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白天,没有黑夜。没有风没有同伴吃饱了睡睡饱了吃

暗无天日的寄生虫生活,让我看不到半点美好和希望。我就像一个犯了错躲避在黑暗角落里的孩子,等待着清晨第一缕阳光的救赎。

可没人能来救赎我,同伴们都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苟且偷生。外面的人都对我不安好心,想要害我。这个世界没有地方会再接纳我,无论哪个国家,哪个势力,只要了解到我的价值,都会把我当成小白鼠一样解剖 ”“ 。

我不知道,我的人生会变得有多艰难,想一想都觉得可怕。相对于古墓中的步步惊心,我感觉人世的险恶更加让我惊颤。那丑陋的人心,那政客的贼脸,让我觉得自己就像被枷锁牢牢拴住,没有自由,没有权利,无时无刻的被剥削,日复一日的被乒,连说话的自由都没有。

但我个人感觉,我比大部分的普通人要强,至少我有的是钱,数不清的马内。若我只是普通人,那我不单要处处提防被人解剖,还要工作到老,一直老到浑身都是病,不能再工作,然后呆在家里,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打零工为儿女买房安家,继续做牛做马的劳累。

妖魔鬼怪杀死一个人只需要一分钟,平淡而又残酷的现实世界,却要折磨一个人数十年才让他痛苦死去。或许这就是凡人的宿命,但我这人一向不信邪,我的命运要由我自己掌握。决不能被别人左右。我要复活自己的伙伴。打破这把尘世的枷锁。自由的活下去,展翅翱翔。

三天的时间或许不多,一晃即逝,但却足够智者想清许多问题。我在宫殿八层孤独的养了三天的伤,每天望着空荡荡的顶壁,脑子里胡思乱想个不停,想通了许多既深奥又简单的问题。包括这个世界,包括我日后的人生。

我是一个坏孩子。但在我那个年代,每个人从小都要接受教育,强制性的接受精神要比生命重要这个理念,可精神不能当饭吃,精神不知痛苦,不知冷热,不知害怕,但他妈的我知道。

作家用谎言去讲述真理,政客用谎言去隐瞒真相,我则成为了彻头彻尾、游离在政策外的边缘人。我的这条路任重而道远。远比普通的反抗者更加难走,我就像在悬崖上踩钢丝的孩子。一不小心就会跌入万丈深渊,尸骨无存。

但我不怪别人,不怪任何势力,如果我一定要怪,那我可以走到镜子前,怪镜子里的那个人,是千千万万镜子里的人允许这种现象发生,是千千万万懦弱的奴隶纵容了这个社会。

三天的静思,让我彻头彻尾的看清了这个世界。我太天真了,现实要比我想的还要残酷,这本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想要活下去就要狠一点,再狠一点。以前的我太慈悲,从今天开始,我要变得冷漠、狠毒,当我变得足够强大,强大到超越了某些人想象的时候,这些人就会和狗一样趴在我面前摇尾乞怜,讲述那些我早已听烂的大道理,再也不敢招惹我。

所以,我要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虽然我不喜欢这种弱肉强食,没有半点温暖的生活,可形势逼人强。我既然想要活下去,自由的活下去,就一定要打破枷锁,这才是我的宿命。这才是十二骷髅选中我、认定我的原因。若没有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决心和勇气,怎能让千古宝物降服?

我点上一根烟,静静的把它吸完,然后起身站起,简单收拾了一下行囊。其实该丢的差不多都丢了,没啥好收拾的,无非是把睡袋收好。

我提着行李和一大袋珠宝玉石再次向宫殿最高层第九层进发。但通往九层的石门依然无法打开。无奈下,我只能拿出工具,在石门旁开了个洞。所幸胖子不在,我没有必要把洞口开的太大。大约过了四个时辰后,我总算把洞口开凿好,探出头试了下,感觉爬过去应该没问题。

但高强度的工作,让我有些劳累,为了保证充足的体力,我不得不决定再呆在八层休息一天。我重新拿出睡袋,充上气躺了上去。可令人无语的是,在抵达宫殿最后一层之前,我竟然失眠了,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良久后,我只能无语的爬起,点上了一根烟,默默地抽起来。

左右闲着无事,我也不能这样傻傻坐在睡袋上干瞪眼啊。我想了想,干脆拿出一副扑克打牌玩。玩牌最好是三个人,起码也要有两人,一个人玩牌,那估计只能玩塔罗牌。可塔罗牌我不会玩,我也不想玩,被世界抛弃的人不需要算命运,要么悲惨的死要么骄傲的活,绝不可能落入平庸,过上普通人的生活,我不用算都知道。

