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异功能……”似乎说的是他的邪能。何以,在她眼里,与世不容的邪术竟然被她冠以如此特别的四个字。而这四个字,莫名地让他很熟悉,似乎早就听过很多次。

原本他痛恨透墙的邪术,痛恨异于常人的长相,为何在她的眼里,一切都那么平常?

甚至,因为她觉得他会的只是特异功能,而非邪术,他的内心一阵轻松。

他凝视她唇角似是而非的笑痕,“你不怕朕,甚至连厉鬼都不怕?”

“你说呢。”她如水的目光落在药盅上,“难为皇上了,亲自给我煎药。”

看她哪有半丝怕的样子。总感觉她根本就天不怕地不怕,她要是怕什么,估计太阳得打西边出来。他把托盘放在桌上,打开药盅的盖子,“你的肚子朕看得不顺眼,准备毒死你肚子里的孽种。亲自煎一副堕胎药也是应该的。”

“哦,是么。”听他又说她怀的是孽种,她就想再赏他一巴掌。不过,看在他亲自煎药的份上,就不动手了。她手托腮无聊地瞥他一眼。

死要面子,她凤惊云是什么人,神医啊。不用打开药盅,光是用闻的,也知道他煎的是安胎药。并且还是她常吃的那一贴药。

吃药不能随意换来换去,常用的那一种最为好。

其实,是药三分毒,能不吃药,最好不吃。只不过她由于刚出生后不久被不知什么人喂了九阴聚功丸,虽然经过长年累月,得以一身高深的内力,体质与一般人也稍有不同,吃安胎药也是必需的。

他将里头的药汁舀到碗里,把碗递给她,“喝吧。”

她摊了摊手,“我手懒得动。”

他语气愠怒,脸上却丝毫不见怒气,“得寸进尺,朕喂你。”拉了张椅子坐到她对面,舀了勺药汁凑到她唇边,板着脸,声冷冰寒无一丝人气,“张嘴。”

哄人吃药还酷冰冰的……她有点委屈,听话地张嘴把药汁吞了,“哎,君寞殇你说,热呼呼的药汁有点苦,怎么进了喉咙反而苦中带甜呢?”就像她与他历经了无数磨难,哪怕心有千千结,哪怕误会重重。他对她好,她依然……觉得甜。

凝注她水灵灵的双瞳,那樱嫩的红唇色泽诱人,像是随时欲等着他采撷,君寞殇眸里升腾起****,同时,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暖流划过,“哦,是么?药苦?朕偿偿。”

他端起药碗就饮了一大口,她刚要有意见,那药是要熬很久的嘢,他一个大男人吃了浪费不说,也不怕吃安胎药吃出毛病?

还未开腔,他野蛮地伸出铁臂箍住她的腰,将她整个身子扣在怀里,低下头就吻住她稚嫩的唇瓣,舌头翘开她整洁的贝齿,霸道地将嘴里的药汁渡入她嘴里。

“唔……”她被迫吞了药汁,他仍未放开她,而是狂肆地汲取她唇里清幽的芬芳。

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口鼻间,她把他呼出的气息吸了进去,她如兰的气息与他粗重的气息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