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压抑,火药味十足,每个人都面无表情的沉默不语,秃鹰一伙人,更是和假爪子龙一伙怒目相视,就差没动手打起来。 ..

我轻轻地咳嗽了两声,成功将他们的目光吸引到我这来。作为一个领导者,我有必要提醒他们谁才是说了算的人。

我清了清喉咙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多说无益。在完成任务之前,谁他妈的再敢给我惹事,谁就是我的敌人 ”“ 。我不想再看到有类似事发生,任何人胆敢在械斗,我担保他别想活着下船。”

我的开场白霸气十足,对于什么样的人就要用什么样的手段。和这些屠夫去讲什么大道理,那和对牛弹琴没啥区别。我从不相信警察是因为精通法律,会讲道理才让罪犯伏法的。倘若没有腰中的枪,没有人多势众拳打脚踢,罪犯能伏法才怪。

我的目的很简单,用严厉的手段震住他们,若有必要,我不在乎杀鸡给猴看。这是一群喂不饱的狼,倘若我不能让他们怕我,那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把我撕成碎片。

我说完话,冷冷的眯缝着眼睛,目露凶光的和每个人对视。目光所到之处,和我对视的人都会下意识的低下头。只有秃鹰的头颅依然倔强的高高抬起,狠狠的望着我,压根不打算表示屈服。

其实,人心难测,低头不代表愿意效忠,但却代表着至少表面上会给我面子。可秃鹰公然和我作对,这让我极其不爽,非常不高兴。我从来就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面对不听话的手下。我宁可直接杀了。也不想浪费口舌。

不过,我知道秃鹰可能是对我没有给野狗一个交代,心里不服气。一个队伍中,总要有几个敢于坚持原则的人,他的做法令我难堪,但没有错。至于野狗的事怎么处理,说实话,我心里还真没想好。

按理说一命抵一命。要是野狗真死了,我理应让那名年仅二十四岁,姓曹的小伙子抵命。但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虽说他是龙组的人,到我身边不安好心,可他毕竟明面上是我的人,我要一点不袒护,面子上挂不去。

我阴森森的盯着秃鹰道:“野狗的伤势怎么样,有没有事。”

秃鹰咬牙切齿的说道:“他的伤势极重,胸骨都断裂了。幸好骨头茬子没插到心脾,不然神仙也救不活。不过。这次的任务他是无法参加了。”

我点了点头,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暗自松了一口气。没死就好,只要人没死,那一切都好说。我点上一根烟道:“大家出来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钱,这次的事不管是什么原因引起的,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管好底下人,我一定会给野狗一个交代。至于野狗的报酬我给了,另外我还会多给他一份分红,算是赔偿他的医药费。”

秃鹰的脸色好看了许多,但还是有些不太高兴。他们出来混确实是为了钱,可这不代表他们不需要尊严。他们可以为了钱丧尽天良,但不见得愿意为了钱受同行欺负。我肯掏钱是好事,可要不把小曹处理了,他还是心里不爽。

我知道秃鹰心里的想法,将心比心,若是胖子让人打了,我会立马拿刀捅人,比他做的过分多了。我拿起桌上的一个空酒瓶,把目光转向小曹,猛然一酒瓶砸在他的头上,血液缓缓流出,我丢掉瓶把,擦了擦手道:“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吗?如果你连这么点小事都看不惯,马上拿起你的行李给我滚回华夏国,不要再让我看见你。这件事你必须向野狗道歉,我不想再有类似的事发生。”

我明白小曹同志心里有委屈,他一正直的军人,理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为正义而战。可他既然选择来到我身边,成为卧底中的一员,那就要有卧底的觉悟。他现在的身份是十恶不赦的盗墓贼,别说这么点小事,就是打家劫舍杀人放火,他也要老老实实给我去执行。

秃鹰摆了摆手道:“道歉就不需要了,如果道歉有用,那还要规矩干什么,犯了事道歉就行,那警察都可以下岗了?”

我面色不善道:“那秃鹰老大的意思是什么?”

