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霍奇正面露微笑,看着老爷在后花园里一颗一颗浇着那些心爱的茶花,“老爷,事情办妥了,这次古家怕是一时半会嚣张不了了,五万两白银可不是小数目,我算了算,大概是这些年来古家所有的积蓄。”

霍建兴摘了一片茶花的花瓣放在鼻子下方嗅了嗅,勾了勾长着唇须的嘴角,然后轻轻弹开花瓣,“霍管家,这件事情从今往后一准再跟任何人提起,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如果古老爷上门来借银子,只要他打了字据,可以借他一万两,但前提是一年必须有百分之十的利息,你听明白了吗?”

“是,是老爷,我听明白了。”霍奇看着那瓣茶花落在地上,转眼被霍老爷的鞋子碾到了泥里,看到霍建兴沉思的样子,霍奇自然知道规矩,于是轻轻往后退去。

正好碰到了霍飞章,于是轻声说:“少爷,老爷现在正在想事情,最好还是不要前去打扰。”

霍飞章看了手中待审核的刺绣又折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走到窗口,看到叶雨榕正在那里翻看着什么,霍飞章咳嗽一声,“雨榕,你在找什么?”

手里正拿着一部竹简的叶雨榕脸一红,慌忙将竹简放到了书架,一边说:“我只是喜欢看书,所以看到满满一书架的书忍不住想翻一下。”

“哦,是这样,那你可以尽兴看,不过我这些书都是关于龙袍制作方面的记载和书籍,怕是你不会喜欢看的。”霍飞章看着窘迫的叶雨榕,想让她放松下来,随即嘴角露出一个微笑来。

古家。

白柔脸色苍白地端着手中的信,上面的字迹仿佛句句带着血一般刺进了她的心中,古晨曦被土匪绑架,索要白银五万两,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老爷,你一定要救救晨曦,我不能没有他啊。”白柔原本镇定而优雅的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与焦急,眼中的泪水再一次充盈了眼眶,无助痛苦的神情让古长亭十分的不耐烦。

“你要冷静,我一定会想办法救晨曦的,只是现在一时我没有那么多的银子,十天时间这未免太紧张了,除过易安路上走的两日与送银子的两日,就只剩余下六天时间,我到哪里筹措那么多的银两来赎他啊。”古长亭在书房里来回的徘徊着,心里却在想,幸亏易安回来了,若不然这次的事情可真是麻烦了,现在,就算自己拿不出五万两银子来,也无非是失去一个或许不是自己儿子的人,这样的结局是再好不过的,对他来说。

白柔似乎看明白了古长亭的想法,摇着头含泪说:“老爷,您就念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救救晨曦吧,我虽然没有那么多的银子,可是我还可以为作坊帮忙,不行的话我也可以参加刺绣,我将省下的工钱全都都用来还债。”

一旁一直冷眼旁观的大夫人这时候说:“白柔啊,这你就说的不像话了,你吃古家的用古家的,哪一份不是钱,现在怎么又说起工钱的事情来了?我们都是古家的人,就应该为古家作事,什么时候你也要把自己当作一个工人,要挣起工钱来了。”

“不,不是这样,我只是想尽快救出晨曦,否则绑匪撕票,到时候一切都晚了。易安,你离开的时候,绑匪有没有伤害晨曦啊。”白柔着急地问道。

古易安想了想摇头说:“我们是被分开关着的,因为我身上带着爹给的买丝线的钱,所以我自己赎了身答应回来送信,所以他们才放过了我。采薇与大哥关在另一个地方,他们怎么样了,我一点也不知道……柔姨,你别急,爹一定会想办法的。”

古条亭背着手站在书房的门前,重重叹息了一声,说:“不是我不想救晨曦,只是五万两白银不是一个小数目,我一时半会真拿不出来。让我再想想办法,再想想办法……”

古易安一听这话,心里还惦记着宁采薇,无论如何不想失去这个聪明伶俐,又十分漂亮的宁采薇,他小声嘀咕:“爹,还有采薇呢,也救救她吧。”

古长亭转身瞪了古易安一眼,大声呵斥说:“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你的三姨太,或许她就是个灾星,自从她来到古家这灾事就没有少过……”

“爹……”古易安委屈地叫了一声,脸上却挂着绝望的神情,虽然哥哥回不来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情,甚至可以让自己与娘高兴上一个月,但是失去宁采薇却让他万分苦恼,似乎将原本的喜悦也抵减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