“大把头,久仰了!”

沈潜满面诧异的道:”姑娘,您说久仰这可是损我,说句不太应该在第一次见面就说的话,假若您就是江湖中‘代执役’那一行中的叶媚姑娘,我沈潜可得诚诚恳恳,实实在在的说一句久仰,可是我怎么也感觉到不像!所以我还是不说吧!”

诧异的面露微笑,叶媚道:“大把头,为什么!我很想知道理由!”

沈潜道:“以江湖传言来推测,姑娘该是个妖媚中带着狠戾之气的女煞星才对!这理由您可满意,姑娘?”

娇笑连连,叶媚笑得chun花般的道:“两年前大把头碰到我叶媚,您这几句话,可真正是一点也没有说错!大把头,我就是您所说的那种女人,如假包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