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易安完全不知,却让霍飞章看在眼里,他轻轻摇了摇头,微微一笑,然后抬腿就走,古易安紧随其后,一边低声吩咐古铜:“给我看好她,别让她乱跑,再丢了唯你是问。”

直到古易安与霍飞章走远,宁采薇才一脸沮丧地回转身,却看到古铜正低声嘀咕:“我怎么这么倒霉……”

宁采薇一看,笑着说:“小哥,我不会连累你的,你放心好了,只是现在我肚子疼的厉害,想让茅厕,小哥可带我去?”

古铜一听宁采薇的话,脸憋的通红,左右观望一下,看到四处没人,才看着宁采薇说:“姑奶奶,你从来都不知羞吗?我们的主子上……那个地方都称更衣,你就说的不能文雅一点?”

“上茅厕就是上茅厕,更什么衣啊,如果上一次就更一次衣,那你一天得换多少身衣服。如果你上了茅厕而没有更衣,那回来人们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又何必掩耳盗铃,多此一举?”宁采薇装作无辜,故意反驳,看着目瞪口呆,哑口无言的古铜,宁采薇放声大笑,这种乐趣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古铜摇了摇头,表示无可奈何,然后又指了指一个角落说:“那里就是霍家的茅……咳……你去吧,快去快回,别乱跑啊。”

宁采薇转眼看到古铜指的那地方,确实是十分的隐蔽,看来古人确实是把如厕看成是一种有失体面的事情,这可真是奇怪的想法。

走到茅厕,味道一样臭不可闻,这就让人更加难以理解古人所谓的文雅了。扭头看到古铜呆站在那里等着自己,称他不注意的时候,宁采薇从角落里飞速闪进一个窄巷里,一边暗笑:“你可慢慢等着吧。”

绕进窄巷,宁采薇小心翼翼地四处查探着,生怕遇到霍家的人一时难以解释。

好在这忙碌的时候,更衣的人比较少,宁采薇庆幸自己这么容易就摆脱了那个古铜。

来到一堵花墙附近,纵身一跃便翻了过去,身手轻盈的如同猫一般。这些基本的柔韧功夫,一向是宁采薇引以自豪的。

过了花墙,才发现仅这一墙之隔,院外和院里竟然有着天壤之别,她小心地溜着墙根,年到无人,便继而十分大方的低着头向屋子走去。

神偷手则里有重要一条,有人时要做到谨慎小心,无人时却要落落大方,即便让人突然发现,也不至于让人一时就认作她是贼。

来到一扇门前,虽然霍家在房屋建设上比古家多了一份奢华,但房间的格局布置大体无异。宁采薇从窗眼轻轻瞄了一眼,见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是在一张书桌上有一堆书籍和刺绣作品,虽然明知道霍家人不可能傻的将秘籍放在明处,但或许多多少少能得些信息。

正要推门,却看到门上有铁将军把关,张渺拉起来一看,简直是骗孩子的锁子,构造简单的宁采薇用脚都能打开。

从头上取下发簪,轻轻在锁眼里一橇,那锁子便咔嚓一声打开了,宁采薇并没有急着进屋,而是将锁子又轻轻挂在上面,造成如同是丫头没有锁好的印象。

屋子里,有淡淡的烟草味道,大概是一间男人的屋子吧,宁采薇四处张望,见墙壁上挂着朝代的名画,画下有香案一副,上面的香炉看起来很久不用,挂了一层灰尘。将环境一一观察,确定了逃跑路线后,张渺才细心翻起桌上的书来。

她翻书的时候,手段及轻,而且在翻时就将东西的原位记住,看远后原封不动的归位,其身手敏捷,与她平日里表现出来的大大咧咧完全不相符合,但这也正是她屡偷不败的关键,出人意料的致胜的原因。

在作坊里,古易安心不在焉地随着霍飞章的步伐,用眼睛不时瞥一下放在案上的刺绣作品,前天选来的绣女,如今已经在作坊正式考核,这些作品当中,要再挑出好的来,淘汰掉劣质的。

“古兄,你看这些怎么样?”霍飞章随手挑起一块布来,拿到了古易安面前。

古易安意不在此,早就打着呵欠,看到作坊还不到尽头,眉头都皱了起来。“这些都有霍公子定夺吧,我相信霍公子的眼力。不过我爹向来对这样的事情比较重视,我还是需要带着作品回去应差去。”

霍飞章看看古易安,不经意笑了笑说:“这样也好,家伯对选绣女的事情一向很重视,前些天还说要亲自来呢,这下你将作品带回去到也一样。你等等我,我这就回屋子里取绣好的样品。”

临走时,霍飞章突然迟疑一下,又转头说:“古公子,那位宁姑娘真是你的三姨太?”

古易安脸色变了变,好像还在为刚才的事情感觉有些尴尬,于是轻声说:“现在还不算是,不过我爹答应下来,要我收她为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