我把牌分发成三叠,每叠洗好,拿起自己面前的一叠出了“对三对四对五”,然后又拿起了另一叠牌,出了“对十对j对q。我玩的是跑得快,我只会玩这种牌,这还是胖子教我的。不然,我基本啥牌也不会,因为我平常大部分时间都看书去了,可惜这古墓里根本没书。只有一些苦涩难懂,还极其诡异的龟甲。

“小龙哥,这牌你不能这么出,大小王不能当对。”

“胖子你丫又偷牌,太无耻了!尼妹的,剁下你的猪蹄。”

“麻子,你丫能不能看牌不要说话,不知道观棋不语真君子啊。”

“铁板,你少在这装穷,你丫抓一手好牌还敢哭穷。”

玩牌有时会把人玩疯,我一边出这牌,一边喋喋不休的说这话,一会和爪子龙说,一会又和高胖子说,一会。两行眼泪从我面庞滑落,我擦了下泪水。把牌甩向空中,抱着头久久没有说话。

近些年华夏国高速发展,我曾见过那些来北京打工却没找到工作的人。他们住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没有朋友没有亲戚,只有漆黑的一间十几平方甚至不足十平方的地下空间,空气都不流畅,每日除了出去找工作就是傻傻的坐在**瞪眼,头发蓬乱、胡渣子一堆,满目落寂。

当时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有那么无助的眼神和凄凉的表情,不就是找不到工作吗,不就是住地下室吗?不就是没有北京户口吗,有啥大不了的?

处于优越中的人,永远不知道外面的人有多可怜。其实,任何问题都不是问题,都不叫事,没有人吃不了的苦。他们之所以会出现那种表情,是因为他们没有朋友,没有同学,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出来打工,找不到人和他们说话。人不能长时间离群索居,即使是智者,孤独太久的话,也有可能变成疯子、精神分裂。我就有精神分裂的前兆。

但没关系,事实上,我早疯了。从同伴们死光的那一刻起,我就变成了一条疯狗,不再相信任何人,不再相信这个世界,也不敢相信这个世界。或许我该找个女朋友,展开一段没有**,只有灵魂交集的柏拉图式**。因为这样我才能保证对方活下来。或者我可以尝试去买一盒杜蕾斯,试试有了杜蕾斯后,和我**的女子还会不会离奇死亡。

但我想即使我买了杜蕾斯,和我在一起的女孩还是不会有好下场。从道家仙宫归来后,我查阅了大量资料,隐隐约约的知道了孕魔阴花究竟代表着什么。它是一种恶毒的诅咒,可以吸引鬼气、孕育魔鬼。它亦是一种丧心病狂的诡异巫药,在古代都属于禁药。

中了孕魔阴花的男人,等于犯了五弊三缺中的“鳏”字,任何异性靠近都不会有好下场。一旦**,即会怀上魔胎。即使女性已经死亡,魔胎不会死。胖子等人的女友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过,那些魔胎被道教的人抢走了。这让我隐隐有些担忧,不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但显而易见,他们对这种诅咒非常了解,可惜我和道教的利益冲突太深,不能自投罗网,不然我还真想求他们当中有大神通者出手帮我解除诅咒。

因为我隐隐有种预感,即使我采用防范措施,估计靠近我的异性还是会因各种意外身亡。许多事就是这样,没法解释,也解释不了。我胸口的小白可以救我的命,但不会主动帮我驱除诅咒,因为这种诅咒对我而言并没有生命危险。除非有一天,我能聚齐十二骷髅,真正掌握神的力量。

未来的十年后,我想会非常精彩,华夏大地会妖魔辈出。道家抢去的魔胎会长大。黑将军转世的婴儿亦会在寺庙中成人。蜘蛛女孩的卵我也没忍心杀死。他们都会长大,成为超越正常人类的恐怖存在。我真的不敢想象,若是有一天他们流落到社会学坏,会成为多么可怕的存在。

不过,那都不是我该操心的,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复活身边的伙伴。虽然许多事我都要负上直接或间接的责任,但若啥事都要老百姓自己想办法解决处理,自己处处为国家排忧解难,那还养那么多高薪人干嘛,摆着当宠物啊?没见过殴打奴役主人的宠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