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要走到东边的房间,突然,正房的门霍地推开了,一个身披七采,头带璀璨,双目忪醒的女人站在门口。

她眼梢上扬,目光明亮如星,妆容俏丽,肤如凝脂,神态之间万千傲气如秋风横扫,见到她的人都得被震住。

宁采薇直着眼神看了半天,现代那样先进的科技,但再也复制不了这样的人物,这样的神色,现在的人不都是千篇一律?好听着说是有胸怀,有教养,不好听的话,就叫被同化,被驯化了。

古易安看到自己的夫人,咽了口唾沫,立马脸上堆了一朵花说:“夫……夫人不是在午睡吗?怎么这么会就起来了,多睡一会才养颜!”说着,又将宁采薇往屋子里推。

却听得南面的含威佳人厉声一喝:“站住,这又是哪里给我带回来的野女人?我都说过许多次了,你在外面做什么都可以,千万别带回家里来,我见不得这些猫猫狗狗夜夜叫春,哭哭啼啼,怎么说了这么多次你都不听呢?”

“玉蝶,这不过是我刚刚从霍家带回来的一个绣女,你也知道今天是选秀之日,爹特意让我去的!”宁采薇看着古易安的脸,看到那张因为紧张而有些发抖的脸,突然想大笑。

没想到这样的色狼却怕老婆,真是一物降一物,好笑,好笑。

古夫人打了一个呵欠,姿势优雅,只对身边的丫鬟说:“玉儿,去叫老爷来,我今天累的慌,还想回去睡会,这件事情由老爷处理吧!”说完,转了身子,从始到终,连正眼都没有瞧古易安一眼。

小青屈膝给古易安行了李,也不管古易安的眼色,急匆匆奔往角门,出了大院。

一旁的古铜斜着脑袋问:“二爷,现在怎么办?老爷来了,小的更是死无葬身之地了,二爷还是饶了小的吧!”

古易安唾了一口,骂道:“瞧你的熊样,能成什么大事?将来这家产得了,你还巴着那个管家呢,我看你连做看门狗都不够,滚!”

宁采薇静静看着这一切,脸上并没有一丝畏惧,到是一个观众模样,完全是在看戏。要是一个聪明之人,定能看出蹊跷,可是古易安没有半点察觉。

古易安对宁采微说:“我现在将你的手解开,一会我爹来了,你不要乱说话,否则……南亭并不大,你跑了,你姐姐也跑不了!”

宁采薇又委屈又害怕地说:“我不会乱说的,可是古少爷什么时候能放了我?”

古易安嘴角挤出一个笑来,眼睛瞄着宁采薇身上乱扫,一脸色相,说:“你放心,很快你就是我古易安的三姨太了,你会过上好日子的!”

宁采薇骂道,鬼才想做你的三姨太。看着他似乎要吞掉自己的眼神,心里就作呕。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小青领着古长亭从角门进来了。古易安看起来没有一点紧张,可是古铜却如筛糠一样抖着。

古长亭今年才四十八岁,可是精神与步调都老气横秋,仿佛是茄子还未成熟就过了霜,总让人看着不舒服。

他身穿绸缎长袍,箭袖上是褚红色的绣花,金锻滚边,十分华丽,头戴一个圆顶小帽,神情严肃中略带儒雅。

宁采薇毫无顾忌的打量着迎面而来的老者,并没有半点畏惧和害怕,看到老者款款走来,虽然有一种老者风范,但却并无威严之气。

资料中,他是一个儒雅之人,虽然家有千万家产,但却喜爱墨宝和山水画,陶冶性情,到也算一个小隐隐于市的超脱之人。

古长亭眼看着古易安背后站着一个女子,虽然不算是绝色倾城,到也颇有姿色,不知道又是从哪里抢回来的女子,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易安,你又在做什么?”颇无奈何的口气,又有些有伤感,古长亭总算踱到了古易安的身边,问道。

古易安赔了个笑,又看看宁采薇说:“爹,这是我选的绣女,你看她还可以吧!”

一旁的小青撇着嘴,低着头,一副与主子誓死同心抗敌的神情。

古长亭冷笑一声,打量着宁采薇说:“你不要惟为你胡作非为我不作声就是不知道,你让古铜喊走了晨曦去代你参加选绣,你将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女子带了回来,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可是你爹老了,丢不起这个人!”

古易安撒娇式地说:“爹,看您说的,怎么就丢您的人了?”

古长亭长叹一声说:“南亭县有多少名门闺秀你不选,偏偏要抢这些民间的女子,就算她们有几次姿色,可是知书达礼的小姐风范全然没有,你看你的二房除了哭还是哭,到现在都没怀个孩子,你……你让我说什么好?你就不能让古家清净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