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丞相府里春色荡漾,春意盎然,府中上下皆是欢天喜地,上至年过半百的婆子下至韶龄芳华的少女,无不新衣加身,涂脂抹粉,皆为能得那即将驾临的贵客惊艳一瞥。

婆子们想:古有昭阳,年过五十还被明帝看中,銮驾相迎入住庆元殿,做至贵妃之位,谁说人老不风流,瞧俺们这一双阅便沧桑红尘的老花眼,还俘获不了公子你那颗乱花琉璃的芳心!?

丫鬟们想:谁说草鸡不能变凤凰?谁说尊卑天注定?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谁能料到那谦谦公子瞧奴们不是塞比西施,美盖貂蝉?奴们婉转温顺,风情万种,自有一番韵味在心头!

是以碧菊自外面归来时,身上带了好重的脂粉味,呛得曲向晚咳嗽了好一会方蹙眉道:“外面下脂粉了不成?好浓的香味!”

碧菊一脸愤愤道:“小姐,奴婢听说相府来了贵客,各个院子里的小姐丫鬟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去了前院正厅呢,偏偏落下了小姐你!”

曲向晚眸光微转,沉吟道:“贵客?”

碧菊道:“奴婢隐约听闻似是太子殿下,好似还同来了一位公子,奴婢想着太子殿下乃是帝都数一数二的美男子,众人激动便也罢了,确不知另一人是谁,竟惹得吴妈妈都面带飞红……小姐?”碧菊蓦地察觉曲向晚神色不对,自觉失言多说了几句,便有些惴惴不安,心想小姐本就不受宠,自己还说起小姐们花枝招展的事,怕是揭了小姐的伤疤了,如此一想越发惴惴不安!

“吴妈妈面带飞红!?……呕

!”曲向晚俯身呕了起来,一侧的碧菊像是被雷劈了一下。

曲向晚一阵干呕,呕的眼泪飞溅,面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碧菊不明就里,赶紧端来茶水为曲向晚漱口,却见曲向晚呕的摇摇欲坠,当下脸色一变慌忙道:“小姐莫要再想吴妈妈了,仔细着身子……”

曲向晚有气无力道:“你去换件衣裳,脂粉味太浓……”

碧菊应了一声,转身便走了出去,曲向晚将脸埋入被褥,他来了!?她手指收紧,布衾在她掌下扭曲狰狞,她可是一直病着等他来,但愿他不要太失望才好!

前院正厅。

曲衡之没料到太子大驾光临,朝中波澜诡谲,三派鼎足而立。一派支持七皇子任凌霄,一派支持四皇子任凌翼,还有一派便是所谓的中间派!而太子孑然一身,从不寻求支持者,平日里只是品茶论棋,种花养草,过的很是逍遥。朝中孤立无援,几次险些被废,确总是千钧一发之时,皇帝心软免了其罪责!

由此可见皇帝与太子情谊非常,而太子的地位也不容忽视!

还未至厅堂,便听谈笑声传来,其中一道声音尤为清晰:“殿下这一招偷梁换柱,可匡着了臣女,臣女技不如人,认输便是!”

说话的女子身着浅粉秋香色藤纹大袖衣,银红暗花梅纹百褶裙,足榻青莲软缎绣花鞋,鬓发如云,斜插一对扭珠蝶形翡翠簪,装扮清丽,并不刻意确又精致细微,此时她手执荷香色绣着几枝寒梅的娟帕,眉目顾盼,婀娜生姿,正是曲月柔!

在其周围立着的女子是二小姐曲心彤,三小姐曲玲英,以及一众妆容艳丽的丫鬟仆妇,无不面带微笑,眸光确是或羞涩,或直白,或痴然的望着那坐在紫檀木交椅上身着银紫色流水云纹便服的男子身上——他,眉若冷山,眸似秋月,鼻如琼玉,唇似涂丹,一手支颔,意态肆意,笑意风流……

艳华如锦风流顾,回眸一笑,灯火阑珊!

传闻中的太子竟生的这般美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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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过三百加更,太子同学素个尊贵的,了不得的……渣美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