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夕在睿王府的时候,他几乎未见过白瑾夕纯真的笑颜,甚至不知道白瑾夕也会有笑的这么开心的时候。

就在睿冽风晃神之间,舞台上的白瑾夕已立在两个女子拉开的一块大白布前,她拿着大毛笔在白布上飞舞的书写着什么。

睿冽风定神细看,只见,白瑾夕几笔勾勒,便画出一座山,山山水水格外秀丽。

只是,不一会儿,白瑾夕辗转勾画,添了几株风吹倾斜的树木,风穿插其间,几片叶子飞舞,不免有丝萧条。白瑾夕再挥动衣袖,沾墨,舞动,她就犹如一名英姿飒爽,指点江山的女将,她的画一切辗转的游刃有余。

加重几笔,白瑾夕大笔一挥,几笔下落,一座山崖,便出现在众人的眼眸中。

众看客,眉头微微皱起,皆不明白,此女子是在跳舞,还是在作山水画?

看她断然挥动衣袖,婷婷袅袅,辗转来回几处,却是有一番看头,只是她的画,众人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众人的好奇心,默然纠结一处,有丝郁结的探究着她画中之意。

此时,只见,白瑾夕腾空抛出衣袖,衣袖辗转飞舞,一只手轻抒淡描,在画布的另一段淡画。

不出一会儿,一个眉间几许愁绪,娇美如雾的女子,便出现在画中。

女子定定站在崖边,望着隔岸的山水,眉间流露一抹神往之色。

女子那抹神情不细看,很容易让人误以为,那女子是想跳崖!

果真,台下看客,开始一片窃窃私语,议论着,白瑾夕画中女子是否是想跳崖?

顿时,看客心里拔凉拔凉的,如此美好的一个女子,为何会想不开呢?

看客无限感慨,感伤。

短眠是梦,旋舞中,白瑾夕忽然收了水袖,露出洁白如玉的纤手。

紧握毛笔,白瑾夕辗转靠近两貌美如花女子对拉着的大白布。

定神屏气,白瑾夕大笔下落,在大白布余留空白的地方,洋洋洒洒写起字来。

细看标题,只见“心碎了,梦能走多远?”几个大字横穿人们的眼球。

不似女子的小楷秀气,反是与男子的洒脱颇为相似。

忽如间,白瑾夕一边写,一边深情念道:

心碎了,梦能走多远?

人生里有好多的梦

梦里花落花开

有缘自相逢

人生里有好多的无奈

梦圆梦缺

命运谁来主宰

如果一颗心已经破碎

梦到底能走多远

梦为谁醉梦为谁醒来

平淡的人生

你舞长袖梦想补天

我弄清影天涯之外

茫茫人海

漫漫长夜几多等待

滚滚红尘几回笑逐颜开

红尘俗世自有风暴

命运如同

狂风吹瘦草

巨浪涛涛

深海暗礁

岁岁年年苦寻找

宝未到手人已老

追梦之路迢迢

泪滴为谁抛

衣袖挥舞,白瑾夕眉间不知不觉,溢出一丝愁绪。

她想到自己的人生,冥冥之中,自己也不是一直在漂泊么?

有丝闪神,微风轻抚过她的长发,如随风的杨柳飘散,静若处子,却又慵懒神态,似醉似梦。

就在白瑾夕微微慌神间,台下一看客,突然,喊了声;“画的什么乱七八糟?本大爷一个字也不认识,不过,看你长的还不错,本大爷出一千两白银买下了!”

慌神间的白瑾夕听见那道无比财大气粗的叫喊声,一阵气恼!

居然敢侮辱她的画和词,还侮辱她人格?

不整惨他,她就不叫白瑾夕!

“咳……这位大爷,您的一千两白银,只够到我们雅间喝酒水,至于美人的身价……已经有大爷出更高的价位,这位大爷,您还是准备好银子再来吧。”

白瑾夕说着,超那财大气粗的男子抛了一记媚眼,转而,又瞥了一眼看客最后方一身寒气逼人的男子,暗示他,是那位面色微冷的男子比他出了更高的价位。

得到白瑾夕的暗示,财大气粗的张三顿时气恼,眼睛狠狠的剜了一眼面色微冷的男子,叫嚣道;“本大爷出10万白银!”

面色微冷的男子敏锐觉察到张三的挑衅,他微微皱眉,抬起宝剑,高喊道:“我出20万两白银!”他顿了顿神色,面色微冷的男子,继而,握着宝剑指向了张三,说道,“我买他!”

握着宝剑的男子语毕,顿时,台下一片大笑,看客笑的前俯后仰。

他们还没见过在红楼里头,还有男人买男人这种事!

张三见哄堂大笑,他亦脸上挂不住彩,暗自咬牙记住那面色微冷男子的容貌,便狠狠甩袖离去。

“我出一千两黄金!”辗转间,凤夕烨从雅间站了出来,报了个天价。

凤夕烨话一出,台下一片哗然!