我的语气有些不太友好,事实上,我已经给足了秃鹰面子,可他有点给脸不要脸,得寸进尺。我不想在任务尚未开始的时候,就先杀人立威。人是一定要杀的,事实上,任务接近尾声,我不动手,这帮人也会打起来。那三个老狐狸,绝没有安好心。假爪子龙也不是吃素的,这次合作,只限于找到宝藏之前。

秃鹰似乎和野狗的感情极好,他狰狞的站起身,目露凶光道:“我要他的一只手。”

我瞳孔抽搐,冷冷的站起身,掏出匕首,把左手放在了桌子上,气氛刹那间变得有些紧张,所有人都眯缝着眼,紧紧的盯着我,不知道我想做什么

我狞笑道:“无非是一只手罢了,我的手也一样。你想要手,我这只手给你。”

秃鹰愣了,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在乎底下人。其实我是骑虎难下,新官上任三把火,我这还没放火呢,先让人给了我个下马威。若是我真的低头表示屈服,那以后谁还会听我话?

银狼默默不语,既不看我,也不说话,似是保持中立。小妖则站起来,抓住我握刀的手道:“秃鹰哥,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再闹下去,对大家都没好处。”

秃鹰想了想,有些不甘心的一屁股又坐下道:“好吧,我承认你是大哥,你说了算。今天我给你面子,这件事到此为止,谁都不会再提。”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其实我刚才根本就没有想要切下自己手掌的意思,倘若没有人拦我,这一刀我会直接刺穿秃鹰的脑壳,送他回老家。戏已经演足,该给的脸我都给了,该是适可而止的时候了。我可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任何人想要挑战我的权威,我必会采用铁血手段,在最短的时间内,让所有人都乖乖闭嘴,同意我的想法。

事情圆满处理完毕,小曹望向我的眼神中多了一份感激,这是好现象,我总算没白演一场戏。钱只不过是一个数目,总能算清,人情却是算不清的帐,这世上最值钱的就是人情。我喜欢别人欠我人情,吃亏就是占便宜,我的人情可没那么好还。

我回到房间,倒头睡到下午,起床后来到餐厅,发现一帮人正在边喝酒边打牌。左右闲着无事,我也加入到打牌的行列。不过,我几乎每把都输钱,纯粹是给人送钱的。赢钱的人高兴,我更高兴。

永远不要小瞧任何事,以打牌为例,本是一件小事,但却可以让你在最短的时间内了解每一个人。比方说,有的人打牌小心翼翼,非常保守,轻易不会设计翻倍赢大钱机会。有的人则不同,变着花想赢大的。还有的精于算计,每张牌都记得一清二楚。还有的从一开始就嗷嗷怪叫不已,咋咋忽忽。

每个人的性格都完美的体现在打牌中,打了一会牌后,我注意到有两个人我可以尝试拉拢,这两个人分别是小妖和一位姓郝的中年人。这两人见到我不断输钱后,下意识的暗示我该怎么打,这说明他们两人都很聪明,而且有意讨好我。不像有些笨蛋,在一旁指手画脚乱指挥。这种人并不是真心为我着想,而是性格不稳重,成不了大事。

在赌船上呆了三天,终于等到赌船杨帆出海。不过在出海之前,大量的赌民涌上了船。这让我有点不太习惯,我还是喜欢安静,人多太闹腾。所幸这些赌民很快聚集在赌厅当中,一个个红着眼珠子,忘却了其它一切事。

两天后,我们来到了印度海外围,船长派人通知我们,让我们收拾一下行李,今晚深夜出发,离开赌船去印度。这位船长是一位留有大胡子的中年怪叔叔,他长得极其魁梧,膀大腰圆,为人tèbié豪爽,喜欢喝酒,喜欢泡妞,经常没事和我们聚在一起狂喝乱饮,动不动就要掏钱请我们品尝一下外国妞,tèbié热情,我有点喜欢他,但总感觉他似乎隐藏了什么事。

终于等到出发的时候,我的心情变得有点紧张兴奋。不过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海上的天气瞬息万变,即使最精准的仪器也无法准确预测。当船长下令准备放下游艇的时候,仿佛是在向我警告什么,四周突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这种天气,我们若是坐在游艇当中,八成会死在海里。无奈下,我们只能暂时作罢,等待明天深夜再出发。

几名海员交头接耳的嘀嘀咕咕,不停地瞅我们一眼。我好奇的凑近一听,他们似乎是在说,这帮人一定是得罪了神灵,才会使得天气突变。我面色瞬间变得铁青,心里隐隐有些不悦。神灵究竟是些什么东西,这些人永远不会了解。但我有种感觉,这次印度之行,绝不会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