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易安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还没有大亮,窗户上隐隐的光亮告诉他这是黎明时分。身体上的不舒服,让他努力伸了伸四脚,还好能动弹。

看着床缦,似乎不是平日里睡的那张床,再看看房间,似乎也不是自己的房间,看到桌旁有一个背影,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这是谁。

既不像大夫人,也不像二姨太,难道自己是在青楼?这样想着,努力摇了摇头,一时之间,记忆全无,不明白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自己又怎么会躺在这张**,还有一个正在哭泣的背影。

古易安勉强坐了起来,身上好像还有一些麻痹的症状,问道:“姑娘,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

宁采薇听了,忍不住想笑,但勉强忍了,梨花带雨抽泣地说:“二少爷忘性真大,你都把人家的身子都占了,现在还在这里说笑,你让人家怎么活?”

古易安摸不着头脑,昨夜自己碰了这个女人?那不会全无映像啊?可是如果没碰,自己怎么在这里,那她又在哭什么?

古易安挣扎着起身,走到宁采薇身边坐下,然后看了一眼宁采薇,这一看不要紧,昨晚的记忆就像强行灌入似的瞬间全倒了回来,怎么遇到的宁采薇,又怎么强抢回来的,怎么把她关进这间东房,又怎么和夫人吵了一架,同时自己又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走进这里的,通通全想了起来,可就是想不起自己感兴趣的,那最关键的一幕。

“宁姑娘,我昨天……昨天真的对你做了什么吗?”古易安睁大眼睛,努力回想,但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宁采薇带着满脸委屈,哭着说:“二少爷,你昨晚要人家身子的时候,可是许下让人家做三姨太,如果怀了孩子就另住别院的,你难道都忘记了吗?怎么能这样的狠心呢?唔唔……唔唔!”

说着,还拿着拳头轻轻打了古易安两拳,这样的演戏,古易安不信也不行,他估计宁愿不相信自己,也不能不相信眼前这个梨花带雨,与众不同的女子了。

“好,我信,我信,是我不好,可能是这一觉睡的太香了,竟然把他妈的最在意的事情忘记了,不过来日方长,相信日后我总能记着那**一刻的,不过可惜了了,这可是**!”古易安说着,色眯眯地看着宁采薇说:“不如我们再来一次,都说**一刻值千金,怎么也得给我补上!”

天已经大亮,古易安的鼻息又重了起来,像在耕地的牛一样喘着,手在宁采薇身上**了起来,宁采薇举着那把细小如指的激光枪想着再给他来一枪,正在这时,有人轻轻叩门。

“二少爷,快起来吧,再不起来,大夫人醒了就糟糕了,快起来吧!”古铜在门外一叠声的叫道,语气里全是慌张。

古易安骂道:“催,催命呢?本少爷还没睡够,再补一觉,我不信她能把我怎么着?再不行就休了她,早就看她不顺眼!”

古铜在门外急的跺脚说:“二少爷,快别说这样的话,如今贾家在杭州权高势众,我们古家惹不起,就算惹得起,现在我们古家多少是沾了贾家的光才能如此威风。快出来吧,就算小的求二少爷了……!”

古易安骂道:“真他妈扫兴……美人,晚上我再来看你,好不好?”

宁采薇看着古易安可怜兮兮地说:“别把我关在这里一整天好不好,你带我出去,好歹透透风,昨天关了一夜,今白天你走了,我还得让夫人锁着!”

古易安想了想,一咬唇说:“好,我这就带你走,我们去作坊去,躲开这个河东狮也好!”

说着打开了门,看到古铜把头快要低到地里,说:“别哭丧着了,一大清早就是这幅模样,今天一准倒霉。我今天要带宁姑娘去作坊,你给她找件丫鬟的衣服换了,这样也好行走,不然爹又会骂我的!”

古铜正要犹豫,看着古易安那阴冷的眼色,慌忙闭了嘴就走出了南院。

古易安立马献了一个笑脸说:“小娘子,一会先委屈你一下,等我正式收了你,到时候你就可以在古家自由出入了,到时候别说是作坊,就是杭州我也会带你去。你真是上天送给我的送好的礼物,来亲一口!”

宁采薇说:“你闭上眼睛!”

古易安闭上了眼睛,宁采薇在手指上涂了唾沫然后压在古易安的脸上,亲过后,慌忙逃开了,等古铜拿来了衣服换上,古易安这才收了色相,三个人一起走出了角门。

而此时的玉蝶,就站在窗前看着这一切,眼睛里的泪早已经不再是泪,而成了仇恨的浆液。男人的本性就是如此,想得到你的时候,会花言巧语,说此生唯一,可是一旦得到了,就将你弃若敝屣。

小青在一旁红肿着眼睛,说:“小姐,别看了,看了更生气!”

玉蝶收了目光,看着小青说:“也许这就是命,还有什么可生气的?你也别哭了,过段时间我会从古家的小厮挑个好的把你嫁了,也省得受他的祸害!”

小青连忙往后退了三步说:“不不,小青不愿意嫁……!”

玉蝶脸色一收,低了头哀叹说:“你是不是看上了姨太太那种身份,确实要比嫁一个小厮的待遇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