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刀王”的故事

地铁站。

两人顺利地甩掉包袱,并没有离开,而是坐上了反方向开行的列车。

几个站后,他们在火车站地点出了地铁。

申帅正想去火车站售票大厅买票,却一把被慕容拉住:“别坐火车,坐火车不知道什么时间的点呢,另外,火车站到处是摄像头,我们跑到哪里都会被保镖们追到的,走,我们坐汽车去。”

“汽车站不也有摄像头啊?”申帅问道。

“咳,现在是春运,你有本事买到卧铺票你就去,反正我是不会站着去的。”慕容说。

“不想站就不想站,还说那么多没用的...”申帅嘟囔道。

“别废话,我的地盘我做主,敢不听话,小心我把你卖喽。”慕容佯装着瞪了瞪眼睛,拉住申帅朝汽车客运站走去。

很显然,慕容的选择是正确的,汽车虽然没有火车快,但确实方便,去往lf的长途车半小时一趟,正好有一辆客车即将出发,两人像地下工作者似的四处观察了一下,赶紧买票上了汽车。

“哟,忘买吃的啦。”申帅坐上车才想起午的饭点到了。

“我不饿,你要饿的话让司机等一下,你下去买个面包什么的先垫垫肚子。”慕容答道。

慕容的话音刚落,汽车就缓缓地启动,申帅只好说:“我也不饿,主要是怕你顶不住。”

“我饭量小,一顿不吃饿不死,咱们能出来就是胜利。”慕容冲申帅笑了笑。

猛然间,申帅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对了,我怎么听你表姐好像喊你叫什么落袋...”

“什么耳朵,是螺黛,海螺的螺,林黛玉的黛。”慕容拧了申帅胳膊一下。

“呀就问一下,你下这么狠的手,你再这样,我不和你说话了...”申帅痛得叫了起来。

“是你先说我落袋的,骂了人还不认错,你想怎么样,你想怎么样...”慕容强词夺理道,将拧改为了掐。

“好、好、好,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我向你认错,我不该问你话,也不该说错话,全是我的错,你也不用回答了,就饶了我吧...”申帅求饶道。

“哼,你不让我答,我偏要回答。”慕容放开了申帅,解释道:“螺黛是我的本名,我出生时,爷爷奶奶知道我外婆对传统化有研究,就让我外婆给我取个名字,我外婆喜欢用螺子黛作画,就给我取了个慕容螺黛。一家人都很欢喜,就我讨厌的要命,你知道吗,这四个字写下来要五十八个笔画,上小学每次写名字时,我都要疯了,一年级的时候,我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慕容一。”

“你擅自改名字,家里人和老师他们都同意吗?”申帅问道。

“哼,我才不管他们同不同意,反正谁不叫我慕容一,我就不答应,久而久之,大家叫着叫着也就习惯了,现在就只有我外婆和琳琳还叫我螺黛,外婆是固执,琳琳是故意叫的。”慕容一脸的不在乎。

申帅一听,心里想,这千金小姐和平常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敢想敢做,随心所欲,自己怕就是名字取错了,才一直走霉运,但自己却从未想过把名字改改,这差距不仅体现在性格上,还有家世什么的,自己和慕容的差距太大了,她会不会看上我?自己和慕容到底算什么关系?未来又该如何发展呢...

唉,自己瞎想个什么?她是什么身份,自己又是什么身份?不合适的,真的不合适...看早早姐和“四眼”哥就知道了,一厢情愿的感情是没有什么结果的...再说...申帅摸着手臂上青紫的痕迹,唉,找了慕容岂不是找了个野蛮女友...

慕容看着窗外,申帅想着心事,客车不紧不慢地行驶在京城的街道。

毕竟是春运,客车坐满了旅客,司机为了创收,在开出客运站后,从车底的行李箱里拿出一摞小板凳放在过道间,市区还没出去,过道的板凳上就已坐满了乘客。

人多嘈杂,汽车又是全封闭的大客车,沉闷的空气,让人感觉疲惫,单调的哐当声犹如催眠曲,让人昏昏欲睡,不一会,慕容头一歪,靠在申帅肩膀上竟睡了过去。

“好了,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我就给大家讲讲我的故事吧。”“刀王”在申帅耳边说道。

众鬼没有提出疑义,“刀王”开口讲了起来。

“刀王”名叫欧阳渊,和慕容一样,这名字也是他自己取的,虽然都是自己改的名字,但改名的原因尽不相同。

欧阳渊的原名叫区原,区在百家姓念“”,不清楚的人很容易把它念成“q”,没上学时还没事,上了学以后,很多同学都叫他“q”原,甚至连老师都有叫错的。念原没什么毛病,念q原时不小心就成了古代伟大的爱国诗人屈原了。特别是端午节的时候,一露面,同学们争先恐后地给他送粽子,放到大人身上,得这么多便宜还不得乐死。但区原却被同学们的戏谑伤了自尊,一怒之下,回家翻字典,一查才知道“区”与“欧阳”姓同宗,于是改名为欧阳渊,和慕容一样,谁不改口就不答应,就这样也改了过来。

欧阳渊生在京城边的南庄镇,是个单亲家庭,从记事起就没见过母亲,是从小由父亲一把屎一把尿地给拉扯大的。

说起欧阳渊的父亲区小乖,那也是一位响当当的人物,不说是名人,至少在南庄镇市井小民无人不晓无人不知,只要你吃猪肉、买猪肉,就不能不知道区小乖。

没错,欧阳渊的父亲区小乖是个屠夫。

历史上有名的屠夫,比如专诸、张飞、何进、朱亥等,他们不但杀猪还杀人,但区小乖只会杀猪,而且他杀的猪绝对比上述几人杀的人要多,并且已经远远地超出了职业范畴。

“其实,真正的刀王是我父亲,不同的是,他拿的是杀猪刀,我拿的是手术刀。”“刀王”说。

对老百姓来说,爱看杀猪又怕看杀猪,这是人追求刺激和恐惧血腥的表现。

但,看区小乖杀猪则是一种享受。