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版姚涟从幼时的到十五岁的一幕幕开始在姚涟脑海中放映,从一个可爱的小正太到暴饮暴食的大胖子,从对自己父亲的敬佩再到讨厌,从对黄依依的喜爱到深爱,从对宫卿铎的钦佩再到怨恨,这三个人勾勒出了姚涟的一生。

随着他魂魄的消散,往日的爱恨情仇也已经烟消云散,只是他仍放不下自己的父亲,他对他剩下的只有浓浓的愧疚,在听到姚涟的心声会,他便下了一个决定,反正这个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倒不如成全这个身体的现任主人一把。

姚涟看着原版姚涟的回忆,不知怎的像是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很像,很像,说到底他们俩也不过都是个任性的孩子而已,其实自己还是比较幸运的,因为自己已经开始懂事一些了不是么?

他们俩人何其相似,就连放弃的理由都一样,他放弃现世的执念是因为弟弟能让妈妈更幸福,而他放弃生的机会也不过是身体的现任主人能让自己的父亲不再那么操劳,能有个乖儿子。

这么想着,姚涟便沉沉的睡去了,他感觉自己的好像深处一片温水中,十分舒服,那些温水还不停的滋养着他,被他所吸收。

当剩下最后一片水渍,他似乎听到有人说,姚涟,代替我好好活下去……

他下意识地说道:“嗯,我会的好好活下去的,连同你那一份儿。”

说完最后一滴水珠也消失了,姚涟摸了摸头有些不明所以,这是梦吗?好奇怪的梦啊!

这么想着他便醒了,只见天刚蒙蒙亮,而自己衣服鞋子都还没脱就睡着了。

继承了原版姚涟的记忆,他很快就起床打算去洗漱,出门看到便宜老爹正在院子里练剑,打了个招呼就蹲在水井边洗漱。

洗漱完毕见便宜老爹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也就在站一旁看着。

行云流水的剑法让姚涟啧啧称奇,长剑在对方的手里耍得就好似一个小玩具似的,虽说在原版姚涟的记忆里看过好多遍,但现在还是挺震撼的,剑招快得他几乎都看不清,也不知道是不是姚涟的错觉,一觉醒来后自己的视野就比以前能看到的开阔多了,耳朵也灵敏了好多,就连身体也没有昨天那种笨重感,甚至觉得动作也敏捷了好多。

猜想到应该是托原版姚涟的福,不得不说自己真是幸运,用一个理所当然的决定换了这么大一个福利。

“砰砰砰”

正在暗自庆幸的姚涟被一阵有条不紊的敲门声打断了自个儿思绪,着实有些不爽,猜想到八成是宫卿铎这家伙,姚涟瞬间有些不忿了,自己好不容易放下对他的偏见了,他还来惹自己不痛快,真可恶。

进屋拿上便宜老爹早给自己收拾好的包袱,“爹,我走了啊!”朝早已停下手中动作的老爹摆了摆手,没忍心看对方那有些泪花的双眼,他怕自己多看一眼也忍不住流下泪来。

打开大门,正是宫卿铎那张帅脸,姚涟撇了撇嘴,大清早就看见你这张丑脸还真是丧气。

“小师弟,早啊!”对方笑眯眯的对姚涟说道,颇有种翩翩君子的样子。

“哼,”落在姚涟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这厮对自己笑得这么猥琐干嘛,难道对自己图谋不轨?“走吧~”姚涟没好气的说道。

幸好宫卿铎不会读心术,不然恐怕会气得吐血,自己长这么大就从来没人说过他丑,更没人说他的笑容猥琐,不得不说姚涟的审美观还真是,咳,与众不同啊!

与宫卿铎一起拜别了掌门师伯,俩人便牵着马走下山,顶着身后黄依依如刀子般凌厉的目光,姚涟有些不知所措,屁大点儿事至于么?自己是虐杀她老爹,还是**她老母,又或是屠宰她家旺财来?好好的师姐弟愣搞的跟杀父仇人似的,也许在她心中就算自己杀了她老爹都没有抢了她师兄宫卿铎来的重要吧!怪不得宫卿铎这种狼心狗肺种马男到结局都没有收她进后宫,原来这个狼心狗肺种马男也有几分眼色嘛!

这么想着姚涟看向宫卿铎的目光也没有先前的鄙夷了,甚至还有点儿欣赏的意思。

宫卿铎有些好笑的看向盯着自己正发呆的小师弟,不明白之前对方还挺讨厌自己的,现在怎么还欣赏开了?不过这种感觉也不错,所幸就与姚涟长久的对视起来了。

“咳,”回过神儿来的姚涟挺尴尬,麻痹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其实现在也就一米六,八成还没怎么开始发育,或者是跳过纵向发育,直接开始横向发展了。)竟然盯着一个大老爷们儿发呆了!尼玛,贼老天这是作死的节奏么!

“轰隆”一直晴空万里的天突然落下了一道惊雷,直把姚涟不远处的一棵树劈成了焦炭。

姚涟咽了口唾沫,心道是我姚涟作死好了吧,老天爷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这个小辈计较,么么哒,乖哈。

不得不说,做人果然不能太贱,太贱遭雷劈。

此时遥远的天际——洁白的云朵上,一青衫男子长身玉立,身材挺拔修长,朗眉星目,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思。

只不过下一秒他自己却毁了这种美感,只见他双手叉腰大笑道:“大胆蛇妖竟敢偷窥你秦爷洗澡,真真是活腻歪了,看秦爷一道惊雷不劈死你!啊哈哈!胆敢犯到我雷神头上的煞笔们,你们就等着被我的雷儿劈死吧!啊哈哈……”说着竟猖狂的大笑起来,话说这表情好贱,让人有种想把他按在地上,狠狠撸一发的冲动。

“秦非你他妈的抽风滚远点儿抽,别特么在劳资地盘儿发疯,要是皮痒痒了就滚过来让劳资给你松松!”一声丝毫不输于秦非的大吼从远处传来,直震得秦非两耳轰鸣,就连脚下的浮云都震荡起

起来,险些溃散。

听到这声大吼秦非瞬间就老实了,低低地道了声,“四哥,我错了。”便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地盘儿。

很难想象这么一个听话的好青年,竟然就是刚刚那个猖狂到不可一世的人。不得不说,有些人或事,只对人不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