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回揽住他,“京城的事没有你的处理……”

“没关系。”他神色愧疚不已,“是本王不好,竟然逼你喝了本王的毒血,若非如此,你也不必千辛万苦去寻九转穿山草。”

“你也不是蓄意的,我从没怪过你。”

“惊云,你真好。”

她凝注着他,目光里生出几分柔意,他看得心下一动,僵冷的俊颜布满是对她的呵疼。

夜风袭袭,吹得人的神智格外的清醒,她与他却更加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心。

有彼此。

小顺子捡了一大堆干柴回来,熟练地升起了火堆,君寞殇从马车里取出饼与肉干,又搬了块石头放在火堆边,把肉干与饼子放在石头上烤。

小顺子不时地添着柴火,不时偷瞄一眼坐在对面的主子与殇王,殇王看主子的目光格外的柔和,不像平时那般戾气阴森。他有一种可笑的错觉,恍然觉得殇王比十皇子更适合主子。

一会儿之后,肉干被烤得渗油,油滋滋地在肉表面冒渗着,烤肉的香味四溢,饼子也被烤得金黄。

君寞殇从一旁未烧的柴堆里折了两根细细的小树枝,做成一双简易的筷子,夹了烤肉干吹得稍凉,递给凤惊云,她接过默默地吃了起来。

小顺子的眼珠子瞪得都差点掉了出来,殇王竟然那么细心,一点一点地喂主子吃东西,就像一个疼爱妻子的丈夫。要不是亲眼所见,真难想像那个人人得而诛之的邪魔居然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总觉得此等事,应该是十皇子才会做的才对。

见二人如伉丽一般,而且主子早就是殇王的人了,小顺子不由得为十皇子担心起来。他家主子是未来的十皇子妃啊。

夜里寂静,偶尔山里传来野兽的叫声,篝火旁的三人很是安静。

吃完东西,君寞殇递给凤惊云一方绢帕,直勾勾注视她绝色的眉目,在火光的衬映下,她娇颜白里透红,分外的好看。

她拿起绢帕擦了擦嘴,见他直愣愣的眼神,心中很是甜蜜。

一个时辰后继续起程,小顺子驾马车想往回走官道,惊云说,“直接走左边的小道吧,路虽然差些,近路,能省些时间。”

“小姐,您怎么知道左边的小道是近路?”

“我看过地图,早先也派人查过路线。路虽然窄了些,马车不算难走。”

“噢,小姐真是心细如尘。”

赶了一夜的路,路过一家客栈歇脚,好好地梳洗歇睡了一番,又继续行驶了大半天,总算到了海边码头。

青石板道砌岸,一浪一浪的海潮拍打着岸边,海上不时旋飞的海鸥发出细长的鸣叫。

岸边停泊着大大小小上百条船,有些是渔船,也有个别艘客船。

君寞殇与凤惊云一道下了马车,只见大海一望无垠,浪涛碧蓝,晴空万里。

码头不少人正在忙碌着打渔、货运。

凤惊云见岸边其中一条停泊的大船船仓顶部系着一条绿色的彩带,那是护卫孙祥的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