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哼一声,一把推开了架在太阳穴上的手枪道:“在爪子龙心里,只有下等的武者才会用枪杀人,真正的武者不会用枪,也不屑于用枪。..

假爪子龙皱了皱眉头,收起枪目露凶光道:“你是在尝试激怒我吗,那么好吧,你成功了,如果有一天我要杀你,一定不会用枪。”

我狞笑道:“有话明说吧,别这么多废话,想要杀我不用这么麻烦,直接动手就好了,两个我也不是你的对手 ”“ 。”

假爪子龙咬牙切齿道:“不要继续激怒我,我忍了你好久了?我早晚会杀死你,但不是现在。我向你保证,当我动手的时候,你的一切痕迹都会从这个世上消失,因为我会嚼碎你的骨头,把它们全部吞下去,一块都不会留。”

假爪子龙面部狰狞,像是对我恨到了极点,我诧异的皱了皱眉头,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怨气冲天。他显然看出了我的疑惑,接着说道:“感觉奇怪吗,我竟然会这么恨你,让我告诉你这是为什么。我有一个美丽的妻子,还有一个刚满两岁的儿子。自从我恢复记忆后,我很想见他们,可我不敢。我甚至都不敢照镜子,因为每次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我都会忍不住的想要把你杀死,是你和爪子龙害我变成了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是你们毁了我的一切。”

我眯缝着眼睛,愣了一会。大概几个呼吸后,我出人意料的拿出一根香烟道:“借个火用下。”

假爪子龙恨恨的盯着我的双眼,掏出火机给我点燃香烟。我陶醉的抽了一口。猛然抓住了他的衣领。坐在**的许哥等人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要站起,但看到我根本不是想要动手,又一屁股坐了下去。

我贴着假爪子龙的面庞,盯着假他的双眼道:“听好了,首先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不要埋怨任何人,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别人。其次你可以去选择整容,疼是疼了一点。但起码可以回家了。”

我说完,慢慢松开抓住他衣领的双手,冷冷看着他。他愤怒的浑身颤抖,像是在逼自己忍住不杀我。这时许哥走了过来,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拉到一旁,制止了他的chongdong行为。

许哥面无表情道:“沈思源,我们对你很了解,你最好不要再试图激怒他,不然我也拦不住。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你的父母家人都已经被控制了。你的一切行为直接关系到他们的生死。”

我面色巨变,狰狞的咬牙切齿道:“我的事我自己负责。和我的家人无关,你们若敢动他们一根汗毛,我发誓一定杀了你们。”

许哥不屑的哼了一声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别说你杀不了我们,就算爪子龙没死,你找到他帮你把我们全部杀死,可你能杀多少人?你知道我们背后是谁吗?你能把华夏国上千万的警察军人全杀光吗?”

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我心中的怒火迅速熄灭了。我知道许哥说得是实话,我不可能斗得过一个国家,哪怕我是神仙,也不可能和一个国家对抗。

我叹了口气道:“你们想怎样,难道你们不需要遵守法律吗,你们还真是继承了某人的优良传统啊,自己的定的法律,自己一句话就可以废除,华夏国的希望要是靠你们,那还不如变天实际。”

许哥勃然变色道:“注意你的言行,难道你不知道在我们国家言行不慎会判刑吗?你的行为已经危急了国家安全,根据我国的惯例,牵涉到国家安全的事,不能按常规来处置。在有必要的情况下,我们会让你的家人死于一场车祸。”

我愤怒的咬牙切齿道:“卑鄙,你们用这种方法,害死过不少人吧。”

许哥冷笑连连,没有回答我的话。许多事他不会说,但大家心里都有数。老百姓只是没证据,就算有证据又能怎样。美国总统即使遵纪守法,找个小秘被发现都要引咎辞职,还要不停的认错,华夏国的皇帝谁敢碰呢,那不是找死吗。

我无奈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道:“明说吧,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我可以不在乎钱,不在乎生命,但我不能放弃我的家人。他们生我养我,对我的恩情这辈子我都还不了,我连最基本的孝道都没尽过,怎么能连累他们,那我即使长命百岁又有何意义。

许哥拖过一张凳子,坐在我对面道:“你是个聪明人,可惜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他早就告诉过你,他的名字叫唐风,可你偏偏不信。不过这样也好,若不是你把他当成了爪子龙,我们早就办你了。我们这次找你来,是要告诉你,从现在开始,由我们接手一切事物,你要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掏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突然想起自己没带火,这时许哥颇有眼色的掏出火机给我点燃,我吸了两口烟道:“你们想要接手,我求之不得。我只是想知道,事成之后你们准备怎么处置我?”

我的话表面听起来像是言不由衷,实际说得则是心里话。事情到了这份上,我明显有点力不从心。密纳克西寺庙是印度教圣地,戒备之严超出了我的想象。这已经不是我的级别可以战胜的怪兽了,我感觉自己不是在和一个寺庙斗,而是在和一个国家斗,龙组能接手我求之不得。我只是担心,一旦事情完结,他们会怎么处置我。过河拆桥、灭杀功臣,可是华夏国的一贯传统。

许哥听到我的话久久没有出声,他沉默了一会道:“我说过,你是个聪明人。我很想骗你,告诉你你会没事,我们会放过你,可是你信吗?其实你心里早就知道答案了,何必明知故问。”

我颓然的坐在那里,感觉万念俱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纵然我有三头六臂,奈何家人性命在对方手里捏着,空有一身劲却不敢使。我太傻了,我早该把家人转移到国外,可我怎么会想到国家部门竟然会如此心狠手辣、丧心病狂,这还是我熟悉的祖国吗?这还是那个有五千年文明的古国吗?

我叹了口气,苦笑道:“谢谢你没有骗我,我会听从你们的指挥,你们想怎么办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