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死人的心愿

原来孙zhong山也是“衰神”,申帅心里得到一丝安慰,但他们一十二个人,但凭我一己之力去帮他们完成心愿,怎么听怎么像聊斋夜话啊。

那个声音好像知道申帅的心里话,马上说道:“如果你能帮助我们达成心愿,我们愿意把我们一身的学识本领都给你,你将一人拥有十三个人的能力,还有什么事情办不到呢?”

“对啊,我是黑市拳王,对付七、八个人都没问题。”

“我是厨王争霸赛的厨王,我有一手最好的厨艺。”

“我是地王,身家上亿,能让你享受世上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我是个医生,中医传承,双料博士,省院的权威专家,脑部神经方面的第一把刀,人称:刀王。”

“嘿嘿,江湖上都叫我“贼王”,老子纵横江湖几十年,从未失过手,我知道一个地宫,里面的东西你懂得,我可以指引你找到宝藏。”

“老娘外号“骂王”,谁惹了我,我能让他一年不敢出门。”

“别人都叫我“毒王”,顺我者昌,逆我者死。”

“我是“车王”......”

“滚,大家都因为你丧了命,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车王”,去死吧你。”“骂王”开始骂上了。

“我本来就死了,我是说我姓王嘛。”王司机嘟囔了一句。

“我是科学家,正在提炼一种新元素,这种元素比铀更厉害,再有最后一道程序就能出成果了,这种新元素能制造出世界上最可怕的武器,还能获得诺贝尔化学奖,如果不死的话,我将是“科学之王”。”

“这个王那个王的都是浮云,只有权力才最实用。我是中州市市长,外号“中州王”,可以让你拥有权力,享受威风八面、前呼后拥、高高在上、指点江山的滋味。”

“哼哼,你就是再大的官,有再多的钱,只要是男人,都要拜倒在本姑娘的石榴裙下,我就是京城人间天堂的“花王”。”

“滚开,臭不要脸的,ji女有什么本事?就会靠下面一张嘴吃饭。”“骂王”骂了一句。

“说谁呢?小心老娘我挠你,ji女就不是人啦,我们也是靠劳动吃饭的,我们一是进行社会财富再分配,二是减少了QJ犯罪的发生率,社会和谐有我们的一份贡献,你想靠下面的嘴吃饭,还不一定有人找你呢,哈哈。”

“不要脸。”

“不要脸,哼,你们一个个人五人六的,看似道貌岸然,其实都一肚子男盗女娼,你号称“骂王”,上嘴唇挨天,下嘴唇挨地,脸早就没了。你“刀王”,敢说刀下没死过人?你“厨王”,敢说没用过地沟油?你“地王”敢说自己财富中没有原罪?你“拳王”,被你打伤的人有多少?还有“毒王”,是贩毒的吧,你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还有你“中州王”,你敢说没有贪污受贿,我就是再死一次也不相信。我就是要教他学会不要脸,要想有脸,先学会不要脸,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还是听听小伙子的意见吧。”那个虚弱的声音虽然不大,但透露出一股正气,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申帅一时犹豫起来,他不知道是该相信自己还是该相信鬼话。

“孩子,我是个普通教师,是个“孩子王”。不瞒你说,其实我已是胃癌晚期,死亡对我来说是早晚的事,我并不怕死,但我想在自己临死前再为山区的孩子们做点事,但天不遂人愿,我死了不要紧,可孩子们的学校还没建成呢。孩子,你能帮我完成这个心愿吗?”虚弱的声音里既有几分遗憾又带有几分祈求。

申帅突然想起梦中妈妈的话,爱在于给予,主动爱别人,帮助别人,才能得到爱。

“好吧,我答应你们。”申帅说。

“既然小伙子答应了帮我们,我们每个人就说说各自的心愿吧。”

“我先说。”

“我先说。”

“我的拳头最硬,我先说。”

“我是市长,我先说。”

“别吵了,再吵吵什么事也办不成,时间不早了,咱们那么多人,总要一个一个地解决问题,还是说说先从哪个人开始吧。”还是那个虚弱的声音平息了大家的争吵。

“先从我开始。”“骂王”说。

“凭什么?你长的好看啊?”“花王”讽刺道。

“你长的好看?我靠,一副鸡的模样,还想装扮成孔雀,我看你就是吊死鬼打粉插花---死不要脸,你妈生你的时候肯定是把你给扔了,你就是野鸡给养大的,你是野鸭搞上野鸡的后裔,阴阳失调的妖鸡,鸡都比你强,你只不过是路边被狗洒过尿的口香糖,万人嚼千人踩的婊.子,狗咬叫化子---畜牲也欺人,你就是三伏天卖不掉的肉---臭货,老肥猪上屠---挨刀的货,铁匠铺的料---挨打的货,望乡台上高歌---不知死的鬼......”好嘛,骂王一开口,脏话连篇,中间连顿号都没有。

“说事归说事,别骂人啊。”“科学之王”打抱不平了。

“有大哥有二弟---你算老几,科学家了不起啊,我看你就是幼稚园程度的科学家,没事发臆症的呆子,上帝失手摔下来的旧386电脑,能思考的无脑袋*,沉积千年的腐植质,历史学家也研究不透的侏罗纪物种,啊咦呀哟,白痴可以当你的老师,智障都可以教你说人话,咦咦哟喂,说你研究的东西比铀厉害,我看是地沟油吧,还诺贝尔化学奖呢,你一副生化僵尸的脸倒可以得诺贝尔化学奖,呵呵哟哎,还战争之王呢,*看到你都会自爆,AK47见到你都会炸镗,啊呀哟,十八辈子都没干好事才会和你坐同一辆车,原来你是阎王的爷爷---老鬼嗳......”骂王又把矛头对准了科学家,其他人谁也不敢说话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骂王”还在滔滔不绝地咒骂,而且她骂的每一句话还不重样,骂词里带着韵律,骂声中夹着唱调,和仄押韵,律动十足,激烈时铁石铿锵,婉转时如泣如诉,当你想回击时,她的骂声如连珠炮似急风骤雨,当你想指责时,她的骂声又如寡妇哭坟似悲切委婉,当你想躲避时,她的骂声如影随形无处不在,当你想插嘴时,她的骂声又像一把钝刀在玻璃上刮,让你如芒刺在身痛不欲生。

“不愧是骂王,还是先完成你的心愿吧。”孩子王无可奈何地说。

“好,好,还是骂大姐先吧。”众人附和。

月光皎洁,风停雨住。

早上七时,警察和救援人员来到事故现场。

商务车里的十二具尸体死状惨烈,怖不忍睹,奇怪的是十二具尸首的眼睛都张的大大的,怎么合也合不上,惊竦怪异,像是有什么心事未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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