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菲叽里呱啦的和对方呱噪了一番,其余两股势力也加入了讨论的阵营,像是在争论什么。高胖子问我他们在聊什么呢,我回答道:“还用问,肯定是在讨价还价,定立什么互不攻击的协议。”

商谈完毕,四股势力的人面色都不太好看。气氛有些凝重,火药味十足。我问上官玉菲,你们到底谈了什么啊,怎么神色都这么严肃。

上官玉菲告诉我,刚才日美联合的人直接宣布,魔鬼海是日本海域,闲杂船只未经允许不得入内 ”“ 。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我皱了皱眉头道:“尼妹的,这年头动动嘴皮就成自己的了。那我现在宣布,太平洋是我的海域,谁他娘的敢进来,老子咬死他。”

上官玉菲道:“去你的,人家在谈正经事呢,你少跟着起哄。”

我无语的摸了摸鼻子,心里想我怎么就起哄了呢,我就那么不像做正事的人吗?

牛铁板点上一根烟道:“源源,万一打起来我们该怎么办好啊。”

我嗤之以鼻道:“打个毛啊,这么多势力,怎么打。最好他们先火拼,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牛铁板摇了摇头道:“这能行吗,我们是不是先和某一方势力暗中联手。”

我想了想道:“看看再说吧,这三方势力都和我们有过节,没那么容易联手的。”

起风了,我们张开帆,全力向魔鬼海驶去。不过,越往魔鬼海靠近,我们越感觉到了一股阴冷,冻入骨髓的阴冷。

我皱了皱眉头,确定自己的感觉没错后,眯缝着瞳孔说道:“大家都小心点,这里可能有不干净的东西。”

爪子龙等人知道我的第六感异于常人,出奇的敏锐。顿时变得警觉起来。事实上。他们对这种阴冷并不完全陌生,这是死人尸体发出的阴寒。可这里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怎么会有这么不切实际的事呢?

日美联军拿出一个外形有点像地球仪的装置,不知道再探测什么。我问张警官这是什么东东,她告诉我,可能是一种探测雷达,能发现鬼魂的存在。

我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东西能探测出鬼魂呢?”

张警官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道:“难道你没看出使用这装置的是一名阴阳师吗?你觉得一位厨子手里拿着刀是要干嘛?”

我无语。心说我又没见过阴阳师,怎么会知道阴阳师该穿什么衣服?

我拿起望远镜仔细一看,顿时看清了对方穿的衣服。这是一位面色有点苍白的瘦削男性,他穿着白色的合服,头戴一顶高高竖起的黑帽,远远看上去像是日本古代的大臣。

不过。那名阴阳师好像发现了我的存在,他冲着我诡异的笑了笑,吓了我一跳。我本能的感觉到了一股危险。虽然我们乘坐的船只和他乘坐的高科技纳米船保持了相当长距离,我不大相信他有什么法子能伤害到我,可我还是感觉很害怕。

我和张警官说道:“这名阴阳师给我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我要告诉王队和郝队一声,一旦我们双方起冲突,务必要先将这名阴阳师杀了。”

人生在世。用不着什么事都需要理由。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乎这名阴阳师。但我相信我的感觉没错。若不能第一时间杀死这名阴阳师,他一定会给我们制造出大麻烦。

张警官这次出奇的没有反驳我。她和我说道:“看不出,你这人算命不咋样,感觉倒还挺准的。这名阴阳师的法术应该是操纵水,一旦让他施法成功,我们估计全部都要死在这。”

日本的阴阳师源于中国道家,却又略有不同。它更加的简化,去除了一些无用的念经打坐过程,变得简单实用。它的全名应该是五行阴阳师,而非阴阳师。传说忍者这一职业即是从土遁阴阳师演化而来。

天色渐渐变得黯淡,我们终于在夜幕完全降临前抵达了目的地。按理说道家仙宫要明晚才会浮出水面。可今年的二月份少一天,没有人敢保证道家仙宫不会提前浮出水面,所以我们只能提前一天赶到了这里。

魔鬼海区域的海水颜色tebie的深,水中散发着森森阴寒,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恐怖感。按理说道家仙宫应该是吉祥之地才对,不该有这么重的煞气,可世事无绝对。说句大逆不道的逆天话,任何教派诞生初期,其本质都是邪教。

或许有人会反驳我这个观点,可事实胜于雄辩。若我现在创办了一个教派,让人信奉某神,供奉某神,八成会被当成神棍抓起来。但假设我这教派存活下来,那千年后我所设定的一切都会变成真的,变成神话,我自己的神像也会受人供奉。

我对于道教的印象并不好,它本起源于巫,最初称为方士,放眼历史,不管是徐福炼丹,还是全真教投靠蒙古人,或是太平天道张角,道教貌似没干啥好事。有点常识的人应该知道,全真教的规矩刑罚,比现在的恐怖组织还可怕,哪里有什么慈悲心肠。我有充足的理由相信,真实的古代道教,百分百视人命如草芥。

时间流逝,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我们倚着毯子,等待着神迹的降临。可水面平静如斯,没有任何声响。

郝队说这样下去不行,啥事还没干,就先没精神了。不如大家轮班值夜,休息会。

我们点了点头,双手赞成郝队这个提议。我们分了下工,郝队长和他的特种兵守上半夜,我们和王队长的龙组成员们守下半夜。两名女生直接休息,不参加守夜。

划了一天的船,我也有些累了。我把头包裹在毛毯里,躺在木船上沉沉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缓缓睁开了双眼,伸了个懒腰。这一觉我睡的极沉,这让我略有些郁闷。呆在舒服的大**,我不是做噩梦就是失眠,而在这寒风呼啸的鬼地方,我竟然睡的和猪一样。我还真是个贱骨头啊。

骄阳缓缓升起,驱走了黑暗,还大地一片光明。我突然记起自己还要守下半夜,可现在天都亮了,怎么没人叫我起床?

我向身旁望去,突然发现高胖子、王二麻子等人不见了。四周静悄悄的,静的甚至听不到海浪的声音,这明显有些不对劲。

我站起身,发现张警官颤抖的伫立在船头,我忙走上前去,呼喊了她的名字。她缓缓地转过头,诡异的朝着我一笑跳下了海。我大吃一惊,忙冲向船头,但只见到一连串气泡从水底升起,根本看不到张警官的影子。我面色苍白的一屁股坐在船板上,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张警官那笑容,充满了诡异,我可以百分百肯定,这绝对不是张警官。或者说,张警官的身体里,出现了另一个鬼魂的存在。可她为什么要跳下海?难道是水鬼找替身?鬼迷心窍?

另外,船上的人都到哪了,为什么才过了一晚这些人都不见了,难道全都跳下海了?那为什么我还站在这里,为什么只有我活了下来?

昨晚我睡的虽然有些沉,但若有挣扎打斗声,我一定会听到。就算张警官和上官玉菲是弱女子,没有反抗的实力。可龙组成员和特种兵都是久经考验、意志力坚定的战士,怎么会无声无息的消失无踪?

我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突然发生的一切实在太过于诡异,以至于让我的大脑一片混乱。我用力掐了一下大腿,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后,一屁股坐在了木船的凳子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