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迷没有听清他说什么,只因现在的慕容迷没了武功,而她体内是有真气所在的,而她失去了那段痛苦又刻骨铭心的记忆,所以她此刻就是一个普通的人。

而屋内其他的人,都听见了黄埔印的呢喃,都是一愣,纷纷不可置信的看向迷公子,屋内的人除了失忆的迷儿外,其余人都知道皇上没有登基前,爱慕一女子,而那女子却已死去,让皇上至今也没有后宫,独自一人,把全部精力放在了黎民百姓的身上。

“迷儿,是你么?迷儿。”黄埔印坐不住了,看着他就看见了迷儿一般,虽然样貌不同,但是身上那气质和淡然是一样的,他起身,瞬间抱住了他,然后问着心里的话,双手紧张的颤抖着。

慕容迷都要窒息了,这个蓝衣人怎么回事?叫他迷儿,他怎么知道她叫迷儿的?

“放手。”迷儿呼吸有些困难,但是依然是那副淡然的表情,冷冷的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他为什么这么伤心?现在自己可是男装,难道他喜欢男人?想到这里,她就哆嗦了一下,愤恨的双手紧握。

“不放,迷儿,你是朕的迷儿,跟朕回宫。”黄埔印紧紧的抱着迷儿,死也不松手,然后霸道的说着,让他跟自己回宫,他不想再失去迷儿,那种痛苦整整折磨了他三年。

慕容迷听着他的话,反应过来,他是皇上?我说他身上怎么有那种不怒而威,很霸气的感觉,原来是这个国家的大头头啊。

“皇上,放手,你想要勒死我么?”慕容迷看着他,那眼里的泪滴落在了她的脖颈上,她无奈的心里叹了口气,虽然他不是他所说的迷儿,但是看着他如此激动伤心,她只好冷然的说着,她可不想做别人的替代品。

“放,朕这就放手,迷儿别误会朕,我,我,对不起。”黄埔印听着他的话,慌张的松开手,他怎么忘记了,她是那样的柔弱又坚强的一个人,他怕死了她的误会,好不容易找到的人,怎么能忘了三年前的伤害呢。

“不用和我说对不起,我不是你找的迷儿,不知各位找在下何事?”慕容迷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的问着另外的俩个人,很是无聊,让她来了,就是被他们这样围观?还被一个大男人搂搂抱抱,随即她就露出了一个藐视的神态,看着他们。

“对不起,迷公子,我的朋友有些失态了,喊你来,主要是袁兄,想问问牡丹的事情,请迷公子如实相告。”那除了袁大人以外的另一个男人,说着,并且站了起来把黄埔印拉着坐了下来。

“牡丹在我接手之前就已从良了,各位如无其他事,我先告辞。”慕容迷的嘴角抽了抽,然后转身就往外走,他们真够无聊的,想看看老板就明说,还借着那牡丹的名字,这些虚伪的男人,让她很是反感。

“迷儿,不要走。”黄埔印看着迷儿要离开,又激动的站了起来,伸手拉住了她,满眼痛苦的深情看着她。没错,她是迷儿,是他的迷儿,只有在迷儿面前,他才会心跳加速,才会激动,才会乱了章法,三年都没有出现这种情况,而今天真的出现了,还是男儿身的迷公子,他不管他是男是女,只要是迷儿,他就会用心去爱她。

慕容迷脚步一顿,但是没有停,还是往外走去,甩开他的手,她不知道为什么,听着他说的话,她就会头疼,她需要休息,这里交给怜儿就好,也没什么捣乱的,除了这几个人。

“迷儿,你,又要离开我了么?你又不要我了。”黄埔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站在那里,低头看向那握过迷儿的手,是那样的柔软,细腻,和当初握住迷儿的时候,感觉是一样的,能安抚他烦躁的心,虽然每次都是无意间碰触,他也深刻的知道那种感觉,早已入了心肺,所以这一刻,他更加肯定的,他,迷公子,就是他要找的迷儿,死了三年的迷儿。

袁大人和赵琎看着皇上的失态,都没有过多的言语,其实他们此次来,是想把牡丹送给皇上,而听那怜儿说,牡丹从良,他们不相信,所以就想为难一下这里的老板,没想到,居然看见了皇上的痛苦和失态,让二人都大气不敢出,那想为难老板的话语生生的卡在了嗓子眼里。

“皇上,他。”袁大人,想说,那个老板无视皇权,都知道了他是皇上了,还如此的无礼,而他还没有说完,就让赵琎给拉住了,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别往下说了,没看见皇上都神志失常了么?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下不为例,还有以后不许为难迷公子。回宫。”黄埔印待迷儿的身影消失后,便冷声呵斥着俩人,他有何不知,那俩人的心思,一个是武林盟主,一个是朝廷命官,而俩人都深得太后的喜爱,怕是太后让两人给他找女人,来安慰三年失去迷儿的痛苦,可是他何尝不想,但是那对迷儿刻骨的爱恋,并没有随着迷儿死去,而让他有所消减。

翌日,皇宫传来圣旨,那公公站在迷乱之夜的门前,看着那紧闭的大门,他实在不懂,皇上为何要把圣旨传入一家妓院,他摇了摇头,便让侍卫叫开了门。

慕容迷听着怜儿说皇宫里传来了圣旨,嘴角抽了抽,定然是昨日那个自称朕之人,来无理取闹,真真的是烦人,皇权,真的是很让人讨厌,她不知道为什么,从内心深处就很是排斥皇宫及跟皇家有所关系的人,厌恶,没有理由的。

慕容迷下楼,看着那些姑娘都跪在了大厅中间,而那站在前面的一个太监拿着一个黄色的卷轴,那便是圣旨了吧,再看那门外,站满了侍卫,她皱着眉头来到太监面前冷眼的看着他。她跪天跪地,跪妈妈,还从未跪过任何人,所以她不会为了那一张破黄纸,而下跪,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