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爷居然就站在最前线,俊脸何止是扭曲变形啊,整个人简直就是一个即将爆炸的大火球,散发着骇人的杀气、怒气和火气,空气中似乎还有愤怒的火球在“劈劈啪啪”燃烧,难怪别人都退到一边,不敢吭声,生怕被他的怒火涉及。

话说他这么生气做什么呢?

她可不会玛丽苏地认为他爱上了她,被她“出轨”的行径给弄得快要疯掉了,他八成是觉得自尊心严重受损,面子全无,忍无可忍吧?

想到这里,她很不合时宜地笑了起来,有些幸灾乐祸地想,气死你,就是要气死你!

侯爷恶狠狠地盯她半晌后,大步走过来,一副准备撕人的模样。

夏雨琳还是穿着肚兜,坐在**瞅着他,做好了被他痛扇两巴掌的心理准备。

像他这样的男人,一旦发怒并打起人来,一定很痛吧?

但是,只要能永久性地摆脱他的魔爪,两巴掌的价格绝对划算,错过这村就没那店了,她很能接受。

侯爷走到床边后,阴沉冰冷的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到“奸夫”的身上,又从“奸夫”的身上移到她的身上,而后,他倾身,伸手。

开打啦——夏雨琳在心里尖叫,猴爷准备给她两巴掌了,大家走过路过千万别错过这千载难逢的一幕!

“叫你不要喝酒你偏要喝,睡错了房间都不知道,我明明说过我会在兰花花房等你的!”侯爷弯腰,捡起地上的她的衣服,展开,披到她的身上,以责备的口气道,“还不赶紧将衣服穿上,穿成这样会让人误会的。”

夏雨琳眼睛大张,嘴巴也大张:“……”

不管他的反应存在多少可能性,也不该是这样的反应吧?

众人也张大了嘴:“……”

他们的想法与夏雨琳差不多。

侯爷的脸上,短短片刻,已经恢复了一贯的亲切矜持,并转过身来,笑吟吟地对众人道:“这位美人是我的未婚妻,我们约好等会儿在兰花花房幽会,她却喝多了,不小心跑错房间,还好被我及时发现。误会一场,场面不,还请各位先出去。”

夏雨琳回过神来,举手:“猴爷,我进来的时候是一个人,睡着的时候也是一个人,但醒来的时候却是两个人,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觉得全身很疼很累,说不定、说不定我已经被……”

她身侧的手狠掐大腿,抽抽鼻子,努力想逼自己哭出声来:“已经被……”

“你还是清白的!”侯爷打断他的话,淡淡道,“凭我拥有十几个小妾,阅女无数的经验,我可以断定你还是清白的,所以你不用哭,也不用寻死,记住教训,以后别再大意就好。”

夏雨琳目瞪口呆:“……”

这样都行?

他这么玩,是想逼她当众自证不清白吗?

好吧,她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当众上演圈圈叉叉的事情。

侯爷很斯地说出那句本质极其无耻的定论后,对看客们微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本侯的未婚妻还要穿衣服,各位就不用观看了。”

看客们表情很复杂地走出去。

这本该是一出香艳热闹的大戏才对,怎么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结束了?

他们出去后,夏雨琳也把外衣穿上了,下床,懒洋洋地道:“猴爷,出了这样的丑事,我劝你以后离我远点,免得丢了自己和全家的脸……”

“到底是怎么回事?”侯爷脸上又没了笑容,目光尖锐地盯着她,“这个男人是谁?你又怎会衣衬不整地跟他躺在一起?”

夏雨琳觉得自己被打败了,不想久留,但听了这句话之后,她从中又看到了报复的希望。

当下,她耸耸肩:“我中午犯困,决定去客房小睡,便往这里走来,看到这间客房外头挂着‘女客用’的牌子,又是空的,便走进来。桌上有半壶茶,我口渴,就把这半壶茶喝了,然后觉得头很晕,倒在**,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变成这样了。”

侯爷还是盯着她:“这个男人是谁?”

夏雨琳摊手:“不认识。”

侯爷问:“真的不认识?”

夏雨琳想了一想,拍手:“我说错了,先前不认识,但现在认识了,毕竟都一起睡过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