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里的响动越来越大了,连古易安也在地上坐不住了,站起来不停地四处张望。天已经半黑了,偶尔的乌云浮过,更让人觉得阴森森的感觉。

宁采薇感觉到了危险临近,心里知道这种危险是未可知的,但是此时自己却不能单独离开,为了龙袍之秘,自己来古代唯一的目的。

“老大,那消息果然不错,看穿戴,这仨儿应该就是古家的公子哥,今天不仅能得些零花钱,还能要些赎金,可是信中写的明明是古家两位少爷,现在怎么多出一个来?”树丛里传来猥琐的声音,像是在跟老大炫耀今天的功绩。

土匪还未至眼前,王二早就跪在地上,头也不抬地念叨说:“各位大爷饶命,我只是一个穷赶车的,家里上有老母下有妻儿,请各位大爷饶命,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王二虽然是一芥农夫,可是他深知遇到土匪的时候不能抬头看人,一旦看到了土匪模样,非死既伤。

一旁的古易安似乎有些吓呆了,在家中温室呆惯的他还从未遇到过如此情形,用十分惊恐的眼睛看着古晨曦和宁采薇,才发现他们二人虽然也有惊恐,却是十分的镇定。

不一会儿,从树林里跳出五个人来,听得树林里还有响动,估计还有许多名手下守在暗处。为道的一个彪形大汉打量了一眼面前的三个,除了其中一个男子有点身板,其余两个看起来柔弱无力,好收拾的很。

不由地笑着对身边一个点头哈腰的小喽罗说:“不错,今天这一批货不错,如果有收获,下次让你当三当家的,老三上次中箭身亡,三当家的位置一直空着无人去坐。”

那个像虾一样弯着腰的人谄媚地笑着说:“老大,先别忙着奖赏,我们要看看收获怎么样。”

古晨曦见来者不善,只静静问:“你们要做什么,这里可是官道……”

“看这位公子是明白人,想必我要做什么不必再重复了,身上有银子的要交出来,没银子的快点写信到家里索取赎金,如果五天之内没有人来赎,那你们只有两种选择,要么死,要么就留在我的山寨里当我的手下。”看了一眼那个跪在地上的王二又继续说:“你跪也没用,我这山寨有规矩,劫人全劫,只放死人。”

此话一出,那赶车的小声啜泣起来,可又有些害怕土匪的**威,所以不敢大声反抗。

“你觉得我们会束手就擒?”古晨曦冷笑一声,拔出短剑来,还未及那号称老大的眼前,从林中呼啦啦跑出五十多号人来。

那老大见古晨曦愣在那里,就笑着说:“最好还是不要做无谓的反抗,我这些弟兄们可不是吃素的,通常谈话有我来谈,动刀子见血可是他们的事情,若是和你们好言不成,那只好动武了,到时候刀剑无眼,伤了你们可别怪我没有给你们机会。”

古晨曦见此景,仍然不肯罢休,却不料古易安突然跑了出来,跪到地上从怀里掏着银票,颤抖着声音害怕地说:“各位大爷,我身上有银子,你们看这些银子够不够赎我和我的兄弟?”

那位老大低了低眼,看到银子上写着南亭古家的名号,脸上浮出了笑容,这可是一条大鱼啊,百年不遇的好买卖,他怎么可能就此错过呢?

宁采薇一直在暗中观察这些人,此时看到那老大的脸色,知道今天一定没有那么容易逃脱,看着地上哀求的古易安,宁采薇小声说:“看来,这次的丝线又买不到了。”

那位未来的三当家将银票收了递给老大,阴笑着说:“我说这位古公子,你要赎哪位兄弟啊,这银子可是只够一个人的,你是要自保呢,还是要救别人呢?”

古易安一听此话,满眼愧疚地望了一眼宁采薇,仿佛是在说对不起他要先走了似的,宁采薇摇了摇头,长吁一口气,怪不得古人常言,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大爷,我赎我自己,赎我自己。”古易安指着自己的心口,害怕的又哭又笑,在这期间根本看都没有看古晨曦一眼,而这一切古晨曦仿佛早有预料,只是没有想到这样的时候,古易安竟然抛下了心心念念一直说喜欢的宁采薇,不由地同情地看了一眼宁采薇,两人的目光相对,在昏暗的夜色之中如闪亮的繁星,那其中有谁也看不懂的清澈透亮。

那位老大拍了拍手中的银子狡猾地笑了一声说:“老六,你还没有当家呢,这里说话你可不算,这些银子充其量能让我多给他们一些时间,给他们十天时间,若是古家不用五万两白银来赎,让弟兄们撕票。”

“是,是老大,我不该多嘴。你们三个,听到了没有,快点给你们古老爷写一封信,让他拉五万两白银来赎,否则就让他断子绝孙。”那个老六的嗓子像乌鸦一般嘶哑,称着他弯着的背,更显得像鬼一般狰狞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