这买主也太多金了吧!

看客全都惊愕的望向凤夕烨,皆想一睹买主的芳容。

白瑾夕屏气望向凤夕烨,却又不敢抬头迎上他的眼眸,一阵心虚,凤夕烨来这里添什么乱呢?她可是要挣钱闯荡江湖,并不像他那么有闲情逸致,天天游手好闲!

“2千两黄金。”默然,一道低沉的嗓音划破长空,摄政王睿冽风也从楼上的雅间优雅至极走了出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格外不能忍受那群龌龊之徒如此看好戏的神色盯着白瑾夕,他必须尽快带白瑾夕离开这个地方!

睿冽风说着,一边超白瑾夕站立的位置走去。

看着睿冽风离她越来越近,白瑾夕一震,脑子瞬间空白。

待她回神之时,睿冽风已解下身上的黑披风,披在了白瑾夕的身上,还伸手替她系好绳带,冷厉说道,“白瑾夕别闹脾气了,跟本王回府。”

此处,如此人多杂乱,他不许他的白瑾夕有个万一。

起初,他本以为,白瑾夕在景烟阁闹几天便会向他认错回府,可是他等了一天又一天,白瑾夕依然没有回府,而且,她似乎压根就没想过回府,睿冽风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看到白瑾夕在景烟阁开开心心,他心里竟然这般不是滋味!

如今看来,他似乎小瞧了白瑾夕!

“我…我不要回府,你的王府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对上睿冽风深若寒潭的眼眸,白瑾夕紧紧咬着唇,心里感到一阵委屈。

第一天穿越过来连肚子都填不饱,还被羽姬欺负差点被水淹死,过了段日子又被叶卿卿陷害,她才不要和睿冽风回王府。

“白瑾夕,你……”白瑾夕拒绝的很直接,睿冽风一阵束手无策。

然,就在睿冽风发火之际,雅阁间的凤夕烨再次报了价,“3千两黄金。”

听到凤夕烨的声音,睿冽风怒火更盛,锐利的目光直逼着凤夕烨,敌意显而易见,“5千两黄金!”

摄政王睿冽风势必要将白瑾夕那该死的女人买回王府。

然,凤夕烨却不甘落后,追着睿冽风喊道,“3千两!”

“4千两!”摄政王睿冽风。

“5千两!”凤夕烨。

“1万两!”此时,睿冽风和凤夕烨已经喊红了眼。

“这位睿公子,1万两不是小数目,您有那么多银子么?”睿冽风喊的不皱一丝眉头,真怀疑今天他有没带那么银子哦?

“笑话,本王没有?”睿冽风冷哼,迅速从怀里掏出一堆厚厚的银票。白瑾夕那女人,就等着乖乖跟他回王府!

“…………”哇,太有钱了!

“太子爷,今天我们没带那么多银两出门,现在该怎么办?”子墨摸了摸怀里的银票,发现今天他们根本没带那么多钱出门。

凤夕烨皱眉,直接喊道,“给我抢人!”

子墨扼住,愣了会才出声,“太子爷,皇上都要让摄政王三分,我们明着和摄政王叫板,恐怕不妥,这消息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定少不了重罚。”

“管不了那么多,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皇叔带走白瑾夕!”凤夕烨一阵心急,二话不说便跃向白瑾夕。

“你们谁也别想带走她!她是本大爷的!”凤夕烨准备动手,一道粗狂的声响,突然在人群中响起,引起大家的侧目。

转身离去的张三,这时带着一群凶神恶煞的彪悍包围了景烟阁,来势汹汹。

“穆远,把他的嘴给堵上。”看到张三,睿冽风墨眉紧蹙,一团怒火从眉间升起。

他已经忍他很久了,刚才在雅间变听到张三的诳语便想好好修理他一番,为了不惊扰到白瑾夕,他忍住了,睿冽风一直期盼着白瑾夕,能向他投来一计求救的眼神,可睿冽风等了很久,白瑾夕依然没有向他救助,这会,再次听到张三的声音,睿冽风真想把他嘴给封住。

“穆远,遵命!”

话间,穆远终身一跃,宝剑出鞘,泛着雪光的亮剑,眨眼间,一把银亮的雪剑已架在了张三的脖子上。

“大汉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就饶过小的这回吧。”张三回过神时,望着穆远异常寒冷的剑气,他此刻才明白,原来自己遇到了高手。

“这都是误会一场,鄙人这次回来是找他算账,不是来和你家主人抢台上那位姑娘。”张三苦求着,屈指指向刚扬言要买下他的男子(男子名叫:赢冷),心里暗自叫苦。

他不过是出来玩玩而已,如今却惹上眼前如此厉害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